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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回:同盟山教主阐教,施计策子牙功成

    第一百零六回:同盟山教主阐教,施计策子牙功成

    会盟台上,通天教主恍若无人,竟是谈笑风生,他指着姬发道:“你小子竟有如此本领?把此多英雄人物聚在身边。小儿,你有何德何能?这一切皆是你那老子姬昌的功劳吧?唉,不是你那老子,不是请了姜尚?小儿,你哪有今天?唉,即使本教主今日退了,你小子也要小心,以为天下就是姓姬,你错了,哈哈,是姬是姜还未定呀?哈哈哈,枉本教主一世英名,纵横江湖,所到之处,谁能抵挡?如今,却连自己的弟子都不保,还有何面颜留在此间?今日各路诸侯都来了,好呀,好呀,海西侯敖龙来了吗?在吗?”

    “弟子在。”

    敖龙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作为一方小诸侯,姜子牙派人把他请来。他弟弟已经站在西岐一方,他也就没有选择,虽然,他对李家的怨恨还没有消。但西岐武王以仁义著称,仇恨就没有彻底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可以让人忘却。李家和敖家本没有彻底的仇恨,虽说母丧一时之痛,但西岐武王已经答应他摆平,自然也就有谅解的方案。及至听说幺奴残臂折肢,成就大义,他与李靖之间的恩怨,也就只能埋在心里。再提出来,西岐反以他小气,甚至会有打压的行为。此刻,不宜恼武王及姜子牙。

    老jian巨猾就是形容敖龙的,他这个时候已经学会了隐忍。随着时间推移,年龄增加,敖龙已经学会了忍术,把不快都埋在了心里。他到西岐这边后,姜子牙热情洋溢,按着一方大诸侯的规格来接待,这使敖龙很感动。

    到了朝堂,武王的金銮宝殿里,排班站位,敖龙与李靖就站到了一起。两家的仇恨都不好提,只能埋在心里,自然也就慢慢淡化处理了。虽说他们不能完全冰释前嫌,但表面上的文章却还要做,相互打了招呼。

    通天教主望着敖龙,许久,方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李家是血海深仇呀,想当初,你咬牙切齿的要报仇,和他势不两立,怎么那么大的仇恨,如今都能化解?我还有何话可说。你为三个弟弟寻访明师,吃了多少苦,若非本教出了主意,他们能收下吗?”

    “是,是,谢谢师尊教诲。如今,只是如今、、、、、、”

    敖龙显然不敢声张,他有难言之隐。弟弟为了西岐的公主,选择站队,这与他都是无法解释。

    但听到这话时,妙生花却是大吃一惊,敢情当日敖钦兄弟到他们那儿学艺,居然是受到通天老魔的指挥。而在那个时侯,他们的情况,老魔就已经完全掌握,了不得呀,真正了不得,这四海之境,老魔岂不是都有眼线,可怕呀可怕,真正的可怕。他岂止是通天,看来老魔王还通着神灵!能预测着将来,他就是神啊。难怪自诩通天,确是通天啊。

    寒意从妙生花的脚底生升起,虽是因伤而起,恐惧却也是一般缘由,这会将教主剑伤,他一旦发作,会盟台必将是尸横遍野。

    通天却不去看这大弟子,依然问敖龙道:“敖龙,我问你,今后,你是跟姬发走?还是跟本教主走?若是跟随姬发,姜子牙李靖不会给你好过,若是跟随本教,天下或许就能有你的份子。本教主自然还会争取。”

    “师尊,请恕弟子之罪。”

    “你?混账东西,到底是什么迷了你的心窍?”

