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回:清影剑光芒幻化 折服洪锦计刁蛮
第一百零二回:清影剑光芒幻化折服洪锦计刁蛮 幺奴剑伤自身,本是成就忠义。可是,李靖并不这样认为,他认为幺奴太愚蠢,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只有蛮劲不懂巧妙,听说了金銮殿上的血腥场面,李靖自然很生气,当着武王的面就骂起了孽子。骂起来,就什么脏话也不避讳。 当然,骂也骂了,该出的气也就该出了,武王再好言安慰,敖钦又主动和他说话了,按说,在面子上,李靖也是过得去了。也就该消停了。 但是,私下间他仍是愤愤不平的骂幺奴,道:“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无知小子,任性行事,祸惹出来了,要我们担着,他现在又选择走了,干净了,我们呢,这下面的罪该怎么受?可恶的小子,无见识的小子,屎拉了,屁要我们来揩,他这样做,把我们父母的脸往哪里搁? 李靖的态度,也极大的影响到后世之人对幺奴的评价,因而,后世之人谈到幺奴,也就是封神榜里的哪吒,总是说他长不大,不成人,尤其在这件事上显得幼稚和缺心眼,替他抱不平。惋惜之余,哪吒原来的英雄形象也就渐渐地被人们淡化。后人传说时,就只有幺奴年少时的样子,包括他后来的英雄事迹,也被后世之人拿到了少年时代。幺奴所有的故事,都停留在他的少年时代。甚至他风风火火下紫霞山,拿着车轱辘的形象也被后人搬了出来。传说已经模糊,在后世人的脑海里,没有车轱辘,只有这样一个画面,一位七八岁的少年,脚蹬风火轮,手执着乾坤圈。 呵呵,把幺奴幼稚化,这也算是后世之人对他的一种怀念吧!至于后来传言,太乙和燃灯医治好了幺奴,他又下山干了一番事业,就不在本部书中赘叙了。 本书中从此就没有太乙和幺奴两人的形象了。幺奴壮年之后,心智尤真,这种纯净在如今也是难得了。其实,不想着去害别人,就是很高的人生境界了,而以自身的牺牲换取他人的平安,在任何时候都是顶级的境界,常人都不能够。 各位,本回书且从武王欢宴群臣说起。那一日,意中人谈到了洪锦的情况,他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对教主的面目看得很清楚,有心反正。说到了这里,意中人就把洪锦撕下来的锦帛拿了出来,请姜丞相过目。 子牙看了上面内容很高兴,这就是洪锦借粮的凭据,也是今后策反他的凭证,有了这张借据,洪锦的心就已经偏离了朝歌,西岐完全可以下功夫去拉拢。 于是,姜子牙商量于众人,大家都赞同子牙的想法,因而,争取洪锦的意向就达成了,当然,如何取事还得多考虑。姜子牙说:“一定要小心,不能落入对方的圈套。或许,通天也在借机取事。” “是啊,我们或可以借机打过去。” “直接把洪锦绑架了,三军无帅,自然生乱。” “教主的耳目众多,不能不防,还是小心为上。” 、、、、、、 西岐的国师包括妙氏兄弟及慈航玉鼎等人都在,如何折服通天,大家是各出高招,各逞所能,然在子牙的心目中,始终都没有满意的答案。看来,若想成就大事,使洪锦折服,通天认栽,还需要探得更多的信息,取得进一步的联系。 时间不等人,战机更是稍纵即逝,受幺奴断肢成大义的影响,妙生花兄弟更是慷慨激昂,妙生花最有城府,显得婉约,他说道:“丞相,我们兄弟既前来投奔西歧,必尽全力助西岐武王成就千秋大业,即便是脚踏火盆,头顶尖刀,我们都曾经历过。但论道义,却是背负了欺师灭祖的罪名,势必要我们直接和通天教主真刀真枪去干,这却也是为难。丞相,就通天门下众人来说,并不都是十恶不赦之徒,譬如我等,都是身不由己,希望姜丞相想出一个更周全的办法,把他们尽量争取来。