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不世奇功 千秋伟业

    第198章不世奇功千秋伟业

    既已谈妥郑义未来的出路，今晚如能直接到达新圣市就太美妙了。我请管带过了南方凸出的小岛，就一路向南偏东15度直行，不必靠岸行驶，希望天黑之前可以到达新圣市。

    现在快船没有靠岸行驶，眼前就只有远处的青山苍苍，近处的大海茫茫，视野尽头，海天一色，已经没有什么看头了，我突然觉得有些无法想象，这些每天都得在海上漂泊很长时间的水手、战士们，究竟是怎么让自己度过这么无聊的日子。

    怪不得他们每次行动都一致，因为在海上只有队友间的互动，别无其他事可做，默契就是这样养成的。

    我召集大家到船舱，轮空班的水师战士也要来，今天我要为各位开一个特别班，专门上数学课，希望大家都能由此开启对数学的兴趣，对各位将来会有很大帮助的，已经听过的人也要耐心的重新听一遍，温故而知新呀！

    所以《论语.为政》中，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你如果能常常复习以往学过的课业，而能从中领悟出新的道理，这样就可以为人师表。届时就会有很多人可以帮我传播新学问了。

    大家很快的就座完毕，我请卫士们拿出纸笔，分发给没有的人用，课本也一起共享，船舱中敞亮，我从阿拉伯数字开始教起，特别强调其方便性，一面教一面要大家跟着书写，因为只有十个数字，很快就都学会了。

    我要大家各写十遍，我就在一旁观看，大家都越写越熟练；也因为只有十个数字，我教个位数字的加法，大家马上发现阿拉伯数字的妙处，学习越有兴趣，我说现在大家还需要掰手指算，等将来熟练之后，一看就知道，也就不必掰手指算了。

    从阿拉伯数字的写法、加法、减法、乘法、除法，每教到那里，我都要大家实际书写、运算几遍，并在每一张草稿纸上再提供十个例题，要每个人把它收好，随时可以拿出来，要经常复习、试作例题，有问题随时找我或同僚提问，互相切磋。

    此时夕阳逐渐西下，夕阳将余辉洒在平静的海面上，闪耀着红彤彤的光芒。大家学习了一天，我请大家出船舱活动活动筋骨，小班教学是有其效果，每个人的眼神都闪烁着喜悦与满足的光辉。

    郑义特地过来向我致谢，因为他了解，今天的课是特别为他开的，他说道：「原来数学并没有那么难，古人把他说得神秘兮兮，害得他先起了敬畏之心，所以不知不觉视之为畏途，经过主公的指点，我已开启了这扇门，我会继续努力的，谢谢主公！」

    离天黑已不到一个时辰，远处依稀可见新圣市的凹型岬湾，天黑之前到达应该是可以办得到的，趁着这个空档，我用唱的方式教大家九九表，其实用唱的是很顺溜的，没多久大家都会了，我要大家把它唱得滚瓜烂熟，以后随时互相抽问，必须都能依直觉反应答得对才行。

    大家一路唱，不知不觉间快船速度已慢下来，正准备停靠，这时已有吴军门部的水师战士出来引导，出来之前还不忘先高声大喊：「主公好！」藉以通知同僚。所以当我下船时，吴军门已大踏步的赶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欧提标。

    我赶忙上前扶住两人，连声致歉：「小侄这个不速之客，来得唐突，还请两位伯父不要见怪。」吴军门正色言道：「这里就是主公的领地，主公何时要来就来，谁敢见怪，我跟他没完。」

    我问道：「怎么不见邹镇守？」

    吴军门说道：「邹镇守往北清点山区清缴的结果，并依主公的指示，将部队撤回，同时安排北方的布防事宜，大约还要两天才能回来。欧提标也是刚刚才回来，正要向我汇报新圣市及往南山区清缴的结果，听说主公突然来了，我们两人就跑出来，欧提目标报告都还没开始呢。」

    我把跟郑义近日相处的情形、观察的结果以及准备给他的安排，向吴军门、欧提标做了一番说明，也请两人同意并给予协助。

    吴军门笑着说道：「你这个主公甚么都好，就是太客气了，有这么缜密的安排，传个鸽信下个命令就是了，还要亲自跑一趟，我都担心你过劳了。我们这一大家伙儿可都要靠你的领导，继续发展下去，开疆拓土、建不世之奇功、创千秋之伟业呀！」

    一路上说着说着，没多久就到了吴军门的临时总部，厨房早就接获通知，晚饭已准备好了，饭后休息片刻，仍由欧提标报告新圣市及往南山区清缴的结果，依据各部的回报，总共在七天之内动员近千人，深入山区百余里，只清缴出一千人不到。