    通天强忍怒气,他没有再发火。敖家兄弟几个,除了敖龙年龄大一些,略知通天教主和他家有些渊源,其他小兄弟哪个能知?而敖龙所知,也是从母亲石矶临终遗言里得出来的,母亲当日再三交代。道:“儿呀,你要想替娘亲报仇,战胜太乙老道,唯有投在通天教主门下。只要学得他的能耐和道德,敖家的血海深仇就能得报。儿呀,作为这一方诸侯,你不能离开这里,到昆仑之巅去学艺,必会这海西之境让与他人。但是,儿啊,娘有一主意,你可将几个小弟弟都送过去。只要通天教主,通天尊者能收下他们,我们敖家的血海深仇就能报。儿呀,艺不成绝不许提报仇,娘在九泉也难安身。”

    敖龙在这个情形下,就含泪答应了石矶。

    那一日,敖龙遵母亲遗愿,带上几个弟弟,一路赶急,沿路打听。直到西都昆仑山脉,才寻找到通天,并恳求能收下几个弟弟。但通天的山门并不对他开放,唯在敖龙报出母亲的名字石矶后,事情才有了转机。

    听说是石矶之后,老魔接见了敖龙。但是,听说敖龙要他收下几个弟弟做弟子,通天却是很不高兴。他并不答应,反而让他们走。

    “若是你来,本教主倒是可以考虑,若是这些没来由的小杂种,给我来田堵,都给滚开。”

    “师尊,请你开恩,海西那一方还须弟子打点,倘若弟子不在,海西必不复存在,你就收下他们吧。”

    “小杂碎,都滚。”

    老魔明摆着嫌弃弟弟们,语气更是决绝,道:“敖龙,收下你倒是可以,收下他们则是万万不行。这样吧,你且在我这里挂一个名号。”

    为什么收下他可以,收下弟弟们就不行?敖龙想不明白了。老魔正在广收门徒,传播道德。但为什么要推搪他?收下他可以,收下弟弟们就不行。但他手臂已残,年岁渐大,收下他又能练出怎么样的功夫呢?唯有收下弟弟,才能练出超人的武功,才能为母亲报仇呀。因而,敖龙跪在青石板上,磕头如杵,鲜血淋漓。

    道:“老师,你收下他们吧!只要收下他们,弟子情愿不学。”

    通天已显得无比厌恶,扭转头去,说:“看着你的份上,把他们都带走,带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他们。不然,今后我看到,还是让他们死货。”

    敖龙已经没有退步,回去也敌不了李家,他横下心来,依旧是苦求。

    “师尊,你不收下弟弟他们,弟子就跪死在你面前。”

    看到他如此气势,膝盖流血。通天叹着气,道:“罢,罢,这也是我的冤孽,只是我看见他们就上气。怎么能收下他们?这样吧,我就指个道路,让你把他们送到明师手下,学成后一样是神功盖世。你听我说,此去长白有一人,原本也是我门下弟子,他已得我真传,你可带此娃去找他。此去西域,亦有我一门下弟子,你可带他前去。此去南疆,亦有我一门下弟子,你可再带他去。但是,到了那里以后,你断不能说是我所指引,否则他们不会收下。不但不会收下,还会拿你出气。你去只须这般苦求,他们自然就会答应你。”

    通天分别指着敖闰、敖钦,说完对敖龙又言:“你快去快来,不要再让我看到他们,看到他们我已觉得晦气。”

    通天道人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令敖龙大失所望,他对母亲的期待不无遗憾。敖龙从通天那里得不到帮助,只得按通天所言,远走四方。通过他的努力,最终打动了妙氏兄弟,为弟弟们寻得了明师、、、、、、

    想到这些,通天教主这一刻的表现在敖龙那里就引不得共鸣。敖龙心里只是想,送弟弟到四方学艺,和通天本身并没有多大干系,除了指引道路,别无他情。妙氏兄弟并不肯收留弟弟们,是靠他的虔诚打动。敖龙想到了当日辞别通天,路途上所受的艰辛,对通天就添了无限的恨意,并没有一点赶急。

    敖龙依靠自己的诚意打动着妙氏兄弟,而这一切于老魔本身并无多大干系。他所亏欠老魔的,唯是指引了这个门路。但在那时候,倘若妙氏兄弟也如此绝情,再不收下敖闰等。敖龙真就无了去路,他对李家的仇恨,就化着对通天的满腔愤怒。妙氏兄弟心肠都软,虽是不准备收徒,却不能无情冷漠。因为情意,他们才会远走天涯。若无情意变故,妙氏兄弟岂又收徒。到那时,敖龙也只有求死的念头了。