当然,我们兄弟会尽力协助事成。通天门徒众多,鱼龙混杂,自然该是需要清理,这需看西岐众位英雄豪杰的本领。我们并不好直接插手,毕竟,通天也教过我们一阶段道德,我们也曾背着简书和他理论。和自己的师傅面对面论道,真刀真枪的干,不是英雄豪杰所为。我们有这方面的想法,就坦率的告诉了姜丞相,还请丞相能谅解我等苦衷。” “那是自然,本相决不会让各位大师感到为难。哈哈,我绝不会让通天再有妙语生花,花言巧语的欺骗世人。通天没有妙氏,就不会通天了。” 子牙口中虽这么坦诚,心中却是极为难。是啊,真要和通天打起来,你们只是旁边看着?这怎么成?我要你们来,能起到什么作用? 得了,不如让他们先去活动活动身骨也好,达到他们的目的,也达到我的目的。 子牙计谋极多,他脑海一转,就接着不要为难的话。道:“妙生花师父,你们到这里来了,通天就少了一条胳膊一条腿,现在洪锦也有了信来,通天就等于又瞎了一只眼,少了几个手指。哈哈,他五指已去其三。争霸天下,我们已经占了很大的先机,武王必然会君临天下。这样吧,我准备给洪元帅写一封回书,就烦请诸位陪意中人走一趟,如何?也不会要诸位出面,只要诸位暗中保着意中人到达洪锦大营中即刻。” 不过是送一封书信,只要避开教主耳目,按他们兄弟的手段,隐秘些能做得到,其间也不会有麻烦。妙氏兄弟没有多想,就同意了。 众人都没有意见,意中人没有推脱,这本来就是她的事情,能有四位师兄暗中相陪,岂不是更好? 妙氏兄弟愿意前往,子牙自然是大喜过往,计谋初步得成,他因而对妙生花道:“此番你们平安回来,我将报请武王,封诸位为西岐的国师。” 能和西岐诸位大师平起平坐该是多么大的荣誉?尤其是燃灯太乙的功夫他们都亲眼目睹了,慈航玉鼎等人虽然没有显露,却知并不在之下。 妙氏兄弟对姜子牙皆表示了感谢,随即起身告辞。当然,他们也作了准备,把今后相互接头的时间地点等,都做了安排。 意中人忽又想到了什么,站住了,她对子牙说:“姜丞相,要想洪锦归心,还有一个好法子,比什么都见效。只要这招成功,洪锦必然会归于西岐,死心塌地的卖命。” 这个时候,意中人收龙吉姊妹为徒的事,已经得到了武王和姜子牙的恩准。也就是说,她今后也可以出入瑶池后宫。因而,子牙就问:“意姑,你已是能进出行宫的人,有什么好主意,何不说出来,供大家商讨呀?” 意中人得子牙如此尊重,满怀感激之情,道:“丞相,洪锦婆娘都已升天,这个事大家都知道,通天栽赖是西岐所为,欲搞臭西岐的名声。洪锦以前虽有三个婆娘,却也皆是教主安排,其间并没有什么实际实。洪锦也算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他对三婆娘皆守礼法。通天老魔却有妒心,不把三灵当人看。既是害了三灵,却不去承认,诬赖三灵之死是西岐侠士所为,而洪锦为之深信不疑。要想打破他的这个阴谋,让洪锦归心,最好的办法是粉碎通天的阴谋,甚至可以和洪锦连姻,这样洪锦就再无疑虑。丞相,不知我这可是个好主意?怪我多嘴,这是各馊主意,怎么能如此想。” 子牙说:“你的话很好。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也有此意。目前,这里除了瑶池女儿也再无其他女子可配他,但如此大事,既要取得武王的理解,还要和太妃商量。啊,这事先不忙着,暂且撂下。我会着手安排的,你放心,不管洪锦是真借粮还是假借粮,或者,他就是借此设套,钓大鱼上钩。你此去不要怕,尽管与洪锦硬气回话。” “丞相考虑周到,到时候我会小心应对。” “也好,这就去吧。” 子牙在锦帛上写下回信,交代意中人道:“这是给洪锦的回信,你要当面交代清楚。千万不可被通天探到消息。” 意中人领命,诺声而退。收拾打点,她与新收四徒告别。