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岳兰英去世
《没有岁月可回头》 第三十八章岳兰英去世 二十三中的劳动周到了，学校组织初二初三全体同学去四方少儿劳技中心去劳技。李天赐在这次劳技活动中取得了全校三等奖，老师家长替他感到高兴。当然，孙云峰心中嫉妒到了极点，可有马老师护着李天赐，孙云峰也奈何不了他啊。 劳技活动结束不久，元旦又来了，全校举行茶话会。在茶话会上，李天赐觉得马老师对他与众不同的好，他对马老师也很亲热，一直坐在马老师旁边为她拨花生吃，甄存德看见后朝李天赐瞥了一眼。 在马老师和全班同学的共同努力下，一学期结束了。这次期末考试全班有三位同学进入了全级部100名的行列。李天赐在全班20名，全级部327名，有明显的进步。 李天赐心想：“我从下学期开始要拼命学习，进入级部前三百名，然后进入前二百名，在学习成绩上一定要取得翻天覆地的变化。既然马老师对我们班信心十足，我是不会辜负她对我们的期望的。” 李天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马老师，马老师拍了拍李天赐的肩膀，说：“好的，马老师会会支持你的，加油啊。” 孙云峰在旁边窃听到了，在马老师面前他不敢信口开河。 李天赐下楼时，孙云峰说：“李天赐啊李天赐，我建议你还是别妄想了，不应说别的，你要是能进入全年级前300名呢，我去茅房吃屎去，并且以后跪着走路。” 孙云峰带着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说道： 这时，马老师出现在孙云峰面前，孙云峰浑身抽搐了一下。 马老师说：“孙云峰啊孙云峰，前些日子我怎么对你说的，难道你就不长记性吗？” 孙云峰说：“对不起，马老师，我错了。” 马老师说：“我警告你多少遍了，你为何屡教不改呢？” 放寒假后，李天赐又到姥姥家去了，在姥姥面前一个劲夸马老师是一位有着三十多年丰富教学经验的很了不起的老教师，我极其佩服她，她简直可以说是第二个“秦老师”。自从她担任班主任后，班风好多了，同学也不敢欺负我了。 乔梅花说：“老天爷为你提供这么好的环境，你好好学习吧，将来有出息挣大钱回来孝敬姥姥。” 这个寒假里，李龙赌博次数减少了，但唠叨儿子的次数比以往更加频繁了。李天赐觉得忍无可忍，但在父亲面前不敢怒，更不敢言。 李天赐想起他向马老师保证过下学期要努力学习，提高档次。要想学习好就必须吃透课本，还好下学期的课本提前发了，真是天助我也。放假的这些天，李天赐天天在家预习下学期要学的内容。他觉得自己数学成绩提高较快（因为班主任是教数学的），先在数学上下工夫，就买了《数学一课三练》这本书，给自己制定出学习计划。每天预习两节（上午一节，下午一节），然后做一课三练上的试题，做完后检查一遍，确保没问题后对答案，查漏补缺。 当然，不能只在数学上下工夫，李天赐学完数学开始学语文。他先背过语文书上要求背的文言文、古诗、现代文以及课文等，然后默写下来、检查、对书找错字、记住正确写法。 李天赐在英语上也下工夫，被单词、默写（先写出汉语，再在旁边写出英语；先写出英语，再在旁边写出汉语）、对书查错。 有一天，李龙又邀请“猴子”们来家赌博，并强迫李天赐在张萌面前撒谎。 晚上，武建伟先到了，他在桌上摆麻将。李龙和张萌通话时，门铃响了，武建伟反应快，把它挂上了。 张萌问：“谁啊？” 李龙撒谎说：“没事，只响了一声，可能是别人按错了。” 过了一会儿，武建胜上来了。武建伟说：“幸好我反应快，把门铃挂断了。” 面对这一切，李天赐也无可奈何，他心想：“依我的能力是不可能阻止的，还不如好好预习，况且我对马老师下的第一个承诺还未能完成呢。” 