    通天这一刻的话,再是温情,敖龙也不想去感应了。他只是心里疑惑,母亲石矶怎么知道通天这个人物?这老魔和母亲究竟有没有渊源?当然,这话敖龙不好问出口,从母亲的遗言中他得出,通天老魔和母亲石矶有过瓜葛,还可能曾经同门习过艺,至于她和通天老魔,为什么都不近人情,敖龙就搞不明白了。

    唉,母亲已死多年,又何必掀这伤口呢?敖龙再次面对通天,心情已经很坦然。即便母亲和老魔真有渊源,他也不去管了。老魔王的四大弟子都不认了,何况是我?还不知和他是哪里来的牵连?且顾这眼前吧。母亲在世时,他们都不见往来,何况是如今?老魔如今对我怎么笼络也不能应了,他看中的只怕又是我这一方小诸侯手里的兵力吧?他是否想把我培养成下一个洪锦?

    通天老魔提到李靖,就是希望敖龙能认清形势,站在自己这边?

    却不想敖龙说,恩恩怨怨,俱已过去,杀人不过头点地,再说幺奴已死,他和李家的恩怨,暂且罢了。一切都罢了,他不想再提了。

    通天还是想挽留,语气上又靠近,要敖龙再想想。敖龙态度已坚决,他说:“教主,通天师尊,我和李家之间的事情,已由姜丞相作了调解,我也就不能怪了。算起来,这次我到西歧,西岐诸位师友待我都不孬,若是要我现在反水,我的脸面又朝哪里放?”

    通天被弟子扎了两剑,听到敖龙如此坚决一说,功力又散失一半,伤口再也止不住血。随着他心中真气激荡,伤口的血不住向外流淌。

    敖龙看到了,进一步又说:“教主,通天师尊,请恕小侯不敬了。我不能跟着你走,现在,我的弟弟们在为西歧效力,我怎么不和弟弟们不在一起?”

    敖龙话音一落,通天教主直觉火气向上冲,狭着掌风就向他击来。

    “去死吧,混账东西,竟敢对本教主如此说。”

    奈何教主伤很重,心有余而力不足,况且他并不欲敖龙就死,手里的力度偏了些。只是掌风扫及就收了手。依然是冷酷,板着脸孔,说道:“孽缘,罢了,罢了,我倒是想着他,他却不知想着我,唉,争来争去又何如,还不是黄土一捧,白骨一堆?我又能落下什么?”

    教主没有后退,朝着那象征霸主权力,落在盟山中间的宝座走过去。

    慈航等人及西岐一般将士欲上前阻拦,却被子牙示意,道,不要阻。

    “且容他去,看作如何动作?谅他腹背受敌,必有所惧,不敢真坐下去。”

    通天教主到那宝座前便站住了,他并没有坐下。以他现在的体能已难抗西岐的国师,他有自知之明,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这会儿,他反而转身对武王道:“姬发小儿,若是你得了盟主位,今后你会如何相待敖龙,及在座的诸位王侯呀?”

    听到老魔这样说,武王心里高兴。老魔这是放弃了,他有退让之心了,这正是我向群侯表明心迹,拢络诸侯的绝佳时期。通天把这机会让了,我怎么能错过呢?