龙颍、龙湄、龙芊、龙吉,几个小姊妹得武王的允诺,跟着师傅习艺,她们之间已经结下了深厚的感情,当闻知师傅要离开,也都争着要去。 “师傅,我要去。” “师傅,我也去。” 意中人道:“我不能带着你们,这不是去逛街,而是打仗,人去多了,我没法照应。但要有什么闪失,我就是一辈子也有索不完的罪。” 话说到这份儿,姊妹几个都不好争了,但她们总是不舍,龙吉把几个jiejie推后,意思说,就怪你们,我们哪一个都不能去,怎么办吧? 龙湄刚想说,就被龙吉封住嘴。她挡在前面,说:“师傅,让我去吧,那里我也熟悉,我去和你也有个照应,再说,六姐还要照看伤员,七姐八姐也有自己的事,趁着有帮手,她们正可把清影步伐多练习。” “九妹,就你胆大,要去你就去,我们不攀着,你又何必攀我?” “你要照看好师傅,不可擅自行事。” “好jiejie,你们几人都放心好了?” 龙吉态度坚决,姊妹几个都不好多语。 这样一来,意中人也不好决,就禀报于姜丞相,“丞相,小龙吉要随我再探上庸,你看如何是好?” 子牙心中一动,忽想到先前提到的话题。这正是让她们接触洪锦的好机会,可以去试试。但是,这事若是让武王知道了,却必是恼火,不会同意。这就须看这些小公主有没有胆量,为西岐千秋大业牺牲的决心了。 因而,子牙对意中人就说:“你带她去可以,但千万不能出事,若是出事,没人替你抗着,我也是罩不住的。我们先前提到的事情,你也在心。若是由此能为西岐带来兴旺的契机,我倒是能为你圆场,在大王面前美言。” 意中人点头,就此拜别姜子牙。 “丞相的意思我懂,内中的要害我也懂,若得洪锦归心,须付出代价,我不过是引路人,其余的事情,需看瑶池里的美人了。” 子牙颔首道,也只能这样了,你们师徒两个一路先行,不会有人注意,几位大师亦可分两班在后作暗中保护,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丞相此计甚好,我们依计行使便是。” 师徒二人辞别了子牙,一番收拾之后,施展出功夫,如风驰电掣,直奔上庸方向而来。 途中,意中人向龙吉灌输了姜丞相的思想,虽是没有明言,龙吉还是想到了,假如洪锦死扛到底,该怎么办?兵进中原势必就此受阻?耽误时间也罢了,不过是多耗几月。但若是耽误时间太长久了,西岐必然迟于东伯侯姜文焕进关,姜丞相即便再有道德,又如何面对天下群侯? 意中人师傅约谈的话,让龙吉承担了很重的思想负担,姜丞相的意思很明摆,虽然不知会武王,但必然要洪锦顺利反归。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兵法的最上策,也是最厉害的攻心手法。这势必要洪锦归心。 由西歧的姑娘去交结洪锦,让他归心。但谁能做到呢,不要说是出自瑶都里,就是一个平常女子也要考较的。洪锦不过是一个丧偶之夫,若是以一个花季少女相配,岂不是委屈了女子?也会毁了女子的一生幸福。但若不是花季少女,又凭什么能打动洪锦?不能打动洪锦,他必然不会归心,上庸自然还会全力抗衡西岐。那么,武王哥哥的事业,就此会受到一些挫折,或者会推迟进兵潼关? 再者说,这里除了我们姐妹,还有谁会替武王哥哥分担忧愁呢?只怕难找了呀,但jiejie们都已情有所归了,让她们出来岂不是为难。瑶池姐妹中,八姐,七姐,六姐?还有我。唉,她们会怎么想呢? 怕只有我了,洪锦年纪虽稍大一点,倒也不失为一英雄人物呀。俗话说我不入虎xue,谁入虎xue? 想到这里,龙吉的心里反而很平静,她曾经看好的黄天禄已随情归逝,再无牵挂。 紧跟着师傅,龙吉施展开清影步伐,两人直奔上庸关而来。 趁着黑夜她们穿进敌营,静悄悄不同往日,龙吉师徒就很奇怪,如花如玉两人哪里去了?按着约定该出来了,这是否表示有问题,不好,那边有人过来了。 “站在,干什么的?” 