    各部清缴出来的山区原住民，均就近混编加入原有的屯垦区，并未新设屯垦区，否则来不及在雨季结束之前播种，对于新清缴出来的山区原住民并不公平，也会严重打击他们的信心与士气。

    我对于欧提目标做法深表认同，我军收编原住民的工作，必须以戒慎恐惧的心理小心从事，尤其是在起始的阶段，建立信心格外重要。

    我继续说道：「过去人们常认为原住民以渔猎为生，所以喜欢住在深山，方便于打猎。这是个错误的印象，这也显示汉人对于原住民不够关心，也没有认真去研究、去了解原住民。

    原住民遁入深山是因为鬪不过汉人的鲸吞蚕食，不得已躲起来以免被害，打不过你我躲起来总可以吧！其实深山里毒蛇猛兽多，对于手无寸铁的原住民之生命威胁是很大的，非不得已谁会愿意去与毒蛇猛兽为伍。

    这个情形与客家人喜欢居住在丘陵地区是有所不同的，丘陵地可以利用高程的落差引水灌溉，比在平地省事省力，原住民现在还没有这套技术。」

    晚上我又与吴军门同榻而眠，上床后我告诉这位双料的准岳父，我在佬沃市巧遇我的父亲东宁总制陈永华，本想邀他来马尼拉为我主持婚礼，但是东宁地区延平郡王府实在太乱，家父不能离开太久。

    此外，家父也不愿将我军的行踪让延平郡王府知道，以免日后造成我军的困扰，因此只相聚一天就回去了。我们这个父子缘分，反而远没有我与诸位伯父深厚，真是情何以堪呀！

    吴军门安慰我，说道：「令尊有他的坚持与原则，不轻易动摇，好生令人敬佩，主公虽不能常相左右，随侍膝下，但是另外闯出一片偌大的领地，成就远高于两代的延平郡王的总和，这是一个做父亲的人最大的安慰，我知道他是怀着欣慰的心情回去的。

    而主公马上就要迎娶七位美娇娘，以主公的为人，家庭和乐，子孙满堂是可预期的，所以是人生无憾事，不必自寻烦恼。」

    我没想到吴军门还是个阅历这么丰富的人，还能说出这么有智慧的话，我说道：「伯父教训的是，都是我在自寻烦恼。」我继续说道：「王栋、郑义招募到的人，请自莆田海盗藏宝中取出一些银子，每人发给二十两安家费。」

    吴军门只回应一声，没多久就传来他的招牌呼噜呼噜声，我也会心一笑，沉沉睡去。

    次日晨起，我邀请大家到妈祖庙前广场练刺枪术五招、单兵作战及合搏作战术变化共72式，郑义的书包里有所有的图示，将来招募到人，首先就要教会大家这套杀敌自保的功夫。

    我首先从五招单兵作战的每一个招式慢慢教起，到了合搏作战的各个战术变化之细节，就显示出三位原传令官长久一起训练出来的默契，演练得如行云流水，攻击时威力迅猛，中者必伤；防守时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可寻。

    我请三位原传令官做示范，侯嘉亮、郑义、霍震三人一组，方志斌与我一组，我分饰两个人的位置，跟着三位原传令官的示范，练习了半个多时辰，郑义有佛门功夫的底子，虽然第一次接触刺枪术，却颇能心领神会，已经练得相当的熟练。

    我请郑义在教导他的部属时，还是要经常拿出所有的图示对照，以免日久动作发生了偏差，将来就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矫正。郑义重重的点点头，虚心的接受我的提醒。

    此外，由于接受招募的好手都是家里的工作骨干，因此每个人要发给二十两安家费，我已告诉吴军门从藏金中提领，但是由于是在昨晚交代的，我怕吴军门睡了一觉就忘了，届时有需要就请提醒他。

    晨练完毕，回到吴军门总部，一起用完早餐。又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我请吴军门、欧提标留步，不必相送。吴军门笑呵呵的说道：「我们刚用完早餐出去走走，消食化滞，有益健康；同时陪陪主公心里舒坦，精神好，工作才更有劲呀！」

    郑义也要留下来，从他的老部众中招募身手够硬的青年，加入特种作战司令部，为我军团队注入新的生命力。我提醒郑义，对于尚无法适应团队生活的人，在筛选的时候要特别慎重，不要有遗珠之憾，但也不能引进老鼠屎。

    郑义微笑答称：「我了解主公的用心良苦，我会谨慎从事的，请主公放心！」

    该说的都说了，之后我一一向众人拱手作揖，随即转身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