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jian贼竞权多谋术 尽忠比干剖心怀
尤浑在馨庆宫那里听了一会闲话和鬼话,禁不住心头火起,一路小跑直奔寿仙宫而来,鲧娟放他进去后,他就直奔妲己寝室,见妲己睡在床上,恹恹厄厄的样子,忙来安慰,甜言蜜语的说:“娘娘,你就是那天宫的仙人,闪闪光耀人间,神明指引着小臣向你这里来。” “不要,尤大人,你怎么来了?摸错门了吧,这事要宣扬出去,还能了得?” “娘娘,是的,你说的是,这些话最好还是莫让下面的那些仆人知道了,传到大王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得了,meimei,我是一个人来去惯了,可是,娘娘,家里的父母要知道你的事,他们能安稳吗?啊,meimei,你是知道我的心,哥哥我一向是从一而终的人,自从十多年前见了你,就一心一意想着你,从没敢负过你,meimei,你不要着恼,哥哥讲个笑话给你听?” “你怎可如此,啊,你不可。” 尤浑的手已经向妲己伸过来,道:“meimei,可人儿,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喜欢你,想着你,啊,让我来抱抱你。” 妲己推不开尤浑的手,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哪里有劲道反抗一个大男人,这一刻,即便是娘娘又如何?也抗拒不了霸权。即便是纣王知道了,尤家已经是再无可牵连的人,连累的只有她在冀州的父母兄弟,想到了难处,她就惊呼起来。 “尤家哥哥,不可,你住手。” 尤浑被这一声呼,一个激灵,不得已停住伸出的手,但他又不甘心,这一会他的胆子已经很大,尤其是通天教主灌输了霸权之道,给了他信心。为了给自己打气,他就把馨庆宫的笑话说与妲己。 “meimei。你怕什么?哥哥说一个笑话给你听,你猜怎么着,哥哥刚来的时候,经过馨庆宫,你猜那里有谁在了吗?啊,meimei绝顶聪明,不错,是费大人,他在讲笑话给王贵妃听呢?他说呀,那个什么,叫做yinyinyinyin芳草走,乐乐乐乐秃头留。” “哥哥,你这是什么混话,下次切不可再说。” 尤浑这会又得了手,岂能轻易让妲己逃了?他就笑着说,“meimei,你的歌喉这么好,就不能唱个歌儿解解哥哥的闷儿,难道都是留着唱与那个伯公子听的?啊,meimei,哥哥听了,不就没有这些闲话和你说了?” 妲己见他无耻到家,就放开胆子说:“尤大人,我这会儿哪有心儿唱歌,不若这样,你会讲笑话,还是再讲一个,可不要带那个混话。若是出格我可罚你了。” 尤浑见不易得手,就笑着说,“meimei,哥哥的肚皮别的没有,笑话最多,不信,meimei,你向这里看,哥哥扒开来给你看。” 他把妲己的手拉过来,又说,“meimei,哥哥就讲一个笑话吧,还是在冀州的时候吧,哥哥有一次到你家里去,找我的jiejie,唉,meimei,也不瞒你,我这jiejie其实不是我亲jiejie,和我还连着仇呢?哈哈,哈哈,meimei,好笑不?真是笑话吧?不提也罢了,提起来伤神呢,不过,meimei,你那嫂子和我真不是亲姐弟的,只是她到我父母家里时,才两岁,不记事儿,所以直到今儿她还道我真是亲弟弟呢,不过,meimei,我这jiejie虽和我无血缘,待我可比亲弟弟还亲,啊,你看是不是?” “啊,尤大人,你真会说笑话,说什么连着仇儿,难道真是有姐弟结仇的?