两人急忙躲闪,清影步伐施展,刚躲进一条巷道,暗处就有一人问道:“来的莫非是意中人师姐吗?” “啊,你是谁?” “是我。” 意中人看清前面居然是道姑美如雪,惊讶之余也有欣喜。 美如雪面色幽怨,至她房中细问才知,如花如玉都已被关了禁闭。美如雪道:“小公主、师姐,你们可都来了。你们上次离开,八仙里的几位师兄都受了伤,师傅很是震怒,追查也很紧,抽调了很多人,增加了许多暗岗,但现在还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否则,焉有我们的小命在。” 意中人面含歉意,说,师妹,你们受委屈了,害得你们担心,我们实在是无奈,抱歉。待美茹雪面色缓和,就问:“查得这般紧,洪锦元帅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我们此来却是为了见他。” “洪元帅那边现在还没有动静,情魔师兄也已经关照我们,须防着他些。师姐,你说情魔师兄是何等人,他可不是一般的人啦,他手下有六位师兄弟,加上他有七位呢。他们和八仙又不一样呢,都是衣着光鲜,像有知识体面的人。师傅早些年就把他们派出去,让他们隐秘在各处,探听各路诸侯的秘密。情魔师兄曾化名在朝歌,天下诸侯的所有情况,师傅正是通过他们掌握的。” “原来是这样,老魔的心机早在多少年前就形成了,怪不得他行事非常。” 老魔许多不合常理的行为,意中人想通了。难怪他能轻而易举把洪锦推到主帅的位置,甘于幕后指挥。教主有如此多的心机,必要小心应对才是。 想到这里,意中人就对如雪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要想独立,你就要做好斗争的准备,争取把长耳师兄拉过来。” “师姐,只要能脱离这个魔窟,我什么都敢做。” “师妹,若想摆脱魔窟,我们的力量单薄,应该还有长耳师兄相助。” “长耳师兄的事情,可以包在们我的身上,但怎么才能解救出如花如玉。” “教主如何怀疑到他俩,有没有证据呢?” “暂时还没有。” 接过意中人说救如花如玉的话题,美如霜就道:“师傅震怒之下,就把所有事情都交由情魔审查。他就怀疑起她俩,趁洪元帅带队出cao,就带人把她们俩软禁起来。唉,至今还不让我们见,她们有可能被上了刑。或怕其他姊妹知道了,不满他的手段。便是上刑,他也把消息封锁了。” 原来是这样。如花如玉落入情魔之手,岂能不为情而累,岂有不上刑的道理。但愿吉人天相,她们能平安的度过难关。此时此地,唯有洪锦能与情魔抗争。看来,寻找洪锦的帮助已在迫在燃眉。 意中人面对如霜如雪,是默默无语,暗想此事如花能圆。唉,都是我带累了她们,情魔在此,我们要小心行事。 感受到意中人的内心变化,也知她对姊妹们的都一网深情,美如雪就激情的说:“师姐,我们跟着你走,心里踏实,无论有什么危险,我们也认了。” 这时候,如霜出去把一条大黄狗带过来,说:“这是我的宠物,师姐你有什么安排就告诉我,带上它可以方便很多。” 那狗见到生人,即叫了起来,如霜急忙把手一摆,它即没了声息。原来,此狗已经极通人性,懂得了它主人的心思。 如霜接着又说:“我刚才出去观测,感到外面的风声更紧了。看来情魔已经嗅出了一些动静,还会有进一步行动。” “不要怕,我们来了,自有人策应。” 看到美如霜美如雪疑惑,意中人就谈了此来缘由及西歧那边的情况。“妹子,那边非常民主,军民相处融洽,随军的移民都信赖西岐武王,姜丞相宽以待人,和蔼可亲。尤其是瑶池里的妹子,那真是生活在天堂里,悠闲舒畅,过着诗意人生。” 如霜如雪听了,对瑶池里的美好都很向往,在那里多好呀。“师姐,那里真好,听你一说,我们想去看看,哪怕我们在里面做一辈子的织娘,也比这里好。” 她们表达了对西岐的向往,同时,也希望能说服长耳道人和癫道人,和她们一同前往西岐。 