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节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十一怎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秦州房屋开发建筑公司经理黄兴贵，得知原职工袁文竹的丈夫方翔、如今是机械开放公司的总经理，并且打听到机械公司要建设两坐三十层的职工住宅高楼，后悔起来，自己做事太没有远见。前一时真的不该让文竹离开，更不该示意李茂盛也辞退她。最近听说李茂盛要来了笔建筑工程款，再说这工程是在我介绍推荐下才接的，按私下规程我得拿回扣，于是请李茂盛吃饭。 饭店一包间。黄兴贵举起酒杯：“来，祝老弟发大财！” 李茂盛举杯相碰：“咱俩都发财！干！” “李老弟，钱一到手该兑现了吧！” 李茂盛心想，我明白，这酒是不白喝的。于是说：“不错，中声公司给小弟结算的这笔工钱，我已都开销完了。” “我这一时手头也紧张，你侄子大学又要学费了！” “这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李茂盛拿出个储蓄卡递给他。 “多少？” “两万。” 黄兴贵急了：“咱不是有言在先吗，按行情你得给我8万的！” 李茂盛不紧不慢地：“其余的下半年给你。这一时公司的周转资金特别短缺，正准备另接一工程。本来想招聘个熟懂图纸的行家帮我一下，又叫你给搅黄了。” 黄兴贵立即表态：“你可重新请她回来呀！” 李茂盛不满地：“怎么，不怕她对你我不利了？” 黄兴贵举杯：“来！喝酒！” “哎，别。你得说清楚！”李茂盛阻止。 他无奈地：“唉！你觉得是人才，就不该放她走！” 李茂盛双眼瞪着他，眼生气地：“怎么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你耍我？” 黄兴贵见状忙说：“别吹胡子瞪眼的，是、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了！” “此话怎讲？” “她老公现成了机械公司新任总经理，椐可靠消息，该公司马上要招标建造两座高层的职工住宅楼。” 李茂盛高兴地举杯：“好消息！来，” 二人举杯：“干！” 机械公司生产会议室。中层干部三十多人开会。 方翔发言：“……咱公司制造的钻采机械设备虽然在油田一线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且博得青睐，可是，这还不够。我们在工作中，要更加精益求精，戒骄戒躁，要让我们的石油钻采设备打入国际市场，为我们中华民族争光，当然，也得为我们赚取更多的外汇，进一步发展我们的事业，提高我们职工的生活水平。大家有信心没有？” 大家异口同声地大声回答：“有！” 方翔：“好！现在大家下去后，各设计，工艺部门要为一线生产车间做好技术指导服务工作，各生产车间领导一定要保证职工生产安全！散会！郑铁林，等一下！” 方翔拉郑铁林走进自己办公室。 铁林忙问：“经理，啥事？” “你先坐下。”倒了两杯水给郑一杯。自己做在沙发上喝着。 铁林喝口水问：“我还忙着，有啥事说嘛！” 方翔卖关子：“是－－我看你心不在焉，不听就算了。” “听、听！” “那你坐下。” 铁林坐下。 “今年咱公司招聘了五个女大学生，昨天已经报到，给你分去一位怎么样？” 郑铁林：“五个我都要！” “你？” 他忙纠正：“不是给我。是要求经理把五位美女，都分到我们新产品组装公司来。” “都分给你们？恐怕有困难。” “那您起码，也得给我们分一半吧！” “五个人分一半，人那有这样分的！” “那也得给我们分三个。” “全厂这么多光葫芦，给你们分两个也是照顾了！” 铁林只得：“也好，慢慢来！啥时候人能去，我们来接。” “你们就等消息吧！” 郑铁林走后，方翔站在生产进度表前沉思着，听见敲门声：“请进！” 公司房产开发分公司经理陈仁义进来：“经理。” “老陈，来，坐下谈！”经理坐回办公桌前。 “谢谢！”陈仁义坐在他对面椅子上 “哎，你们房产开发分公司，工作有什么困难，请讲出来。” “感谢总经理在百忙中，抽时间关心我们的工作！