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零章齐聚
罗恩看着母亲欣喜的模样,只觉得一阵轻松。 “我儿,今日可是去了为娘心中一块大石。如此也算给卉儿一个交代,那刘慧娘的事情也不必再多做解释了。” 罗恩皱眉道:“孩儿最好还是自己到卉儿meimei面前好好解释一番,以表明我当真对刘慧娘无有非分之想。” 罗母笑道:“大可不必,她一个女儿家,倘若你当真到卉儿面前说成亲之事,平白叫她害羞,自有我和你闻世叔两个长辈去说。刘慧娘之事也不必解释,似我儿这等英雄,三妻四妾那是再正常不过,若只有一房妻室反而不美。” “只消这正妻之位与了卉儿,她亦不是那善妒之人。今番既是开了这头,为娘的还要多为你谋几个妾室来,好为罗家开枝散叶。” 罗母十分高兴,一时间不住的说着。 罗恩却是心中略感别扭,此时风气如此,自己现在还没那个能力改变。 男尊女卑的观念由来已久,莫说自己,便是当今赵官家若想改变三妻四妾的传统,也会是一大难题。更何况当今这位皇帝陛下只在宫外的红颜知己便有数位。 若说罗恩十分厌恶这等情况,那便是虚伪了,试问哪个男人不想三妻四妾呢? 但说是有些排斥,罗恩自问无愧于心。可是此时不好与母亲就此事上争论,只得暂且先顺着她的意思。 便是真要纳妾,也需等自己与闻卉成亲之后,而且至少也要待自己有了子嗣再说。 那时闻卉若心中不愿,自己少不得要违逆母亲的意愿。 所谓事在人为,需知明朝弘治皇帝终其一生也只有张皇后一位配偶。 “我看程知府家那婉儿便是不错,这闺女也对我儿你有些意思,虽是不敢表达,却又如何能瞒得住为娘的双眼去?只是她父亲曾为一州知府,想必是不愿意这孩子给你做妾的,端的是叫人为难。” “母亲莫要胡说,只有你我母子二人还好说些,倘若被人听了去,岂不是平白坏了程小娘的名声?以母亲所见,这刘慧娘该如何处置?” 罗恩见母亲越说越离谱,连忙岔开话题。 “我儿每日忙于公务,自是不知...”罗母本打算就程婉儿与罗恩细说一番,却忽然想到一事,改口道:“此番将这刘慧娘强掳至此,可是会对我儿你的名声有所损伤?” 见母亲总算换了话头,罗恩心中一松,就罗母的问题道:“母亲不必担心,此事无忧。” 他明白母亲的意思,无非是强掳刘慧娘传出去会对名声有损,但就这件事情之上,其实并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刘家庄事端大宋境内根本没人知晓是自己带人做的,哪怕是方腊王庆这两个占据一方的绿林魁首猜到了,也无关紧要。 不说王庆不会断了自己的财路,就是方腊有意散播此事,也需他人相信才行。 自己在梁山坐下的名声,只凭别人三言两语便败坏了,不啻于天方夜谭。 倘若真有这般简单,那宋江也不会名传天下了。 更何况大宋境内还有自己的人手在舆论上面推波助澜,只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往日里多行善事之人,众人皆知其善举,突然间社会上流传出两种言语,一说其行卑鄙无耻之事,一说其广行善事,百姓会相信哪一个? 至于岛上则更不必担心了,不说几位军师,就是鲁智深等头领,若是真有看不过眼处,也绝不会沉默以对。 而且梁山本就与刘广有仇,再加上还有和云天彪的血海深仇,为绝后患捉了刘慧娘,孰轻孰重自有分断。 还有这男尊女卑观念的影响,区区一个女子,还真就引不起什么风浪来。 对此罗恩也不是没有需要注意之处,便是要与刘慧娘保持距离,以免叫人以为自己是图谋她的美色。 其实杀了刘慧娘自然就一了百了,可是留下她来,对日后罗恩的布局大有裨益之处,不然也不会活捉了她这般麻烦。 不过似此这般不可多行,纵然岛上居民对自己视若神明,若是这种事情多了,总归是影响不好。 “于这等事上,为娘的终究一介女流,不当说些什么,我儿心中有数便好。这女子便安排至我边上居住,但有出行,只叫小姿跟着便是。” “如此只怕不妥。” 即便刘慧娘不会武艺,但难免其以别的法子伤害母亲,所以罗恩不大放心。再有如此一来,岂不是叫人误会? “还是将其软禁在某处,平日里限制其出行,但可每隔三五日,便由三娘这等有武艺傍身的女子随同出行叫她好生了解岛上居民只状况。如此一来既不叫人误会孩儿,也不叫她有机会弄出麻烦来。” 。。。 关胜住处,为方便习练武艺,关胜在自己居住庭院后面划出了好大一片范围,其多用打熬气力,演练招式,或是邀请数人到此切磋。 此时演武之地,聚集了数位耽罗岛上的顶尖高手。 袁朗敲开上官义那杆数十斤重的钢枪,跃出数步,抱拳道:“兄长武艺小弟多有不及,每每得蒙赐教多得益处,今番亦是如此。” 上官义亦是抱拳道:“袁朗兄弟还是这般客气,今有卢员外史教师还有我师兄以及屠龙手哥哥在此,在这几位面前,我又如何敢称自己武艺高?” 卢俊义道:“上官兄弟过谦了,兄弟的枪法可是独树一帜,便是于我也多有启发之处。” 他这话可不是恭维,杜壆与上官义这师兄弟两个虽是同出一门,但都自成风格,他们两个再加上孙安,是为数不多单从马战上能威胁到卢俊义和史文恭的人。 上官义连道不敢。 史文恭笑道:“都是自家弟兄,有何不敢说的?今日若非关巡检做东,我等也不能在此齐聚一堂,说来还要多谢巡检招待。” 关胜那张红脸上也露出笑容来:“几位兄长至此,令关某蓬荜生辉,只要不怪我招待不周便好。” 那边糜胜提着几瓮透瓶香好酒走来,闻言直道:“既是难得有此机会,却要痛饮一番才是。可惜林教头鲁提辖他们不得空,不然便更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