    姬发跨步上前,面对群侯,说道:“为救黎民脱离苦海,让苍生得以安宁,姬发愿独自涉险,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不惜牺牲性命,重振纲常。今若承众诸侯抬爱,奉为盟主。从今起,以脱民众离水深火热中,阻纣王荒yin为已任。姬发在此指天为誓,绝不会辜负在座的诸位王侯。民众若能因此脱了苦海,则天下幸事。诸位王侯论功行赏。有功即赏,今后大家同掌天下,共享太平。”

    武王一语方歇,子牙抢过了话头,他已经看出通天对敖龙有偏爱。

    “教主,我家大王贤明你已看到,不会负任何一位功臣,在场的豪杰,只有用心,他日皆可在西岐封侯拜相,位列极品。我家大王诚挚,一言既出,如白染皂,绝不会戏言。教主,虽不知敖龙有何渊源,劳你如此费心,但子牙可以向你保证,只要敖龙表现得当,为西岐出力,将来水路都统必由他掌管,统帅西岐所有水军,四海五湖都在他的管辖之内。”

    统领水路,也就相当于是水面上的王。这个官职令敖龙也想不到,简直是梦寐以求,一步登天。即便是拼搏多年的诸侯,也不一定想到这个待遇。而通过这一步,他与李靖就可以平起平坐,甚至还在平南王之上。

    隐隐间,子牙看到敖龙脸上有着通天影子,如此安慰应该是最得他心。果不其然,教主闻听子牙话后,哼了一声,竟是不予置辩。

    以一个说教天下的道德尊者,竟已无言。姜子牙道德高明一闪,即现出光芒。

    想着天下竟有如此笼络人的手段,通天教主暗自道惭愧。不能登位盟主,成就天下,足以让他反思了。

    子牙不给予通天多思考,继续说道:“江海湖泊,河道沟渠,凡水面之上,皆以水路都统为首。敖龙水上为王,听调不听宣。”

    通天教主外部防务,彻底被击退,他鼻孔内重重喷出一股气流,说出的话也带情绪。

    “哼-----竟有如此好事?一个外放的小诸侯,竟能水面为王,四海皆从属,本教主会瞧着的。姜尚,你有谋,我们会再见的。”

    姜子牙没有被教主的鼻息压倒,四顾群侯,面带微笑。而感受到姜子牙带有的自信,通天教主渐感底气不足。他挥挥手,带着四剑八仙,十全道人下了盟山,一行人不再打扰,渐渐远去。

    一战功成,姜子牙的好心情洋溢在脸上,这世间最大的魔头就是通天教主,如今已败退。

    教主的道德若鸡汤,灌进徒子徒孙嘴里,令他们只知通天,不知有纣。如今看来,教主此败,可击破他在徒子徒孙心目中的形象,对西岐武王竖威非常有利。姜子牙一计功成,形色不露,唯是挥手示意诸侯,为教主让开道路。

    待教主远去,姜子牙即安排群侯拜坛,拜武王为尊。

    妙生花、妙生语,分别由弟子敖顺、敖闰搀扶。教主的一记反击,重创了他们,也击破了他们心中的神话,所有的傲气在一瞬间也消失殆尽。而教主的神功,也为群侯所猜测,他究竟有多强?究竟是不是神?

    敖闰不知教主为何单单关照大哥,而不去看顾他们?这中间究是出于什么原因,确实也是猜不透。但他也不愿去猜了,只能把此作为迷团。

    通天教主在四剑的扶持下,勉强下了同盟山,轰然一声坐进轿里,由四剑抬着,向着碧游宫老巢飞快而去。教主这次伤的不轻,否则,他决不会轻易退却。这一生他从没有败的如此狼狈,也没有这样退却过。四剑婢深知所以,她们喝教主鸡汤多,把教主奉为是神。当下,她们脚步不敢慢,抬着轿子如飞一般剑去。

    通天于轿中,将怀中的防化丹丸吃了数颗,犹觉不妥,又让诛仙子取那百草奇珍糜烂,仔细敷在伤处,这才静下心来,任思绪飘摇。

    敖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躺在轿中,往事在教主脑海中历历浮现。

    大约在四五十年前,他们三个同门师兄妹,在道德尊师门下学习道德,练习技艺,天真可爱的小师妹引得他的心灵悸动,小师妹性格活泼,阳光开朗,就如那磁石深深吸引着他。

    不久,他开始试着约会小师妹了,然而,数次邀约皆未果,甚至还被羞辱。这就让他很纳闷,想知道为什么?小师妹难道另有所爱?可没有见哪个男子接近过她呀?