我向您保证，我们绝不拖总公司生产的后腿，30号楼，31号楼的招标工作一定按时完成！” “切记：招标工作定要秉公办事，做好调研，绝不能马虎！一定要一技术实力强，有丰富经验的大家建筑公司来承建！” “这请总经理放心，我一定尽力办到！” 机械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六十三岁，精神灼灼的监理刘一树和省一建公司的经理周为民在座。 许忠汉查阅着周为民的个人资质文件，看他如此的年轻，问周为民：“是您承包了省第一建筑公司？” “准确的说，是我参股的资金占了总公司的47%，我就理所当然成了董事长和总经理。”周为民看许忠汉有些不理解,解释说，“我八五年建筑学院毕业，刚分派到省一建筑公司工作，就合=跟随师傅一起参加了非洲的援外工作，说是援外，其实就是个泥瓦工。三年后回来，整个建筑公司效益不大好。90年辞职和几个伙计一起南下搞建筑，挣了些钱前年回来，准备投资搞房产生意。一建公司领导，就是我过去的师傅找我，谈了公司的情况，让我拉公司一把。当时我翻来复去的想，人活在世上也就是这几十年时光，自己再有钱也是白天吃三顿饭，夜里睡一张床，如若能为大家办点事也算没有白活一回人，和家属一商量，就当上了两千人多人要饭吃的官。” 刘一树帮忙说：“小周，把贵公司的业绩册递给许董事长。” 周为民把包里的业绩册双手捧递给许忠汉。 许忠汉翻看了省一建公司过去援外，和这几年在国内搞建筑的业绩册，对他们说：“刘老，周经理，我把这留下来。我们开监事会商讨商讨。 黄兴贵和李茂盛听说，机械制造公司要起两坐三十层的职工住宅高层坐不住了。晚上，他们在一酒店豪华包间，请该公司的房产经理陈仁义吃饭，饭后他们品着高级龙井茶边挖坑（扑克的一种打法）边边谈工作。桌面上有几张打出的牌，黄兴贵和李茂盛手中攥着出了两圈后的多张牌。黄兴贵看陈仁义手里只有三张牌，脚在桌下碰了碰李茂盛。李茂盛会意，瞧着手中两个3，三个2及“J、Q、K，和4、5、6，挑了三张最小的牌甩下：“4、5、6！” 陈仁义兴奋地甩出手中的牌：“J、Q、K！嘿！我又挖成了个五倍！” 李茂盛一手摔去五张一百块，恭维地：“陈经理，您今天的手气太好了！” 黄兴贵也递过五张一百块：“老陈，你今天赢的我俩不开壶，不过，咱吃饭时说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办成的！” 陈仁义瞧着自己面前的钞票，眼睛发亮说：“不就是想中标干工程嘛，给谁干都是干。我是你低一届的学弟，又是老朋友了！你过去在市房管时，咱就是老关系户，互相照顾是理所应当的！” 李茂盛：“那这次的招标会，就拜托您——大经理了！” 陈仁义对他说：“我得给你透个底，招标会下月底开！具体时间总公司定下来后，我再给你通气。老黄是行家，让他帮你把投标书加工润色好，我看问题不大。不过，市里建筑老权威，刘一树是公司聘请的工程监理，这老家伙不大好对付！” 黄兴贵忙说：“这你放心，我跟他打过多次交道了！” 李茂盛洗好牌：“那小弟就拜托两位了！来，二位请继续！” 翌日上午，文竹双腿横坐躺沙发上，手捧着本《幸福女人的11种生存优势》津津有味地品读着。电话铃响。 她拿着书过来接电话：“请问哪位？” 茂盛建筑公司，李茂盛手持话筒歉恭地：“我是李茂盛。您是袁文竹女士吗？” 文竹立即生气的：“什么事？” 李茂盛忙道歉：“对不起！我现在恳请您回公司来上班！” 袁文竹一听这，对话筒沉思想：这又搞的是什么鬼…… 李茂盛听不见回答，着急地对着话筒：“喂喂、袁师傅，您回话呀！要不这样，我一个月再给你增加五百块的工资！” 文竹家。袁文竹眼瞧着话筒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把戏！于是回答：“对不起！我已经找到工作了！”挂了电话。 文竹不由叹了口气：“唉！”放下书坐在沙发上，烦躁地起来打开电视机并把声音开得老大。又觉得刺耳，起来又调小了电视声音。她早屋里踱着步子，自己问自己：袁文竹，难道你很在乎茂盛公司的这份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