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某人的小火苗
“杺杺你回来了!” 随杺趁着天没黑,大摇大摆地回了邪王府。 拓跋戟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双眼像是灯火一般,瞬间就被点亮了。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寄养已久的小宠物,在看到自家主人时的那个表情。 虽然不是很贴切,但随杺此时还真是这么想的。 尤其是那对本该风情万种的凤眼,这时候湿漉漉的,很是可爱又可怜。 其实早在随杺进城的时候,拓跋戟就知道她回来了。 而且还知道,她带回了两个女人。 本想着昨日她便能来找他,可是他等了多半宿,都没有见到人。 如果不是一大早他派人去请人,估计杺杺还不回来呢! 想到这些,拓跋戟就感觉自己委屈死了。 也就一瞬间,随杺就察觉到,某人的小火苗...灭了... 随杺好看的眉一扬,“这是怎么了?不欢迎么? “哼,我以为你觉着外面好玩儿,把我们都忘了呢!” 随杺:...这个怨妇语气的人是谁?她怎么不认识了? 拓跋戟撇撇嘴,不再和这个小没良心的白扯。 只转移话题道:“那四个人都好了。” 随杺一愣,四个人?谁? 随之想到他说的是后院的四人,她还真是挺惊讶的。 “这么快?没有传染还都好了?” 细辛点点头,解释道:“可能是因为被人故意陷害的,所以与之原由的毒素没太大的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有人陷害,把带有毒冥花的东西,放到了这四人身上。 因为不是自身生长出来的毒素,所以传染力度没有很强。 这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现在宫里是个什么情况。” “灵珑塔卷现在还在良王的手里,就等风声过去后,他转交给寿王。 而留下的痕迹,四成指向太子瑾,其余的六成,寿王、良王、邪王三人平分。 不过,这局是良王做的。 无非就是为了不引起相反的效果。 而太子瑾的这四分,就够楚帝怀疑他的了。 随杺不得不佩服,拓跋琪走的棋子,是又惊又险。 但同样的,还绝对安全。 “那楚帝是怎么查的?” “地毯式搜索,还把接触的都单独关了起来。” 提到楚帝处理的方式,拓跋戟就只想到两个字——愚蠢。 所有人都被关押起来,整个国家都不在运作。 这个时候,他国趁机而入的话,就算不会亡国,也会大受损伤。 不过... “已经这么多天了,没有任何结果的话,人他是关不住的。” 随杺摇摇头,话虽如此,但这件事如果楚帝得不到结果的话,肯定会是一场大麻烦。 只这些都是拓跋家内部的事情,想要解决,只能等楚帝的意思。 “商陆去运输那批货了,你的人马可都够了?” 如果太子瑾被这件事击垮的话,那楚国就算乱了。 到时候,就算成合作伙伴的寿王与良王,为了那个位置,也肯定会撕破脸皮的。 就目前来看,还是谁的兵马壮实,才有最后的决定权。 “这批货如果到的话,那他们就没问题。” 随杺一挑眉,“为什么要用‘如果’?难到你不太相信商陆送不到?” “总会有些意外的,做最全面的打算。”听他这么说,随杺到是很同意。 “对了,我走的时候,魏帝还没有离开,他做了什么?” 其实随杺想知道的是,魏乐康到底有没有再查繁缕的事情。 “见了柳妃,不过当时有姬濉在场,估计没有问出什么。” 听到这话,随杺眼神一暗:他还真要求见人了。 那他的这行为,是装的,还是真的想知道某种结果呢? “主子,两位侧福晋带着四位姨娘来给主子谢恩了。” 六个人前后走进来,在拓跋戟和随杺面前跪下,行了叩谢礼后方才起身。 随杺瞧着生病的四位,除去气色还不是很好以外,状态还不错。 “生了这样的毛病,能好了是你们的福气,不用谢谁,好好养着吧。” 四人齐声道:“多谢王妃。” 落葵打从进来后,就一直低着头。 之前她为四人诊治时,一直跟苏木联络,仿佛是要断与拓跋戟的念想。 倒是文青黛,在进来后时不时地扫两眼拓跋戟,看她张了好几次嘴,应该是有话要说,只是随后又都闭上了。 几人谢完恩后,就没有理由再留下去了。 就在她们要出门口的时候,文青黛忽的又转回了头。 “王爷!” 文青黛突然跪在拓跋戟的面前,吓得随杺差点跳起来。 她看了看拓跋戟,然后特别有眼力见的移开了位置。 笑话,小质子和他小妾们的事情,她这个冒牌的王妃还是不要参和的好。 拓跋戟看了眼她的动作,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只顾着怎么开口的文青黛,没有看到他们之间的眉眼。 跪在拓跋戟的腿边,一脸凄凄地说道:“那日都是父亲太过关心妾身,才会做出闯入府邸的鲁莽之事,还请王爷念在他爱女心切的份上,莫要怪罪了。” “还有这事儿?” 苏叶一听随杺不知道,赶紧作为小科普给学了一遍。 原来是,文山得知邪王府内有毒冥花后,不顾邪王府的规矩,直接带人闯了进来。 而在他进来后,倒也是没有做什么。 只看了看独女没有生病,他也就放心了。 但即便是这样,那也是打了邪王殿下的脸。 当时邪王在燕国,没有来得及处理此事。 可这一回来,就被楚帝软禁了起来,也没有时间去处理。 作为文山的女儿,邪王的侧妃,自是不能等到邪王怪罪再来认错不是。 所以,文青黛才有此刻的做法。 随杺看着拓跋戟,脸上就差没有写‘我在看好戏’几个大字了。 害的拓跋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收回放在随杺身上的目光,拓跋戟冷着脸道:“这件事是文将军的出格了,与侧妃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是妾身的父亲啊!” 文青黛说完,不觉潸然悲切,低垂粉颈,暗暗偷弹珠泪。 这小模样,还真是好不可怜。 细辛几人见此,都可惜的摇摇头。 在主子面前耍这般手段,真是枉费她的心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