    在这以后,他存了心眼,试着去跟踪她,却见小师妹和二师弟寂地相约在一起,有说有笑,和待他浑然是两个样。这时候,他妒火就中烧起来,恨不得杀将出去,只碍着道德师尊,不敢轻易动手。

    私下里,通天也会和二师弟比较,论武功才智,相貌身段,二师弟哪一点都不如他?怎么小师妹就偏偏喜欢二师弟?难道是被二师弟蒙蔽了双眼?越想越有可能,越想他越不平衡。

    “我痴心一片,换来如此结局?小师妹。我对你如何?你能不知道吗?你这样做太狠了。”

    通天性格心智变了。女人就是这么贱?你对她越好,她越不领情,唯有对他狠些,她反而会甘心。她这样做,这是在羞辱他呀。

    当然,教主性格的变化也在不知不觉间,计谋也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相思的煎熬,痛苦的折磨,他的心智就如钻进了死胡同里,认准的道理就这样了。

    他戴着面具,成了神灵,在小师妹和二师弟相见的地方等候,用强硬的手段把小师妹骗到了手,在她身上竭其所能,施尽折磨,享受着快乐。

    小师妹虽被用强,却不敢闹,怕这神灵降罪于道德师尊及其二师兄。屈辱的泪水只在她的眼珠里打转。

    通天为自己通神灵的计谋得意,自诩通天。然而,好事不长久,一次事后,本是无意,小师妹挣脱了羁绊,透过面具看到了神灵的真实面目。

    小师妹如何告诉二师弟,通天不知道,他只知道二师弟那一天提出与他比试,欲对他下杀手。断肠刀对刀断肠,绝仙剑对陷仙剑,两人大战一宿,三百余回合。结局是通天把师尊的四支宝剑都收为已有。

    二师弟本已逮住了通天的破绽,可惜他血性不瞑,想要追问一个明白,反被通天所乘,死于断肠刀下。

    此后,小师妹精神失常,整日人前念叨。说:“你是神灵,好一个神灵,自家兄弟也不放过,好,好,你本领大,又怎么样?我,我就是千人睡万人睡也不给你睡了。”

    通天虽然计谋得逞,可毕竟心在她身上,在逼迫就范时,并不希望彻底断了念想,用强时,只有以她家人为赌注。忽然有一日,疯疯傻傻的小师妹居然使出九阴白骨爪的绝招,锁住了他的命根,使他以后再无生机。

    即便是这样,教主也没有要了小师妹的命,而以她家人的性命解了心头之恨,还强纳她为妾,依然玩弄着。

    小师妹疯癫得更厉害,居然变很更放荡,真个是千人睡万人陪,无所顾忌。或是曾在她的腹内播散过,通天并没有多为难她。小师妹却是变本加厉,居然跑远了,不辞而别,到了东海就嫁给了一个糟老头,这糟老头就是一方诸侯海西王。海西王虽是年纪已大,势力却还有。小师妹跟了他后,没有几个月便生养了儿子。

    按时间推算,通天教主怀疑敖龙是他的种,自有他的道理,但怀疑归怀疑,却不能说,毕竟海西侯爷是一方诸侯,在当地有绝对的势力。通天此时还不能惹,况且小师妹精神已好转很多,自也不会承认。

    能不能认敖龙归宗,一直是教主的心病。天下群侯若知道他和小师妹的事情,岂能不笑话?谁还愿意归顺?姜子牙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准会拿此事大做文章。堂堂的教主,人前人后是道德仁义,背地里却伤天害理。且此等苟且之事,为天下人所不耻,若被放大,教主还有何脸面在同盟山论道?

