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来救命了
196来救命了 这天，下午五点多，贺宽正在事务所办公室桌前，整理案件资料，手机铃响，拿起手机：“喂、律师事务所。” 手机里传出一女孩子的声音:“贺律师，您能来聚友餐厅吗？” “为什么，” “我、我有要紧事，不能去你所……”女的为难地。 “好吧！”这是他上班一年来常遇到的事情，一些案件的知情人或者当事人为了保存自身，常约他到人多的地方谈事情的。为了搞到第一手资料，只要不是晚上，不是偏僻之地，他都会立即答应的。 当他骑着摩托赶到聚友餐厅，这里的烤牛排是本市有名的，所以大厅里坐满了青年男女用餐者。一时尚的服务生看他进来，上来彬彬有礼地问他：“您是贺宽先生吗，请随我来！” 他带领他上了二楼一包间门前，躬身客气地：“客人在里面！” 他推开门一瞧，里面临窗坐着位衣着光鲜的姑娘，瞧着他微笑。他奇怪地问：“您找我吗” “那——您是贺宽律师了！”她调皮地。 “要验身份证吗？”他也风趣地。 方萌萌站起来伸手，自我介绍：“张萌萌。” 他伸手握了下：“贺宽。” “请坐！”她看他坐下，自己也坐下问他，“来点什么？” “我这人必须先明白对方目的，才肯决定自己该做什么！”他微笑而有原则的。 看到他整理的资料，她想这人起码已经四十多岁了，没想到他这么年轻！她直视着他想。 “有没有带帽，怎么这样？”他不客气了。 “我看了你整理的资料，想你起码是大叔级的，谁知你这么年轻！”她认真地。 “原来，我姐说的好朋友是你？” “怎么，不行？” “行！”他笑着问，“找我什么事？” “谈谈。”她朝外面喊，“服务生，上菜！” “别！你先说你的事情！” “我已经饿了，你不饿吗？”她说，“咱们边吃边谈。” 两服务生分别送上了烤牛排、蔬菜，面包、两听啤酒，“两位，请慢用！” 她瞧着他们走后，拿起付塑封刀叉递给他：“贺老师，请！” “哎，你刚才说我年轻，现在又称我老师是什么意思？”贺宽接过微笑地。 “那你说，初次相见，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她自如地刀叉并有，吃着牛排。 “你把王霖叫什么？”他吃着牛排问。 “称姑姑。” “那你就叫我叔叔好了。” 这人真会占便宜。于是她沉思片刻：“你、姓贺，她、姓王，你们是同父异母，还是同母异父呢？” “你是查户口的吗有什么事就说！。” “感谢你的资料，不行吗”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呀。” “你在哪里工作？” “我、我在绿源公司。” 他想起绿源成立那年招聘员工……mama拉着他到绿源门外，他一看招聘简章傻了眼，人家是要招聘本科大学毕业生，招聘技术人才，自己一个两次高考落榜的高中生……此后，他下决心复习了一年，第二年考上了成人大学……绿源招聘刺激了他的神经，也是他决心学习的动力。想到此，他瞧着她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么？” “你是袁文竹阿姨的女儿！” “你怎么认识我妈？” “你和你mama面貌很像。你妈和我妈原来是一个单位的姐妹。我小时常去她们单位玩，见过你，你那时才那么小一点点。”他用手对地等了下说，“好像三四岁的样子。” “你才多大一点！”她不好意思了。 “我都三十了。”他问她，“你多大？” “我二十、二十四岁！” 呵，还越说越近乎了，两人无顾忌的边吃边聊，相谈甚欢。 她谈了自己找材料的用途，他谈了和王霖相识的经过。 她笑了问：“你说，她那么优秀的女人，怎么到三十五六岁都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呢？” “女人过了三十岁以后，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他开玩笑说，“你要是明年考上博士三年后毕业，都二十七八岁了，再博士后一下，也就三十了呀!” “去你的！”她红了脸。 他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瞧着面前的空餐盘，起身举起听罐认真地说：“来碰一下，感谢你的丰盛的晚餐！” 他手中的罐儿碰了下她面前的罐儿，一饮而尽。 她却没动。 “怎么，让我再回请你一次？”他对朝外面喊，“服” “你要撑死人了！”她打断他的话，拿起听罐喝光了啤酒。 他们一起走出餐馆，互相道声拜拜。他上了摩托，她上了自己开来的小车各奔东西了。 晚上萌萌躺在床上，贺宽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女人过了三十岁以后，是很难找到合适的。你要是明年考上博士，三年后毕业，都二十七八岁了，再后一下，也就三十了呀!”人生真是可怕的短暂。 自己得认真仔细的想想了。拿mama来说，自己十多岁时mama多年轻，这才几年光景，mama已经老多了，特别是爸爸有病这两年，她两鬓头发都白了。我如若再上四五年学后，和如今王霖的年龄差不多了，那时王霖也该和现在mama的年龄差不多，两鬓斑白了。如今爸爸身体里面埋着炸弹，自己去上学也很不安心，再说如今国内外就业压力都很大……她对比着来回想着，觉得一切都是浮云，应该把眼前的事情办好才是真实。 她拿起手机给贺宽发了个短信：“感谢你！” 贺宽在家里和爸爸mama一起看电视，乍一瞧手机，不知是谁的来的，没理睬。 方萌萌看没有回音，又发一条：“救命！” 他一看手机短信，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按手机上的号码，插上桌上的固定电话接线，拿起话筒打过去，要是一听不对的话，就拔下插线。这是他给自己专门申请的固定电话，晚上在家休息，防干扰的。 萌萌一瞧是陌生固定电话号码关了手机，可是手机铃又响起来。她接电话：“喂，那位？” 他一听是萌萌的声音挂了电话，拿起手机回短信：“来救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