大人,嫂子最疼你这个弟弟了,她那会儿,倒是经常提起你的。” “是呀,那会儿,jiejie就对我下了许诺,一定要我好,为我找一个天仙般的媳妇,所以,在暗地里,她就对我许了meimei,也因为此,我才有那会儿见了meimei的胆儿,若不是你那哥哥阻碍,meimei早就是哥哥我的人儿了,meimei,哥哥来会你,只是为了续少时不能完成的缘儿。” “嫂子何曾说过那样的话,你莫在此诳我。” “啊,meimei,我后来也曾问过jiejie,她说了,和meimei说这话的时儿,你岔了,没有入耳,转了话题。” “如此说,尤大人来这里,还怪不得你轻狂了?只是取回年轻时应该得的?要回嫂子的许诺。” “是呀,meimei,若非是你大哥苏全忠阻碍,我的jiejie也就是你嫂子,自会禀明你父母,把你许了我,却不想,动了许多周折,最后却让meimei到这里来了,啊,只是清瘦,大王这么多妃子,怎么能经常顾了meimei?” “尤大人,你若是如此不规,让天下臣民知道了,怎么还会把大王放在眼里,啊,尤大人,不可,你不能这样,让家中的父母为我们漂泊在外的人儿提心。” 妲己现出无奈,尤浑赶紧跪下,起了誓言,道:“meimei,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和冀州的人儿,啊,meimei,尤浑就是喜欢meimei,想和你在一起,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看着就满足。meimei,我若负今日所说,就让我遭天打五雷轰,罚我进阴曹地府,七世不翻身,永远为meimei做牛做马。” 各位看客,在我们看来,这个誓言就如没有说一般,妲己毕竟是女孩儿,她的心就被迷惑了,坦直言道:“尤大人,我并不是要什么毒誓,也从不贪什么富贵荣华,啊,富贵于我又何求,即便成了王后又如何,福者祸所倚,今但求一安逸去所,那怕是天涯海角,只要自由自在就好,强似在这里提心掉胆,这里还有人情道德?死气沉沉,勾心斗角,直似地府阴曹。唉,尤大人,遭遇了你,或许是我前世造的孽,现世来报了,既是如此,我也认了,一但大王知觉,我虽死不足惜,毁了大人的前程可惜。就算是家中的父兄,为之所累也是天意。” 尤浑这会就信誓旦旦的道:“meimei,哥哥和你不过是前世有着孽缘,今生来修罢了,啊,meimei。哥哥必不会让你失望,当为之谋划,使你这个安乐窝永恒。” 花言巧语到了这会就会显灵,果然。妲己听了,再无话可说。 尤浑能够得手,因而逗笑她道:“费大人有神仙府,哥哥这里也有了逍遥窟。” 说着,他就伸手进去,妲己就骂他道,“什么神仙府,逍遥窟?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把女人如此不当。” 尤浑嘻皮笑脸,垂涎之色尽露。笑着对妲己说:“meimei,你怎么这么说?我这有几句诗,就是单道女人逍遥的好处,meimei,你听着:花乱心亦碎,低首暗牵愁,君过逍遥处,缘何不常留?” “呵呵,meimei,你是不是曾有这样的心声?” 听了这话,妲己不让他了,追打着尤浑一回,妲己说:“真是没脸面,尤大人,我这也有一首诗,是单道没脸面的男人,这世间最没脸的事,你知道的比我清楚,有些男儿在弱女面前逞尽英豪,好像真有多少需求,真要许了他,他却又没了本事,软骨吊档再难提起。大人,你听着,看他是怎么样说,雄赳赳呀气昂昂,也上战场逞英豪,趾高气扬无抵挡,最怕却是温柔乡,丢盔弃甲难见人,软骨吊档羞重开。” 没有在语句上占到好处,时间又转瞬过去了,尤浑怕被别人看出问题来,就起身告辞,出了王宫,在宫外巧遇到费仲,二人是心有灵犀,尤浑就打趣:“费大人?敢问君从何方来?可是神仙府?” 