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昭仪相助(二)
闻言,玉瑶痛苦的自责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守护好娘娘!全都是我的错!” 说着玉瑶突然看向安昭仪,“昭仪娘娘,那个侍卫呢?他也承认与娘娘通jian了?” 安昭仪摇头:“没有。” 玉瑶眼睛一亮,“那就可以证明娘娘是被诬……” “但是他死了!传回宫的消息是逃跑未果、畏罪自尽!” 玉瑶愣住了,望着安昭仪的瞳孔渐渐空洞:“那…那现在就是死无对证了?那娘娘身上的冤屈要如何洗脱……” “所以本宫来了,玉瑶本宫再问你一遍贵妃娘娘真的是清白的吗?”安昭仪清亮的目光直射玉瑶眼眸,好似能够透过眼睛探照到玉瑶的内心一般。 玉瑶不住的点头,哀求的对安昭仪道:“奴婢发誓贵妃娘娘是清白的,若有半字虚言就让奴婢不得好死永不超生!安昭仪…求您救救娘娘吧!” 安昭仪对一直捧着玉瑶头的宫女点点头,那宫女开始动手解玉瑶身上的绳索。 玉瑶见此神情微怔,“昭仪娘娘……” “如若贵妃娘娘是被人诬陷的,那么幕后之人设下的这个圈套简直堪称天衣无缝!我们现在手中既没有证据也找不到突破口,不管是你还是本宫都无力为娘娘洗脱罪名。但是你可以去求一个人,她或许能够让此事峰回路转!” 玉瑶死寂的眼中炸开一道亮光,急切的问道:“谁?奴婢可以去求谁?” “熙和公主!” “熙、熙和公主?可公主如今重病在床昏迷不醒,宸华宫又已经戒严了,皇上更是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公主休养,奴婢要如何去求?”玉瑶问道。 安昭仪一边帮玉瑶换上自己宫女的衣服,一边道:“熙和公主已经卧床一个多月了,宸华宫里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景谁都不知道,万一公主早就已经醒了呢?以熙和公主在皇上面前的脸面,若她肯帮贵妃娘娘说话那么皇上重查此事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世上哪有什么雁过无声风过无痕,只要做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皇上也就一定能查到线索,如此贵妃娘娘便有翻身的机会!” 玉瑶与安昭仪的宫女互换了衣服,因为那宫女来时特意与安昭仪一样穿了件斗篷,所以玉瑶十分倒是十分顺利的跟着安昭仪出了暴室。 暴室虽然阴冷潮湿但好歹有片瓦遮身,但外面可就不一样了,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一身是伤的玉瑶一出暴室便忍不住痛苦的闷哼了一声。 安昭仪及时扶住了玉瑶,架着她稳步向前走去,“玉瑶,坚持住!” 玉瑶紧紧咬着牙,极力控制着颤抖的身子,跟着安昭仪一步一步的在黑夜中踏雪前行。 “昭仪…娘、娘,奴婢、要…如何进、宸华宫?” “本宫没有办法让你进宸华宫,但却可以让你见安倩一面!至于要如何说服她就看你的了!” “多谢、娘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和贵妃娘娘、会永远铭记于心!” “贵妃娘娘于本宫有恩,本宫如今也只是尽力而为!玉瑶你要记得,你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暴室的当值者就不是本宫可以控制的了!” “奴婢知道了……” 凤仪宫是六宫之首内廷中心,历朝历代都是极为热闹的地方,但在天启年间由于韩皇后的早逝却变成了后宫的禁地。因为天启帝从不准后宫的人靠近凤仪宫百米之内。曾有那胆大的想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最后的结果从这么多年无一人敢越雷池一步就可知绝对触目惊心。 安倩此时就被安昭仪约到了凤仪宫的地域范围内,对于安昭仪这般大胆的举动安倩虽然诧异但想想如今大门紧闭的重华殿倒也不难理解。 平静的站在凤仪宫西侧外墙的拐角处,很快安倩便看到一个踉跄的身影。 “安倩jiejie!” “玉瑶?”安倩第一眼见到玉瑶是心中着实震惊,不过转念一想被送到暴室的人又有谁能全须全尾的出来。 “安倩jiejie,是我。” “能冒险将我约到这儿还能将你从暴室中带出来,安昭仪也算是为了贵妃娘娘拼尽全力了。”安倩叹道。 “安昭仪的大恩,我与娘娘都会没齿难忘!”说着,玉瑶僵硬着身子在安倩面前缓缓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安倩见玉瑶下跪忙伸手拽住玉瑶的手臂正好按在了玉瑶的伤口上。 嘶~玉瑶倒吸了一口凉气。 安倩心有猜测拉开玉瑶的衣袖不忍的闭了闭眼,“有什么话起来说。” 玉瑶摇头硬是执着的跪在了雪地之中,颤抖着声音道:“安倩jiejie,我知道公主现在容不得打扰但是现在公主是唯一能救娘娘的人了。娘娘她是被冤枉的,她没有怀孕没有与人通jian没有yin乱后宫、没有!求安倩jiejie看在娘娘一直对宸华宫照拂有加的份儿上帮忙请公主救救我家娘娘吧!玉瑶愿意当牛做马报答公主!” 安倩见到玉瑶时心中就已经对安昭仪今日的相约有数了,说实话安倩也不相信沈贵妃会与一个侍卫通jian,但一连几位太医的诊断不会错,若说沈贵妃没有做那等错事这有孕一事该如何解释?这就是一池子的浑水,不说自家公主如今不在京城无法施救就是在京城也不能轻易去蹚这趟脏水。 “这……这毕竟是皇上的后宫之事,公主身为晚辈实在是不好插手,而且公主如今的情况着实伤不得心神。” 安倩的迟疑让玉瑶心中一凉,紧紧抓着安倩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安倩jiejie,我知道公主如今也很艰难,但此事事关我家娘娘的生死求安倩jiejie垂怜,求安倩jiejie垂怜……” 玉瑶一边说一边给安倩磕头,由于动作幅度太大身上的伤口被撕开鲜血浸透了衣衫染在了蓬松的积雪上,艳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