可是,她们该如何能劝他们呢?意中人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事必须谨慎,不能走漏一点风声。因而,她说:“现在考虑这个问题还太远,首要是这里面戒备森严,如何能不惊动,就让我们见到洪锦。” “师姐,我们会想好劝他们的,依他们对我们的信赖,或许没问题,我们会试探着来。” 意中人大为赞许,又说,“你们拿好主意,我们该如何能见到洪锦呢?还要防着如花如玉,我们虽是相信她们,但也要防着她们挺不住,在重刑之下供出大家来,我们必须要想到万全之策。” 龙吉看着如霜带来的黄狗,忽想起了一个主意,说,何不以霜姐的狗阵掩护,分路进入洪锦后院? “小公主主意就是好。”众人齐赞。 、、、、、、 且说这日洪锦正在练剑,一旁忽然传来击掌声,他急忙收起剑来,展目相看。 意中人和龙吉经过一番化妆后,以武士样貌走进来,看到洪锦练剑,不由击掌夸赞。却听意中人道:“洪师弟的剑法果然高超。了不得。” 洪锦看到她们,惊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故人而已,师弟何必这么惊慌?” 意中人说这话时,语音不由改变,把本性露出。洪锦稍一迟疑,便明白过来,含笑道:“竟是你们?能进这里可是大胆了,我问你,事情进展如何?” 意中人知洪锦对她的能力还有怀疑,展颜一笑,问道:“元帅,我们如何大胆?你还不明白,或是我们会迷幻术吧,自然就进得了这里。” 她见洪锦不信,就笑着说:“洪元帅真是性情中人,对奇幻怎么就不能信呢?上一次不是已见了迷幻?” 洪锦的脸色有点不好看,意中人的话触起了他的回忆,让他想起了三灵,尤其是碧游宫后面的那场戏。龙吉急忙引开话题,在后面插话道:“师傅,如雪如霜姐该回来了。” “什么?”洪锦问:“如雪如霜也被你们串通了?” “什么串通?洪元帅,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应该说是她们觉悟了,她们要走向正大光明,迈出了可喜的一步,不似有些人,认不清道路,前面就是死胡同,他还要向里面钻。” “你也是一个女子,说话怎么如此刁蛮,你究竟是谁?”洪锦红着脸问。 “洪元帅,她乃是西歧的龙吉公主,特地前来拜会洪元帅。洪元帅,你虽是上庸关的元帅,亦是我的师弟,我岂能不替你着想。师弟,西岐把公主派过来,可知姜丞相有多诚意了。只要师弟认清道理,理清自己处境,为姜丞相所想,不失为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姜子牙借粮就借粮,不借我也不会强求,莫非还玩什么心计?还会有什么附带的条件?” “洪元帅听岔了,西岐有诚意,也要洪元帅有爱心,粮到众将士嘴里,没有克扣,他们才不会跟着你受累。” 龙吉讥笑着,说道:“闻洪元帅是顶天立地的英雄,特来见识,却不想洪元帅也是拿不起放不下的熊包?难道你非要有个什么小小的附加条件,才能放心?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姜丞相高瞻远瞩,岂是你我辈能度量的。” 洪锦的面色不好看,这个话多刺耳。意中人想出言阻止龙吉,奈何龙吉背对着她,没看到,仍在自顾的讲。 洪锦明白龙吉所指,她说他心量狭窄,有点小心眼。确实之前他有过这些想法。但如今他在上风头,怎能受这样的冤枉?他就把手中剑稍抬,拿捏了一个起手势,按剑势在场中走了一趟。果然是漫天飞舞,好不壮观。洪锦拿气势来压龙吉,小丫头一个惊慌,必然会抱头躲闪。这就会中了洪锦的套路,把龙吉的气势压住。 洪锦一边绕口中一边说,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是一个小女子能懂?” “啊,啊。