费仲知道事端被尤浑有所知觉,或许打破了花盆的就是他。既然尤浑这样说,也知道他的秉性,必也离不开那个事儿,费仲就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尤大人何处来?当是不离风流xue。” 都被说中了心事,二人是哈哈大笑,各自得意。如今,他们在朝中的势力足可遮天,纣王亦不过是他们跳档的棋子,尤其是通天教主对他们许诺之后,让他们强权的道德也上了台阶,足以忽视纣王的存在。 彼时,王宫内并没有太监之说,男女一样可以通行,故他们在此并不显得突兀。 当下他们俩就计议,事到如此,当何以善后? 尤浑说:“今也提心吊胆,明也提心吊胆,没有占到半点便宜,不似老兄你,今可是又吃了一口鲜。” 费仲闻他的话酸,当即就说:“尤大人,你话虽如此,只是既然一脚陷进去了,就得想个长久办法,使大王常在养心殿,乐而不至。那便是更方便我们行事。” 尤浑叹道:“费大人,话虽是这么讲,可真办起来很难。” 费仲点头,道:“不错,真难。” 当下,费仲就把收了赵甲,丁翼二人的事对尤浑说了,又把军中传言,比干,飞虎欲对他们二人不利,很可能在近期有所行动。 尤浑就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不足怕了,现在,外面有通天祖师的福佑,内里有卫队的调动权,最终朝中的大权将都在你我的手里,黄飞虎只依靠他的那些家兵,能干出多大的事来?不过,这事也不能不防,尝闻黄飞虎之妻贾氏,年青时乃朝歌城第一美人,即今也不过是三十五六,仍为风韵犹存少妇,或许对大王味口也未定?倘若成了,到那时不是一石二鸟?即便黄飞虎再勇敢,再有本领,对大王也无可奈何。” 费仲叹道:“尤大人果然高明,此事务必要周全,传言黄飞虎勇贯三军,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一但知道你我谋害,发起威来,岂不丢了我们的性命?” 尤浑气恼道:“我说你怎么没用的?人家要对你动手了,你现在倒怕了,当初又何必与他对着干?黄飞虎虽勇,但缺少谋略,不过一匹夫呀,王叔比干却是机智多谋,大王对其又存敬重之心,今当先谋之,失了主心骨,黄飞虎自然束手就擒。” “尤大人,你真是好计谋,下官佩服,今就按你说的去办,我们各自准备去吧。” 于是,两人分手告别,各自前去准备不提。 各位看客,这里提到纣王,是否觉得他已昏庸?其实也不是,只是他不觉察而已,所谓失聪。 纣王近况如何?宫中不妥有没有觉察?尤浑进献的小娃儿还合他口味吗? 呵呵,在青涩的小杏面前,不过只是一阶段,纣王就失去了英雄本色,两个小娃娃不知顾忌,在言语上难免表现出来,时常夹杂着嘲讽和不恭。 虽说童言妇语一律无忌,纣王听在耳里却是不顺,也就不想再去摆弄这等小小鸟了,再者,两个女娃形体的表述上皆不是出色,青涩无丰满感,纣王对她们也就不带劲,无所谓了,恰国师申公豹炼制丹丸缺少药引,就把这两个丫头送过去了。 彼时,申公豹府中童男姹女无数,皆是尤浑费仲这般弟子用尽一切手段掳来的。 呵呵,得到宫中来的美人,申公豹自也不会轻易放过。虽是纣王用剩的,他收了过来,依旧留在府中,改名作姹紫和嫣红,按着宫中的格式供着她们。 这时候,申公豹的势头,盖过了朝中所有的大臣,成了朝歌城的新首富,呵呵,按这年的首富排行榜,申公豹的身价已经是朝歌第一名。他在城中,设有专门炼制情药和宰杀牲口的场所,朝歌城卖rou的店铺都是他的分号。 这日,申公豹将几个孕妇和童女拉到炼丹房,一边开炉试火,一边着人取精,尤浑却着人暗通消息与比干,送消息的是在街头所截的少年混混。 比干见有人送来信简,大吃一惊,啊,朝歌还有这等怪事?