    通天教主想着创下的基业,如今却无人可传教。唯把功名相看,教主的思绪再飘。

    小师妹石矶,也就是东海境内,海西侯爷敖家的石矶娘娘。她美貌智慧,浑若天然,虽是很风sao放荡,却又非常爱护自己的孩子。通天教主想去见她,可在那时候却又根本见不到,毕竟,敖老侯爷的势力强大,通天教主此时还没有多少教徒,不过是一个贫困的修道士,如一个乞讨者。通天到了东海之后,却就被敖老侯爷指挥下人吆五喝六地把他撵走。

    “去,去,去,哪里来的讨乞鬼,这里是你来的地方?没有闲钱花在你身上。”

    不过是一方小侯爷,话就说得这么大。教主很想惩办这糟老头,却被一群护卫阻拦。

    通天教主深感到权力的重要,只是他上不达王亲,下不达诸侯,怎么能和权力结缘?

    虽不能结缘于权贵,教主却有能说会道的巧嘴,能把方的说圆,圆的说方,转得过弯,调得了圆。

    “我们要想达到更好的生活,改变生存环境,必须要敢想,敢做。”

    “勇敢去拼,勇敢去闯,活出自己的一片蓝天。编制自己的一朵云彩。”

    教主在东海境内受了屈辱,就开始创立教派,自命为通天教主,并以此说教。

    再以后,教主又到东海去了一次,本是想找石矶叙缘,像糟老头施威。但他虽然有了教派,身份已经显贵,成了教主,石矶却依然不肯见他。糟老头见老婆不待见他,还是下了逐客令。

    石矶不念旧情,通天教主闷气难出,在东海岸徘徊时遇着了两个小姑娘,他被两小姑娘清纯美丽的模样所吸引,她们更胜似石矶年轻时。教主再次动了凡心,施展起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他的本领和道德说得是天花乱坠。直如鸡汤润进姑娘的心田,让她们心生崇拜。

    两位小姑娘听了教主的花言巧语,以为遇到真正有道德有修养的人物,跟着他可以学习到高尚的道德。遂瞒着家人,欢天喜地的跟着他出来学道。

    开始的时候,教主对两个小姑娘都不错,没有把强掠的手段拿出,他以哄骗为主,只把她们看着是石矶再现,千方百计去讨好,分别赋予她们道号为意中情和意中人。

    他很想专宠着她们,不以武力要挟,用花瓶来养着。可是,她们却背叛了他,私会了他的四大弟子。教主怎么能不生气?性格从此再变。

    虽然通天命根有了伤害,已经不是完人,但是,在美女收藏这方面,任凭王侯将相都无法和他比拟,就是纣王知道了,也会叹服。教主的收藏之多,堪比帝王。通天通天,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只是这些女人,颇是不争气,居然都在背判他。什么三心二意,简直是浪荡无耻,三祸两害。

    这时候,通天教主恨起这些女人的不贞。嘿嘿,本教主对她们太好了,简直是太宽容了。若是朝歌的纣王,他那霸王道德,对此岂能如此罢休?只怕她们就是有一千条命,也是死了一千次,一万次。本教对她们还是宽容了,要加强管理的手段,就如这四婢子。

    想到四婢十美,通天教主舒畅了些,此次虽是败下了盟山,但有她们众多信徒在,今后还是有转机。目今飞廉已经掌握朝歌的命脉,也算是门下的得意弟子,由他前去劝说敖龙,或能转机更大。到了那个时候,再有洪锦相助,必能东山再起。雄霸天下仍然大有希望,通天的千秋大业也定能实现。

    想到了敖龙,教主有了笑意,敖龙呀敖龙,你终是我留下的种,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对我无情意。

    人之一生,总要留后,这才是最大的心愿。否则,空有这一切又如何?

    同盟山上的一幕,忽又跃上了教主心头,他在心中也不禁暗骂不止。“姜子牙呀姜子牙,你实在厉害,挑拨离间的功夫厉害,倘若本教大业能成,第一个就不能放过你。”“敖龙呀敖龙,你小子要弄清楚了,切莫错上了贼船。”

    “唉,敖龙若是知性不改,本教主又有什么争头呢?百年之后把这霸业传于谁手呢?”