洪元帅剑法是好,但不把我们女子放在眼里?” “这是什么话,我如何这样说过?你啊,如此刁蛮今后谁肯娶?” 龙吉红了脸,即便是再放开的性格,听到这话依旧是难为情。在那个时代,女子怎好意思谈到情爱。 龙吉鼓起嘴,她亦解下佩剑,握在手中。对洪锦道:“洪元帅把我们女子都不放在眼里?岂不闻有句古话,女子亦顶半边天?天是女娲娘娘所补,世间万物都是女娲娘娘所造,即便是你们男子,亦是女子所生养,洪元帅难道没有母亲?啊,罢了,不说这触霉头的,洪元帅剑法高超,小女子望而项背,本不敢提出非分之想,但既然洪元帅霸气,今就不自量力,斗胆向洪元帅提一要求。我们以武会友,请洪元帅赐教一番。望洪元帅能恩准,龙吉既得意中人师傅赏识,传授了些技艺,今天说什么也要为师傅、为我们女子长些志气,来、来,见识一下元帅高超剑法?” 龙吉说出这番话,纯是在赌气,她开始怒气冲冲,一心想压制洪锦高涨的气焰,把他存在脑中的大男子主义思想根除。若不然,即便西岐结盟与他,他也不甘心,倒像是有求于他。 洪锦却根本不把龙吉放在眼中,洒脱一笑,就在原地画了一个圆,然后说:“和公主博技,在下实在不敢。这样吧,若小公主能逼在下离开这个圈,便算公主胜,洪锦甘愿受罚。当着意中人师姐的面,我若说过什么不当的话,都一并收回。当然,倘若洪锦侥幸胜了,我可要坐实了刚才的话。俗话说,饱汉不知饿汉饥,今西岐将士吃的饱饱,却欺负我这里无粮,重兵把这里围困,我如何去和他打?武王若肯借粮于我,这还是师姐的人情,好借我就好还,然而今我若是胜了公主,我要他西岐不能拿借粮的理由做要挟,把那人情就抹了,直接借来粮食。不然,下面的遭遇公主也清楚。龙吉公主,你可想清楚了,此等大事你可能承担?” 洪锦故意把语气加重,意在震慑龙吉,吓唬她。龙吉出自瑶池,曾受众人娇惯,岂能怕他威慑。当她看到洪锦所画的圈子,只有数尺方圆,就笑着说道:“洪元帅,你的圈子小了,既然这样,我争取在三招之内,让元帅走出这圈子。不过,将军可不要说话不算话,我西岐粮可借,但希望你今后觉悟相助,不要出兵阻挡。” 三招逼出洪锦? 不由洪锦对她另眼相看,就这样一个弱女子,居然也说满话?不要说是她,就是一个威武大汉,内力修为稍差,也不一定能在三招内办到。 龙吉虽然参加过两场战斗,也清楚自己的本领。只是一时气愤,言语稍过激,就是想消弱洪锦,把他嚣张气焰压住。 洪锦傲气,龙吉更是傲气,说出的话直令洪锦下不了台。一个弱女子竟不把洪锦看在眼里,他如何能忍? “好,好,好,小女娃儿,你有什么本事?难道以你一人的力量能敌得住我那三位夫人,就算是她们三人联起手来,也不敢在我面前说出这么狂妄的话,三招想逼退我?” 提起三灵夫人,洪锦一念稍闪即逝,说完即感后悔。怎么还提起她们?这不是往自己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洪锦脸上有愧色,但一闪即收。他又对龙吉说:“只要公主能让在下踩着圈线,即是公主胜了。” 显然又是大话。但洪锦身材魁梧,不失男子汉气概,龙吉知道凭她弱小的力量难以撼动他。直接面对,更无可能使他退出圈外。唯有袭其不备,攻他下三路,既然踩圈就认输,就逼他移动,这样才能取得意外的胜利。 因而,趁洪锦分心,思起三位夫人之际,龙吉就喊一声嗨,道:“洪元帅准备好了,小女子发招了。” 话音未落,她已挺剑上来,这一招偷袭,她岂能不得势? 紫气东来伴着清影步法,形成了漫天花舞,真是一场美丽的景致。却不想,在这美景里,暗含着杀机,刀枪箭雨齐来。 龙吉要试洪锦的斤两,手下更是毫不留情,清影步伐集太乙剑法直奔洪锦。 龙吉这招剑法杀伤力不是很大,但甚为奇妙。洪锦看到不禁夸赞,她果然是位奇女子,有些辣手,上了她的当了。