真是反了天,难怪朝歌城人口看出渐少。 比干疑惑之际,不及细想,只问报事的下人。 “到门房问一下,这是何人所递?” 一会,门房过来回话:“丞相,这是一少年人送来,只是十几岁,看似乞丐,无非受人指使。他放下信简,并没留下任何话语就走了。” “啊,这就奇怪了?他想干什么?” 比干粗略的看完信简,就大为惊奇,啊,朝歌城中还有这样一所在,实是亘古未闻,不行,我得去看一番是否属实? 呵呵,比干想以此突破口来作出总结,以便做好全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下发通报于全国百姓。 当即,比干并按着信中所述,略着装扮,没有多带从人,即绕道前去察看,这一次,行动相当顺利,他果真见着那姹女童男的惨叫,始信信简为真。 震惊之余,比干心绪难平,上下翻滚,哪及考虑其中情理的不寻常,他只想着早日解救受困的妇女,阻止这伤天害理骇人听闻天理难容的恶行。 “啊,成汤祖上若知大王昏到现在这个地步,还能长眠于地下?” 比干当即让从人请飞虎派来家兵包围此宅,他则独自请往鹿台,面见纣王。 鹿台上,纣王与尤浑费仲一干人在饮酒取乐,那歌女正唱《后-庭-花》: 后-庭玉树开,疑是白雪来。 大王步高台,临栏话韵涵。 天高云清淡,雁影踪难寻。 花开随富贵,黄蝶戏双飞。 窈窕一美女,花间相媲美, 花自有娇娆,人自有清韵。 二者在一起,识花识美人? 有人自观花,王则相美人。 取花头上簪,花映美人媚。 人同花争艳,美人是花魂? 美人得花魄,冰清又玉洁。 这歌声很美,只在云中飘荡,纣王高兴,醉乎乎,喜滋滋,乐滔滔,听尤浑再讲着一些奉承话。 各位,这奉承的话,自古谁都爱听,即便是尧舜禹这等圣贤也爱听,君不闻,“圣贤无过?”这句话?这话本身就是一句不折不扣的奉承语,试问,圣贤真就无过失? 纣王不过是凡人,岂能不喜奉承?此时,尤浑正在说:“大王,您乃是一国之君,尊贵无比,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大王,听说武成王之妻贾氏,当年是朝歌第一美人,大王年岁相当,却缘何错过,不能知识她的美?” 这一番话说得纣王是心情舒畅,当听到后面那一句时,他却是连连感慨,道:“这贾氏,果真有这么美?啊,那是飞虎将军有幸呀。” 纣王不想面对飞虎的勇猛。若不是尤浑提起,他怎么会想起贾氏这个话题?当年,贾氏名播朝歌的时候,他在金殿里说出的话,还不是很硬正,朝臣附和的还很少,试问,他怎么还会有动其他女人的心思? 古话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纣王这会儿的心正是这样,虽是宫中佳丽无数,却仍想着打别的女人心思,但是,面对贾氏。武成王黄飞虎的女人,纣王还是不愿去面对,故而,尤浑的奉承话说出后,纣王只是不住的感叹。 “啊,贾氏当年之名确实不错,这是飞虎将军有幸。” 感叹一番后,纣王又静下心来,继续听歌。当比干求见时,纣王正听到了兴头上。 “大王,比干丞相求见。” 闻听比干丞相求见,纣王道:“王叔既是前来,自当接见,宣吧。” 比干上了鹿台,见到纣王不跪,反而是怒目相对,纣王就不解了?寡人是笑脸相迎,你摆什么架子? “王叔,本王何时得罪了你,你此来是何意?” “大王,这得问你自己吧?” 比干的话里带着刺,纣王就问道:“王叔何故而至?无旨召唤,必是有急情,王叔,你话中何意?又何苦大眼相对,有何教于寡人吗?” 比干道:“大王,自先帝羽仙后,臣是鞠躬尽瘁,为成汤江山可以说是死而后已,整日为国日夜cao劳,不敢惜一已身躯,奈何你自不长进。” 