快要开学了。开学的前一个礼拜六、日，李天赐把所有的内容默写了一遍，还不错。现在基本任务完成了，只等着开学后的冲刺了。 开学第一天的第一节课就是数学课，挑战李天赐的机会来到了，这学期马老师在学习方面抓同学抓的比上学期紧。 胡永宁终于回来了。课堂上，马老师讲课的每一步李天赐都能像影子一样紧跟，反应速度远远快于上学期。快要下课时，马老师出了一道有一定难度的题目。她对同学说：“谁要是做出来的话请别出声，举手，我过去批改。”李天赐做出来了，举手了。马老师走过去看了，脸上露出了笑容，接着打了对钩。截止到下课为止，全班只有四位同学做对，李天赐就是其中的一位。也包括胡永宁，看来这两个多月来，胡永宁在学习方面一直自学，抓的很紧，比李天赐还要紧，况且李天赐还天天来上课。 一天早自习上听写了20个英语单词和10个词组，全班五位同学全对，包括李天赐和胡永宁。后来语文早自习上默写《五柳先生传》这篇文言文，他们两又全对，全班只有他们两全对。同学老师们对李天赐感到惊讶，这学期回来完全是变了一个人，学习远远高于上学期。第一个周在忙碌中结束了。 今年真巧，周六是正月十五，李天赐一家人去乔梅花家吃晚饭。第二天又去逛糖球会，好一个疯狂。 不要高兴的太早，挑战才刚刚开始呢。 到了第二个周，李天赐不知怎么，又恢复以前了。第一节数学课上，马老师在黑板上出了5道第一单元不等式题（有4道计算题和1道应用题），让同学们写在纸上上交。 批完后马老师很失望，她断断续续的念道：“王龙40、王云龙58、张顺80、王琦80、于富全20……”李天赐以为自己又要考满分了，没想到他得了0分，还有罗冬青也是，全班就他们两位，同学们在座位上匿笑。 李天赐拿到卷子后并没有灰心，他开始找原因。就是自己书写不规范，导致自己看错了数、没移项、等号两边同时乘以同一个数时没变负号为正号……小小的失误。 礼拜一放学前，李天赐把老师布置的所有作业都写完了。放学后，他和张凯在路上边走边讲笑话，回家了。 李天赐一进家门，家中空无一人，李天赐以为爸爸又赌博去了。不到一分钟，电话响了。李天赐得知奶奶最近在大爷家受了很多苦，生病住院了。李龙让他赶紧赶往海慈医院。 自从上次李天赐去奶奶家过生日那天起，就得知她由于营养不良，患有白内障，直到现在还未消去。 下了车，李天赐看见爸爸早已在车站等着他了。李龙把儿子带到了医院病房，李天赐走到病床前叫“奶奶”，可岳兰英完全不醒人事，没有回应。李龙带儿子去了走廊，说：“儿子，经医生诊断，你奶奶脑血管断裂，不醒人事，不知你大爷对她下了什么手。你这一两个礼拜先住在你姥姥家，我和铁玉说好了，我们两轮流着一人看你奶奶看一晚。” 晚上，李龙和儿子在医院附近吃的饭。李天赐回到姥姥家，已经十点了，他一点都没复习，就上床睡觉了。这下完了，今天的复习计划又泡汤了。 第二天，英语课代表李双恩收老师昨天布置的英语作文，李天赐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落下了。名单交到班主任马老师手中，马老师找了李天赐，李天赐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并答应过后补上。 张凯听见了，插嘴说：“李天赐，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不写作业还想找借口。” 李天赐差一点就出手了。 马老师说：“张凯，没轮到你插嘴。” 第三节课政治考试（开卷），李天赐由于昨晚没好好复习，又考杂了，才32分（100分满分），很多题都是答非所问。全班除张凯、李顺、刘亚琛这三名差等生外大概就数他了。