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不是夫妻
三十四不是夫妻 “我、我不就是想考验下你的胆量吗！”他轻描谈写地说。 袁文竹一听，眼泪鼻子一酸，眼泪又滚落下来，嘟哝说：“这出门也真不容易！” “走，咱们到镇里饭馆美美地吃一顿，休息休息。明天一早杀个回马枪，找那姓刘的算帐！” 云飞背着背包和一起她朝村里走去。 夜幕下的河口镇，只有天上半圆的月亮在照明。朦胧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老人们坐在自家门前，摇着扇子乘凉、说闲话。 这里原是偏僻的荒凉之地，只住着不到五十人家的小村落。自从全国建设需要大大量的瓷砖后，这里热闹起来了。村子对面山下的土丘，就是生产瓷砖的原料。 开始有外地一手艺人在这里办瓷砖场子，后来引来了他的同伴，并带来了许多打工的人。厂子老板和村里商量好，自盖房子供打工者吃住宿。也有村民自盖房子而出租。 袁文竹疲累地跟在云飞后面，沿着不宽的水泥街道走着，喃喃地：“这里，晚上咋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村住的大都是外来打工的人，带家人来的很少。我记得前面有个小饭馆的。你看，就是前面有灯光的地方。”云飞指着前面说。 三间两层楼房前，门楣上方有一电灯，门的一旁写着 <河口饭店>四个红色的字。关着的玻璃门上写着：“进出关门”的提示。 云飞肩挎着蓝色的挎包，背着文竹背来的背包，手推开玻璃门和文竹一起进来。里面还算干净，五张桌凳，一柜式空调开着。几位中老年男女围一桌，有打麻将的，有看的。 袁文竹见老板来放心了，瘫了似的坐在桌旁凳子上。 云飞卸下背包，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问：“老板，有吃的吗？” 四十多岁的男老板迎上来：“有有，有米饭。” “有啥好菜？” “今天没有了，明天早上才有新鲜的海鲜。” 袁文竹说：“别讲究了。老板，有方便面吗？” “有。麻辣牛rou面。” “好，那就来青菜煮方便面两包。”文竹提议。 云飞下飞机就找袁文竹中午也没吃饭：“我也来两包方便面煮青菜。有鸡蛋的话里打两个方面里。” 老板问袁文竹：“小姐，你要吗？” 文竹点点头。 饭后，云飞付钱时问老板：“老板，我们回去来不及了，这里有住宿的地方吗？” “有有，我家楼上就有。老婆！”老板喊老婆。 看打麻将的老板娘放下牌过来：“啥事？” “你领两位客人看住处去。” 老板娘打量着他们：“请两位跟我来！” 二楼一房间外，老板娘说：“你们找到好地方了。这里就数我们家干净，有城里人住的星级房间。” 老板娘钥匙开了门，拉开了灯，把他们让进装修好的房子，介绍说：“这是给我儿子的结婚的房间，你看蚊帐铺盖都是新的，儿子去广州打工去了！” 文竹皱着眉头手在鼻子前扇着了：“一股霉味！” 老板娘推开前后窗户：“这里潮湿，通通风就好了！” 文竹问：“我的房间呢？” 老板娘奇怪地：“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文竹认真地：“我们不是夫妻！” 老板娘打量着他们：“我们这里住宿不看身份证，不看结婚证，晚上很安全的！” 袁文竹生气地：“别啰嗦了！给我另开一房间！” 老板娘为难地：“可，可我这里只、只有这一间好房子。” 云飞进门一直注视着文竹，现在终于开口说：“不要紧，她住这里，我另住。” “楼下后院有两间普通房子，是大通铺。”老板娘说。 文竹沉思片刻问：“这楼上不是有三间房子吗？” “是的，一间我和老公住，一间是女儿房间。”老板娘想想说，“对了，这位大姐和我一起住，我叫老公住下面饭厅。” 袁文竹拒绝说：“不行！你和你女儿住，叫他住你女儿房间。我住这间！” 老板娘看看云飞迟疑了。 文竹看她有些不愿意：“那，我住你女儿房间，这样行了吧！” 老板娘想想：“那——好吧！其实女儿上高中，星期日才回来住的。不过，我要登记你们的身份证！” “行，这对双方都有好处。”她从包里拿出身份证，“请登记！” 云飞也拿出身份证件说：“那你要保证我们满意！” 老板娘自豪地说：“这里只有我们家有这样上星级的房间！” 两人在本子上写好身份证码撕下递给老板娘。 老板娘：“你们得出两份住宿费，每人80块！” 云飞：“行！明天结账。” 老板娘又解释：“我看你们是正经人，才让住的。” 云飞：“谢谢！” 老板娘对文竹说：“这位大姐，咱去看你的房子！” 老板娘先出去了。 云飞戏谑着对文竹说：“我真希望老板娘的安排，能 是真的。” 袁文竹假装没听见走出门。 老板娘带文竹进了隔壁女儿房间，叮咛文竹：“热了，把前后窗户开开。” “谢谢，您去忙吧！”文竹看老板娘走后，仔细打量着房间，简洁清雅，书桌，椅子，台灯。 她关上门，房间闷热。她把前后窗户打开发现外面有钢撑护窗才拉上窗帘。 文竹望着门想想，拿椅子把门顶上，还觉不保险，用力把书桌轻挪到门口堵住门后，疲惫地躺在床上觉着不对劲，起来关了前面窗户把蚊帐放下，熄灯合衣而卧。 文竹出差走的当天，方翔单位很忙接不了上补习班的女儿萌萌，托盛男中午接她回老丈人家吃饭。 中午，袁盛男拎着一大袋饭盒和萌萌开门回来：“爸，我们回来了！” 萌萌看厨房没有姥爷，就跑进书房：“姥爷！” 袁家书房里，墙上，文竹母亲遗像下挂着只小玉锁，旁边是幅装裱精细的一棵梅花树，盛开着三朵梅花的画。 桌上铺着宣纸。袁兴国正在满怀深情，全神贯注的画着江岸、石铺的路、房子、梅花树…… 他听见萌萌叫他，停下笔，高兴地：“你怎的回来了？” “我mama出差了，我和小姨回来的。”萌萌瞧着桌上的画，“姥爷画的真好！” 袁兴国把画和下面的垫布朝桌子里面挪了挪：“姥爷这就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