纣王有些生气,他道:“王叔,你这是说那里话?任命你作丞相,朝中事既是托付与你,哪里有不放心地方,倒要寡人亲自过问?那要你这个丞相作什么?” 比干怒火升了,他道:“大王,我的大王,你问我为何来?我就告诉你,这些年,你醢大臣,废王后,抛仁子,这些事哪一件不伤天理,为树大王之威,更为万载成汤作想,臣没有多过问,毕竟,大王的颜面比什么都重要,今天,大王威望既已有余,却又缘何干起伤天害理,悖人纲伦之事,先醢九侯父女,后又灭绝他九族。二龙桥一处宅院内,又取童男姹女之精,炼制丹丸,这事可是属实?啊,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亘古未闻,大王,你做的这事,已经赶超夏桀,我的大王,你这是要抛弃成汤了啊?” 比干在纣王心目中还有神圣的地方,纣王被比干责怪,当时并没有上火,而是心里在想,灭仇九侯全族,寡人没有这个意思呀?王叔说出这个话,莫非他是无话可辩,栽赃诬赖寡人,他又说寡人赶超夏桀,这更是不象话,寡人怎么似夏桀了?看来抛弃成汤才是他的想法,他自不顾的说出来自是有所想,唉,王叔,你太无礼了,仗着王叔的身份就敢在寡人面前胡乱编排? 沉思过后,纣王怒了,当下,他是大吼一声道:“比干丞相,你不要依你是成汤宗室的一脉,是当世的王叔,在寡人面前就无度,寡人就会放任你,对你心软,任你在众大臣面前侮辱人君?以为寡人就不好对付你?寡人要你记得,这天下是寡人的,寡人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况寡人已不是少年,当做什么,应该怎么样,自会有主张,不是你说教训来着就来教训的。” 啊,昏君这番话,真是有成就了,看来,今日已经镇他不住了,不行,我怎么也要争一争,看他敢如何待我。 比干内心激动,头脑一时控制不住,也就顾不得怎么细想,他向纣王前走过去,开口道;“昏君,你要怎样,是否闹得民心涣散才如你意?你也不思量,成汤江山在你手里已经到了何种地步,你再这样胡为,就是把成汤基业引向绝路。我亦是成汤一脉,祖宗的基业就如此毁于一旦,我能心安,九泉下,我也将将愧对先帝。” 被比干这一闹,纣王乱了方寸,直到尤浑在那后面喊起来。 “大王,我的大王,比干王叔在逼宫,他此来必是有所为。” 纣王醒悟了,怒喊起来,道:“王叔,你要怎么样,弑君不成?逼宫不成?你还不退下。” 比干愣了一下,想起后背还有一物,就伸手取了下来,执于右手,再次开口道:“大王,自古是忠言逆耳,臣今天的话你是怎么也不会听进去了,也罢,这一切皆源自这两小人,臣就治一治他们,让他们今后再无胡乱,作慵惑大王之举,此乃先帝所赐金锏,有上打昏君,下打谗臣之用,臣一直珍藏在身边,舍不得拿出来,既是怕大王威信受损,又怕大王怪罪。今天,臣拿出来,什么也不去管,就先打这班谗臣,治他们胡作非为的毛病,今日大王如此宠信他们,定是他们在背后搬弄是非。” 比干把金锏向近前的费仲头上打去,费仲连喊一声大王救命,就再也赶顾不了,把头一缩,身体躲到了前面的案子下,只留屁股在外。 比干没有打着他的身体,金锏只在桌面震了一下滑打了他的屁股,比干不及去掏他,只是一转身,将锏再向尤浑打去。 尤浑躲避不及,正被打在肩头,却是痛心彻骨。 “大王救命,比干丞相这是在谋反,大王登基,他一直是不满意。” 尤浑此说,一下勾起了纣王的痛处,他越过面前的几案,伸出手来。 “比干王叔,你太不该,在本王的面前发难。” 纣王面色难堪,责令两边武士将比干拿下。 “王叔,谋反于本王,你究有何得,难道微子启对你就一定忠诚?” 