七 又一次打击
几天后后，茂盛建筑公司经理请圈子里人吃饭，作为办公室主管的袁文竹，又是女职员，自然在陪同之列。福祥大饭店一大包间，对着门的一面墙上挂着幅简直跟真牡丹一样活现、水灵的《富贵牡丹》的画，其余两边墙上分别是幅书写着关于饮酒的的诗句。实木地板、雕刻精美的饭桌、椅子、墙根的豪华沙发茶几，充分的体现着富贵人生的酒文化。她新奇地打量着一切想，我还是头一次到这些地方…… 传进李茂盛的招呼声：“客人到！” 她忙站在门口恭候相迎。60多岁精神烁烁的刘一树、50来岁的陈仁义、黄兴贵、李茂盛鱼贯而入。 她笑脸相迎：“请！” 黄兴贵和文竹目光相撞，都不由一怔，她怎么在这里？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装做不认识热情地：“请几位老总上座！” 李茂盛：“刘老，您请上座。” 大家坐下。 李茂盛高兴地给他们介绍：“给各位老总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公司新来的办公室主管，袁文竹女士。” 刘一树站起伸出手和文竹握手：“袁主管好！” 她恭敬：“您好！请坐！” 陈仁义也礼貌地和文竹握手：“您好！” “您好！” 黄兴贵礼貌地点点头。 袁文竹也点点头。她瞧着各位落座，对门外服务员：“服务员！上菜！” 黄兴贵沉思片刻起身，拉着李茂盛出门到走廊尽头。 李茂盛奇怪的问：“你这是咋的了，有话在里边不能说？” “你了解姓袁的女人吗？” “怎么，你了解她？” “实不相瞒，她是我公司裁减人员。我看－——你如若用她，还是慎重些好，否则会坏事的！” “她的业务水平很不一般，我看她也不是个多事的人。” “不怕一万，单怕万一！我奉劝你还是慎重点为是！” 翌日上午，茂盛建筑公司办公室外间，袁文竹在做规划图。李茂盛坐在里间办公桌前沉思良久，起身出来：“袁师，请您进来一下。”文竹放下手的工作跟进门。 李茂盛客气地：“请坐！” 她拘谨地坐在他桌子对面的椅子上：“李总，有什么事请吩咐。” 他欲说什么不好开口，起身沉思地转开了圈子。袁文竹不解的打量着他。他终于坐在桌前，从抽屉里拿出八百块钱递给文竹：“袁师，给！” “什么意思？” “工钱！” 她一下子想起昨天请客的事情及黄兴贵的的表现，明白了：“哦，我明白了！” 他歉疚地：“对不起！” “没什么！不过，这个月我只干了二十天，工钱给多了。”她拿了五张一百块钱。 “实在对不起！” 袁文竹起身出来拿起自己的包，咬住双唇强忍着泪匆匆出来。 盛夏的骄阳抖开了威风，新铺的水泥的马路无遮掩的延伸着着。文竹蹬着自行车疾奔……泪和汗水蒙住了眼，眼前一片模糊。一辆装着建材的卡车呼啸着迎面而来，她下意识将车头超外一拐跳下车，卡车擦身边而过。她擦着眼泪心有余悸的坐在道沿上，望着远去的汽车告戒自己：“文竹，天无绝人之路，不就是继续找工作嘛！”可是泪还是不由自己的滚出眼眶。她坐了许久，擦了眼泪瞧眼太阳叹了口气，首先安全回家再说。她起身蹬上自行车。 经过了一周的准备，方翔走马上任了。在和总公司干部和各中层干部见面答辩后，按时下的要求，还要和全厂职工见面，召开就职答辩会。 工厂俱乐部舞台上方悬挂着《机械制造开发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就职答辩会》的横幅。 舞台上坐着许忠汉及几位总公司董事。 台下座无虚席。 方翔在台上讲话。 方翔：“以上是我向大家汇报的自己就职后的工作按排，在任期内我会按一个经理的要求认真办事，始终把公司和职工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有违背的话请大家免了我！同时，我会自动辞职的！不过，我也恳请在座的各位干部和职工按公司的生产制度和经济制度办事，否则我也会不客气的！现在请大家现场提问，我尽力回答。” 郑铁林站起来：“我们职工要的是实惠而不是许愿！” 台下职工纷纷应和：“说的对！咱们老百姓要的是有活干，有钱挣，有好生活过！” 方翔：“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奋力拼搏！甚至要我们付出的更多！” 一张张纸条从台下传到方翔手中。 方翔读：“新经理，你朝台下看，我们公司的青年职工几乎是青一色的光葫芦，女生已成凤毛麟角，这样严重的生态不平衡，也严重的影响了职工的生产积极性！” 台下许多人哄的笑了。 方翔严肃地扫视台下，立即寂静。 方翔：“这个问题提的好，在我任职的期限内，我尽量，逐步做到生态平衡工作。” 方翔继续翻看纸条：“下来都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住房问题的。我先选读一条：总经理，你口口声声把职工的利益放在首位，现厂里大多数老职工三代人还住在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工作生活和孩子学习极不方便，请领导能加紧解决。” 方翔目光征求许忠汉的意见，许点头。 方翔：“现在告诉大家个好消息，咱们的董事长、就是 书记，已经拿到了有关部门关于改变咱公司职工住房的批示：在改造旧房的基础上，职工集资起两栋高层住宅。” 台下纷纷大声抗议： “我们工资吃饭都勉强，哪有钱集资买房？ “现在房价节节串高，我们根本承受不起！ “房价太高，我们住不起！” 一时会场乱哄哄的。 许忠汉起身：“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解释：我现在告诉大家：房价一定要让大多职工能承受得起！办法呢，就是公司担保：住房公积金和银行贷款的一起运作，大家再交个首付，保证大多数缺房住职工都能住得起、比现在大的房子！明天，各单位职工按要求登记！” 大家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