虽说是一招,但并不收手,却有九种变化。如此说来,虽是三招,却不是有二十七种变数了? 龙吉借助清影步伐,贯通一气,一招之类连变九式,洪锦直呼大意了!他纵横沙场多年,难不成还栽在这小丫头片子手里? 洪锦收拢了分散的心,把三位夫人的事都丢在了脑后。这时候,他已不敢分心,想起三灵,他就头疼。 三位灵夫人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走,不留一些瓜葛。这也许这是她们最好的归宿,但却是洪锦钻心的痛。这就如受欺骗一样难受。通天教主如此神秘,他葫芦里到底装些什么药。 洪锦这些天就是估摸不透,女人啊,你还真是神奇,怎么就能扰乱我心。 他眼里盯着龙吉,看到她那活泼的样子,不由想到了白灵,也是那样活泼。 龙吉公主不乐意了,她脸色更是羞红。 你是个大男人,打仗就认真些,干嘛紧盯着人家不放?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花和朵? 她就再喝了一声嗨,接着道:“洪元帅注意了,你不要卖呆,三位灵jiejie瞧着你了。啊,白灵啊。” 提到了三灵,洪锦是暗道惭愧,龙吉公主不简单,攻心计来了,可不能上当。 真真是美人计谋多,我差点上当。洪锦想到了后果,有点后怕,手里的剑也多了点儿顾忌。 龙吉全然不理他,全身跟进,一招白璧无瑕,再来一招彩虹贯日。只是这三招满剑法,把清影神功的威力显尽。 待三招将满,洪锦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怎肯轻易站到圈外。而龙吉动起性来,再无嫌疑。此时不使刁,如何能使他屈服? 她接连着动作,大声喊道:“洪元帅,你要考虑清楚了,不要固执已见。退一步海阔天空,三位jiejie在天有知,也是欣慰。” 她口没遮拦,胡言乱语,大乱洪锦心智。趁他怠慢,她忽又大喝一声,道:“师傅,好,你助我一招,从后面来一剑,对,刺他涌泉。” 虽是不信龙吉之言,洪锦还是不由自主的抬了一下脚底,龙吉趁势将彩虹贯日这招走满,直刺洪锦的脚底要xue。 洪锦无法,不得而已拿开一脚,退了一步。 就这一步,被龙吉得了理。只见她停了剑招,笑着说:“我赢了。洪元帅,你已经输了!” “我怎么输了?” “看看你的脚就知道。” 果然,洪锦已经踩了线圈,龙吉就对意中人道:“师傅,你见证了胜负,不要被他耍赖。洪元帅已退出圈外,已经输了。” 意中人笑道:“小公主,你太刁钻了。这声东击西扰乱了洪元帅的心神,洪元帅若不是让着,护着你,你怎么得成。你不要命的功他底盘,必然先受了伤。” “师傅,你这是什么话,哪有不帮弟子,却帮他人说话的道理。师傅,我生气了。洪元帅,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是不是?” 洪锦苦笑。道:“是,是,在下认栽,栽在公主的手里我服。” 洪锦如此态度,倒出乎龙吉意外,不由得敬佩。他拿得起放得下,真男子汉也。 洪锦对龙吉也是敬佩。这小公主,一个千金之躯,却是能文能武,嘴也能手里也能,不简单啊。她口直心快,我们这里是无人能比,我倒是喜欢。 意中人道:“元帅,公主刁蛮,你谅解些。” 洪锦应道:“师姐言重了,我领教了西岐公主高招,方知天下之大,奇女之多,不仅在师姐和三灵。公主,你的剑法奇妙,我败了也理所当然,这也是我狂妄所致,还请公主原谅。啊,罢了,不说,请师姐进屋详说。” 洪锦性格沉稳,龙吉却是抢上,两下大有互补之势。这是暗话,书中交代。 这正是: 为折洪锦暗生刁,龙吉公主计谋高。 男尊思想要转变,女子一样有晦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