英语课考试，李天赐考了52分。他前面的题答的很好，后面错了很多题。李天赐心里很难过，寒假里一个劲复习，结果成绩和去年相比，不但没提高，反而下降了。不过他还是没有灰心，继续查漏补缺。 马老师最近心脏不太好，觉得教这班同学很累，况且她去年就到了退休的年龄。她两次找校长请求退休。同学听说后，曾三番五次去求她继续当班主任。很多同学的家长也给马老师打电话，也是同样的请求。面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同学家长的请求，马老师正在踌躇。 李天赐在姥姥家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星期了。到了礼拜天凌晨五点来钟，乔梅花家的电话响了。听李龙说岳兰英由于很多天没有吃饭而饿死——去世了，让李天赐七点前赶往医院。 李天赐想起自己的外裤昨晚被爸爸拿回家洗了，只好穿着毛裤赶回家找。现在天还未明，为了不让人嗤笑，他和姥姥一起往家赶。外面太黑了，乔梅花拿手电筒照明。 到了路灯下，乔梅花收起手电筒，装进袋子里，袋子不知什么时候破了个洞，手电筒摔到地上。乔梅花捡起它。 上楼时，乔梅花打开手电筒的开关，没亮，原来刚才把灯泡摔破了。楼上的感应灯也坏了，李天赐只好和姥姥拉手上楼。 进门，李天赐到凉台找校服，又找了条外裤穿上。乔梅花又找了一个袋子，把湿漉漉的校服装进去。不知什么时候，袋子又破了个洞，洒了一地水。唉，岳兰英这一走，灾难接二连三的来临。李天赐拿拖把把地擦干。一切都拿了，他们走了。 吃完早饭，李天赐去了海慈医院。在那里，他见到了李强，李天赐比他高出大约两公分。一年半没见面，李天赐叫“哥哥”，李强都不搭理他。李天赐看见奶奶的棺材（奶奶已经在里面安心了）。不久张萌也请假回来了，他们都到齐了，都下了楼。到了楼下，李铁玉点燃泥盆里的烧纸，端起泥盆，“啪”一声，泥盆被摔的粉碎。 他们都跪下喊：“妈……妈……奶奶……奶奶……” 车来了，他们去了火化厂，把岳兰英安葬好。又去李铁玉家把岳兰英的衣服裤子和袜子全烧了。 李龙用棍子挑来挑去，从中挑出一串钥匙。 李铁玉说：“这是我家抽屉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被岳兰英装进了她的衣服中。” “放尊重些。”李龙说： 刘芸芳说：“幸亏及时发现，不然就糟糕了。” 到了中午，他们去了饭店，李铁玉装腔作势，说：“今天我请客，想吃什么大家尽管说好了。” 李天赐早上只吃了几片面包，他已经饿坏了。开饭时他埋头就吃。 吃饭时张萌质问李铁玉，问：“哥，妈的存折什么时候被你们抢去的？” “02年。”李铁玉说： “不，是03年。”朱金梅说： “02年。” “03年。” “02。” “03。” “02。” “03。” 两人一个劲犟个没完没了。 “行了。”张萌说：“这是次要的，我们现在言归正传。我问你们，你们家现在一共有多少钱？” “这……这……”李铁玉被张萌问的理屈词穷了。 “我家有一百万。”李铁玉脱口而出。 李龙大喊：“你神经病！” 吃饭时，张萌问了李铁玉上百个问题，可把他问倒了。 李铁玉说：“‘姐’，我错了，饶了我吧。”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张萌说：“自从我嫁给李家那天起，你就从来没做过一件好事。” 李天赐吃着吃着感觉头痛，可能因为昨晚没休息好吧。张萌陪儿子回母亲家了。到了乔梅花家，张国君在那里。李天赐感觉头部疼痛难忍只好上床休息。 第三十八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