尤浑亦是强忍着痛楚,捂着肩膀说道:“大王,臣对您忠心耿耿,竟然落丞相如此对待,尝闻丞相心绪缜密,无有错乱,乃七窍玲珑之心,他一直深藏,谋划颇深,今既袒露,露了底线,必是有所谋,才会作此不分青红皂白之事?” 纣王怒道:“尤爱卿,你且起来,寡人倒要看一看他是怎么个玲珑法?来人,把比干推至宗庙处置。” 比干听闻,挣脱武士,面对宗庙,痛哭不已。 :“先帝呀,臣一颗忠心无处可放,可恨昏王竟至如此不知,东南诸侯群起称王,闻太师征战北海十几年无有建树,今国库空虚,民不安分,昏君犹自沉浸在歌舞中,他荒yin无度,用姹女童男之身作药,弃天下万民与不顾,昏君呀,只怕这样下去,再无祖宗容身之地。” 尤浑这时候插嘴道:“比干丞相,你自说忠心,我亦说忠心,究竟谁对大王更忠心?你这样逼宫,究为何来,到底又要大王怎奈?难道说大王就须听你的安排,比干丞相,你这样逼宫就算对得起成汤老祖了?” 比干挣脱了束缚,近前拉住尤浑,道:“你这个佞臣,就会巧嘴,来来来,你我在大王面前刨心露骨,看一看谁是忠心,谁是恶心?忠心当为红艳艳,恶心当为黑毒毒。” 尤浑挣脱了他的手,跪在纣王前,道:“大王,臣一颗忠心,可是红彤彤?” 纣王不语,他实在不愿和比干撕破了脸皮,毕竟,都自成汤老祖一脉相承呀? 比干看着尤浑的jian样,怒火越发上扬,抑忍不住,直升脑门,大声喊道:“jian人,你的心是红彤彤,难道我是就是黑的?来,来,我们剖开来看。” 纣王在赏歌时,每一席上都有切瓜果的刀子,比干就近拿起来,对准胸口。 “来来来,jian贼,我们剖开来看,究竟谁是红的,谁是黑?jian贼,不要走。” 在尖刀前面,尤浑吓得是魂飞天外,大喊着:“大王,救小臣的命,丞相,饶命,饶命,大王,丞相这是要杀了小臣。” 纣王大声喝:“王叔,你也腻是无理,把寡人在这里不当,必不肯轻饶与你。” 比干闻纣王之言,一刀就向胸口前插下,当下即是鲜血流淌,内赃尽现,比干却顾不得疼痛,掏出一把来,口中道:“昏君,你可看清楚了,我的心是红还是黑?” 比干是如此性急,纣王当时亦是愣住。 “啊,王叔,王叔,王叔你这是何必,啊,你不要动?” 比干这一招,尤浑又怎么敢学?他吓得是屁滚尿流,连喊:“大王,大王,饶命呀。” 在场群臣见了,亦都是噤若寒蝉。 比干强忍巨痛,将掏出的脏腑塞入,挣扎出护卫,以一手捂住胸口的伤口,歪歪扭扭下得鹿台,出了后院门外,黄飞虎匆匆忙忙赶来,见到比干如此情况,大惊失色,忙令随从抬着比干回府,又令那方兵将撤离。 飞虎抬回比干,途中经过一条太平街,这条街是士大夫府邸的集聚地,上大夫胶鬲的府邸亦在其中,比干经过他那里时,他正在闲着与街边卖菜的说着闲话,评着空心菜的非同一般之处,如剑刃深入血液,可以解除血rou毒性,凡严症皆可用,呵呵,或许当今朝廷正需要这样的解毒利器。 他们正闲话,忽见飞虎神色惊慌,方闻知比干丞相刀刺心脏,现已昏迷,人事不懂,从鹿台那边抬过来,怕是一时三刻难熬。 胶鬲大夫也是血性人,闻知这事,怒火升腾,啊,当今大王刺了他的王叔,这真是自古少有的事,不曾听闻过,即便夏桀也没有过这事,不行,我倒要去看看,昏王为什么如此残暴? 比干和纣王是亲叔侄,纣王连这点情面都不顾及?今后还能顾着其他人?胶鬲是成汤老臣,见到这个事,感到气愤,他就想面见纣王辩解。 各位,在封建时期,宗亲非同一般亲戚,长辈的话晚辈皆得听。 想到了纣王的不该,胶鬲大夫怒气不平,遂向鹿台而来。他一边走一边想,昏王,比干丞相是你的亲王叔,既是一脉相承,你怎么就不顾着面子?竟然下了如此狠手? 这正是: 比干本是烈性人,刨心露骨现忠诚。 可恨昏王不识教,铁石也难撼他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