    通天教主从敖龙的变化忽然又想到了洪锦,亲子尚不靠谱,何况他人?也不能成养子。很明显,现在回上庸关也是不妥,洪锦若是变化,所有的算计都落空。不能不防着,一旦有变,性命岂不是妄自断送了?

    教主当机立断,喝令四婢停轿。把随行人员招来,分为两班,一班跟着他回碧游宫,另一班则留在上庸,紧守洪锦左右。待自己疗养好后,再前来接应。

    十全十美道人得到了教主命令,齐声应是。他们请求留在上庸,一则防范着洪锦,一有动静,可以紧急通知,再则,远离教主,他们也是轻松。

    教主伤痛时,自也责怪欲魔,怪他在盟山打斗时没有出全力,否则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你也是笨蛋,本教主和西岐那几个国师打斗,你若是奋力,擒了姬发,怎么能伤了本教主?”

    欲魔有口难辩,其时,他被黄飞虎等一干诸侯拦着,根本动担不得,又怎么能够上前帮手?

    然被师尊训斥了,却是辩驳无门。教主一向偏爱于他,今不过是几句训斥,有何受不了?黄飞虎在朝歌时,与欲魔也是旧识。当初,纣王宠欲魔时,黄飞虎不怎么待见,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欲魔此时与黄飞虎相遇,心理还是有胆怯,故而,在教主需要帮助时,他是有力发不出来。

    情魔没有上战场,教主已顾不得责怪,因为并不知他哪里去了。教主的情报头子没了,也就相当于瞎了教主的眼。正如蒋介石缺少了戴笠。

    但是,没有看到欲魔出手,教主却生气了。

    “本教主最是偏爱你,那个时候你怎么不上前,向后缩?你对得起本教主的恩情吗?”

    “教主,当时情非得已,黄飞虎率众阻挡,弟子不能突破。”

    “这也罢了,可恨姜尚,居然当众歪解吾教义,以吾通天居然解为无天,可恨可恼,此仇不能不报。”

    “教主神明,非是姜尚可以识,即便他作此下流手段,最终还是难定局。教主,朝歌那边弟子已作安排,谅他们难打过去。”

    “王魔,你做的很好,马上我们就向朝歌进发,你带诸侯先作阻拦。”

    “弟子领命,颂教主安,教主神通,天下无敌。”

    跟着欲魔后面的诸侯也随着欲魔喊了几遍口号,令通天很是满意。当即,教主就责令欲魔,带着二十八侯阻拦西岐追兵。

    欲魔应了,待教主到了安全地带,他再带着二十八侯前往朝歌,与教主会合,寻求飞廉帮助。

    欲魔虽是应了教主,却也想到好多。教主师傅如此英雄,也有装熊之时。会盟时,教主依然败下山来。欲魔想到那时场面,内心却是失笑。看来,师尊的道德并不很全面,今后,在欲海之内,我还得修炼自己的道德。

    从此,欲魔修练欲道,于贪于情,于钱于色,私欲所到,一概囊括。再后来,欲魔的道德渐高,无论何因,即便是待死之罪,欲魔总会有道德来辩白。

    哈哈哈,通天的道德境界已高,欲魔今后在某些方面的成就只怕比他还要高,以致后世习欲魔道德的人渐多,且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里,代代流传。如今,后世之人的钱财权色之贪,皆因欲魔从中作崇。

    通天教主这次大败,让他再无问鼎天下,通天的可能。其实,教主并不是败在西岐道德之士手里。西岐国师的道德,和教主比起来,无非是各有所长。教主之所以败了,其实是败在他的四大弟子手里。因为多言、多语、多嘴、多舌,联手起来,所以,教主败了。败在多言多语双剑合璧之下。

    本书作者黑夜先生在这里奉劝各位,千万要记住,与他人谈论道德,千万不要带上多言多语、多嘴多舌这四位大徒弟。

    教主败了,四方来的小诸侯都铁了心跟随着武王姬发!从此开创了西周的万年江山。

    这正是:

    教主遥思也伤神,因有情色祸根存。

    自从立下冲天志,几多儿女泪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