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身价
楼固伦闻言,上前一步抓住潘思巧的手腕:“你果真知道怎么回去?” 潘思巧没料到他竟会这么激动,挣扎着道:“你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 寒月斥道:“大胆贼子!还不快放开我家小姐!” 楼固伦自觉失态,放开潘思巧道:“对不起……” 潘思巧看了看寒月,捂住手腕子道:“你先放开寒月。” 楼固伦迟疑片刻,闪身跃到寒月跟前,在她肩颈处轻轻一点,便解开了她的xue道。 寒月刚一解除限制,便提着剑将楼固伦逼退至角落:“拿命来!……” 潘思巧立即道:“住手啊寒月,楼公子是我同乡,我们那儿的熟人都是这样开玩笑的。” 寒月半信半疑,仍是一副防御的姿态挡在潘思巧身前。 潘思巧又道:“寒月,你先去外面候着,我与楼公子有要事相谈。” 寒月不解:“小姐,王……三爷命属下寸步不离小姐身边。” 潘思巧笑着摇了摇头:“寒月,我同你说了多少次,你早不是他的人了,你现在是我的侍卫。” 寒月脸上一红,垂下了头不说话。 潘思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你这次就听我的吧,楼公子不会害我。倘若真有什么事,你在外头候着,我随时唤你一声。” 寒月想了想,只得道:“那好,小姐当心些。”说完便掀起船帘,又回头警惕的看了楼固伦一眼,才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楼固伦见只剩他与潘思巧,便大摇大摆的走到桌旁坐下,提壶替自己斟了一杯碧螺春,才道:“老潘,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哪一年生?” 潘思巧似乎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皱着秀眉道:“老潘?那我是不是得叫你老楼?” 楼固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道:“楼固伦并非我本来的名字。我只是好奇你既然也来自咱们那个时代,竟然会不认识我……” 潘思巧用脚勾过来一个四角凳摆在面前,坐下道:“不管你是不是叫楼固伦,我都对你这张脸毫无印象,你不可能因为你长得帅就以为谁都认识你吧。” 楼固伦又是一笑:“够了,你可真能贫,所以我方才便问你哪一年生的。” 潘思巧无所谓的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漫不经心的道:“我是2097年出生的,敢问阁下多大?” 楼固伦扶额:“看来咱们的时间线相差还挺大,我是2107年出生的。” 潘思巧不信道:“你骗我的吧?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啊……”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胳膊腿,又瞧了瞧楼固伦健硕挺拔的身躯,才道:“你看起来比我年纪还大一些。” 楼固伦叹了一口气:“都说了穿越时的时间线不一样,而且穿过来的时间线也错乱了。” 潘思巧点了点头:“确实,我在现代时是22岁,到这儿也就16岁的模样。” 楼固伦从桌上拿了个橘子,慢悠悠的剥着皮:“我在现代26岁,到这儿……我也不清楚几岁,好像听明月说19岁?” 潘思巧好奇道:“对了,明月又是怎么回事?你和她一起穿的?我过来的时候就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凄惨的要命。” 楼固伦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潘思巧,又掏出一根丝帕擦了擦手:“明月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当时在现代应该是酒驾车祸,醒来时却到了这个不知名的古代,后来见到明月,她叫我哥哥,又说我失足掉崖躺了一个多月才醒,我只好说我失忆了……” 潘思巧接过橘子,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可能是魂穿!而我是身穿!”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的年纪变小了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也是魂穿?” 楼固伦打断道:“你先告诉我怎么回去,再纠结什么魂穿身穿吧。” 潘思巧这才不好意思的朝他咧嘴一笑:“我要是知道怎么回去,我早回去了。哪用得着在这封建王朝担惊受怕的活受罪?” 楼固伦也不跟她计较,只道:“我猜你就是骗我的,只是可惜了我在现代20亿的身价,恐怕这辈子是回不去了。” “什么?”潘思巧兀地一下站起身来,放下橘子震惊道,“20亿身价?!你,你是土豪??” 楼固伦低声笑道:“土豪倒算不上,若是在这个时代,应该称为戏子。” 潘思巧杏眸忽然,竟狗腿的剥了一瓣橘子送到他嘴前:“原来是演艺圈哪位明星大佬!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佬见谅!” 楼固伦张嘴吃下橘子瓣,才道:“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回不去也就这样了。” 潘思巧顿时丧了气,坐回凳子上叹道:“唉!” 楼固伦白了她一眼:“我看你在这儿的日子也过的挺滋润的,瞧瞧你这一身行头,都是上等货。” 潘思巧有气无力的道:“我这是靠技术吃饭才有今天,谁让我别的本事没有,在现代也只是个厨子而已。” 楼固伦似乎对她的经历不感兴趣,也没有再问她在这个时代怎么过的,只道:“这里不比现代随便,你这傻白甜的性格还是趁早改一改。” 潘思巧将剩下的橘子剥成一瓣一瓣的,整齐的在桌上摆成一个“一”字,才心不在焉的道:“我知道,那是难得见到你这位老乡太激动了,一时暴露了本性。在外人面前我一直都很小心的……” 楼固伦看着桌上的橘子瓣,半晌才道:“我在现代叫楼垣,职业是模特和演员。现在……无业。” …… 寒月站在船头,一边却仔细关注着船舱里的动静。 她始终对楼固伦不放心,尤其是见他生的一副外国男子狡黠的模样,像潘思巧这种单纯的小姑娘,极其容易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惑。 她将潘思巧与楼固伦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其中涉及许多她闻所未闻的新鲜词汇,自然也不太明白具体的意思,只当二人确实是同乡,因故聊起了家乡的事来。 正当她听楼固伦提及“穿越时的时间线不一样”时,一盏华丽的私船悄然靠了过来。 那船上一名身材颀长的冷峻男子,面无表情的对她道:“寒月,你为何在此处?” 寒月见他身边还站着一名姿容清丽的冷艳女子,忍不住道:“回王爷,小姐此时正与友人在舱内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