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五、讨价还价
顺子拎着礼物，心里揣着疑惑，走进了校门。 此时，天已放亮，cao场上有几个学生拿着扫把打扫着学校的小路和cao场。顺子顺着青石板小路一直往里走。 他走到学校最里面学生宿舍边上，在宿舍边角来回走动几步，看着旁边一栋不起眼的连排二层小楼，心里忐忑起来。 来都来了，总要过去看看。 一咬牙，顺子提着礼品，迈着激动的步伐，朝那栋连排小楼走去，短短几分钟路途，仿佛走了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到了214的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身子站正，整理下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更加端正一些，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跟李冬梅回她家那一刻。 “谁呀！” 伴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这破落的红门从里向外打开，露出一个稚嫩的笑脸。 四目相对皆是惊讶！ “是你！” “怎么是你！” 二人同时惊呼。 小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顺子在东后街见过的那个小姑娘。 这里不是大师的住处么？怎么会有一个小姑娘？ 疑惑归疑惑，顺子还是下意识的从裤兜里掏出那纸条，递了过去。小姑娘并未伸手，仅仅是看了一眼，便冲屋内喊道：“爷爷，有人找！”然后打开门，冲顺子说道：“进来吧！” 顺子心道：“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小姑娘是他师傅的孙女，以后是不是要给我叫叔叔？” 顺子拎着礼品走进了这个只有三四十平米大的教职工宿舍，正中央摆着一张四方桌子，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饭菜旁边端坐着一个老头，老头手一手拿着一个馒头往嘴里塞，另一手快速而又准确的夹着桌上饭菜。 看到饭菜的那一刻，顺子吞咽了一口口水，早上起的早，现在的确有些饿了。下一刻，他便又愣住了，因为这老头他也印象深刻。 顺子知道老娘给他找的师傅十有八九是村里那群大仙中的一个，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拍卖会上拿着紫金葫芦那个老头。 顺子不知所措的把礼物放一边，手心有些湿漉漉，里面全是汗水。他下意识在背后抹了抹，亮黑色的礼服上留下了两个手印。 “那个……” 顺子有些激动，说话结结巴巴。 “别站着了，没吃饭就过来吃点，吃过了就在屋里自个儿找板凳坐会儿！” 正在跟吃食作斗争的老者连头都没抬，如此说道。 小姑娘冲顺子做了一个鬼脸，跑到桌子旁拿起筷子，然后再筐里掰了一块馒头，加入了战斗。顺子巡视一圈，见角落里一个板凳上放着盛放馒头的筐，板凳下面放着一口锅，锅里应该就是粥了，墙壁一脚挂着一个小篓，篓里放着筷子。 他一个健步冲到筷篓边上，从里面抽出一双筷子，再从筐里拎出一个大馒头，手工馒头，拉一个板凳放在屁股下面，对着桌上几个小菜猛夹起来。 饭菜是平常小炒，一盘炒白萝卜，有些糠，不过是用猪油炒的，很香。一盘西红柿炒鸡蛋，鸡蛋清亮白亮白，鸡蛋黄明黄明黄，是土鸡蛋无疑，依旧很香。一盘绿豆芽，绿豆芽有些短小，里面还夹杂着绿豆皮，是那种没加添加剂的豆芽，没有水汽，吃起来很带味儿，很美味。 不大会儿，他们三人便把这三个菜吃完。 水无敌一推碗筷，冲水仙月说道：“丫头，去洗碗！” 小姑娘一听立马不干，撅起小嘴，反驳道：“今天轮到你了！” “你没看今天有客人么？今天算我欠你的！” 水无敌双手合十哀求道。 “哼，我记住了。” 说完，水仙月收拾起残局。小姑娘手脚很伶俐，不大一会儿便把这里打扫的干干净净。 “你娘都给你说了吧！” 水无敌一手拿着牙签剔牙，剔出来一个豆芽菜，扔到一边，随口问道。 “说了！” 顺子疑惑，心道：“这是什么开场？他娘不说，他也不会来啊！” “那好，拿来吧！” 水无敌扔掉牙签，伸出手过来。那是一只晶莹剔透的手，皮肤紧致，五只修长，纹理细腻，仿佛是玉石雕刻的一样，怎么也不该长在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上！ 顺子看着这只手愣神片刻后，疑惑问道：“拿什么？” “当然是你在拍卖会上拍卖的宝贝！” 闻言，顺子心中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有所求。这不是老娘给自己找的师傅么？难道不是看他老娘的情面？这特么的跟我自己找师傅有啥区别？” 顺子心中腹诽归腹诽，可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调整了策略。 原来不是凭老娘的关系，而是一场交易。既然是交易，这就好办了，之前一路上的不好意思，此时一扫而空，顺子挺直了腰板，气势也回来了。 要谈生意好办，那我们就好好谈谈。 “宝贝是有，不过今天没带！” 顺子淡淡说道。 “什么？没带！” 水无敌惊叫一声，然后泄气的骂道：“小兔崽子，没带你来干什么？” “谈条件！” 顺子开门见山。 “你……你……你” 水无敌指着顺子不知该说什么，心道：“果真跟他娘一样，一点亏都不吃。” “先说说你能教我什么吧！若我不满意，我觉得我会考虑换个师傅。反正我手里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顺子话音一落，水无敌便从板凳上跳起来，指着顺子大声喊道：“你敢！”随后，他拍拍胸脯，接着说：“我什么都会，抓妖捉鬼，堪舆风水，游走阴阳，乾坤八卦，样样精通！” 说到最后，他还摆出一个sao包的姿势。 顺子嘿嘿一笑说道：“别那么虚，说重点！” 见顺子压根没被他这一套说辞给震慑住，水无敌气势一泄，垂头丧气坐回凳子，说道：“我会的是符箓，能抓妖捉鬼！” 既然能捉鬼，这就好办！ 顺子觉得这趟没白来，可以拜这老头为师，可又想到自己手里那紫金葫芦便是这老头的，听说需要口诀才能启动。 “一件宝贝，换你当我师傅，不能藏私，要把你全部本事教给我，外加紫金葫芦和白骨拷鬼杖的使用口诀。” 顺子话音一落，老头瞪大双眼问道：“要学全部本事？还要口诀？不行，不行！” “为啥？” 顺子有些不解。 “因为我会的太多了，一时半会儿教不完。” 闻言，顺子想想他说的也对。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肯定学了不少本事，全部教给他也有些强人所难。 “那就尽力教吧，这总可以了吧！” 顺子退让一步。 闻言，水无敌依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还不行？ 顺子有些恼怒，心道：“你要是贪得无厌，我们就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