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文章、周记、凉鞋
《没有岁月可回头》 第三十四章文章、周记、凉鞋 李龙经常对李天赐说的一句话：“我十三岁那年，父亲去世了，我除了炒菜外什么活都会做，而且做的很好，你看你，什么活都不会做，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有一天晚上，李龙把李天赐丢在家中，自己去四舍赌博，李天赐闲着没事做，想趁李龙不在家时玩玩电脑游戏，李天赐打开电脑后，进入D盘，无意中发现一个名为“学习软件”的文件夹，大概，自从买来电脑后就存在这个文件夹，李天赐才发现。李天赐感到非常好奇，于是就打开它，又打开创作园地，单击青春故事，找到《我和爸爸》这篇文章。李天赐从头到尾默读了一遍，发现很巧合，作者的成长环境和自己的基本类似，文中有句话，父亲经常对我说：“我十四岁就一个人去当兵，……你……。”作者上大学后的一天反驳父亲，说：“我到北京上大学，也一样见过坦克机枪。”从那往后，父亲再也没说这句话。李天赐想出了一个应付父亲的主意，将来自己去外地上大学后，父亲如果再拿自己小时侯和他做对比，就对父亲说：“我现在在外地上大学，自理能力差的话能生存下来吗？”看父亲有什么话可说。 寒假过的真快，还有四天就要开学了。 星期四正午，张国君到李天赐的姥姥家看望mama，顺便带李天赐去万通办公。 坐在车上，张国君说：“李天赐，今天我为何带你去万通大楼办公，目的就是让你见见世面，你的性格太老实了，要正经改一改。以前你mama小的时候，我作为她大哥，对你mama很关心，也就是对你很关心，你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打算好好帮帮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到我们家找我。” 在万通公司，张国君教李天赐怎样办公。 办完公后，张国君带李天赐到他们家，教李天赐学电脑，说：“电脑作为二十一世纪的通讯工具，我们必须灵活运用它。” 通过李天赐和舅舅的种种交流，李天赐获益非浅。张国君从抽屉的相册里找出几张张萌小时候的黑白相片交给李天赐保管，天赐看了看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就是五岁时的母亲，可惜她嫁进李家毁了一生。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李天赐该回家了，李天赐本来打算在舅舅家住下，但是明天还返校，李天赐不得不回家。 李天赐的舅舅、舅妈周强华顺便到利群购物，送李天赐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周强华用手机往李天赐家打电话，李龙不在家，周强华说：“李天赐，你爸爸看样是一位不称职的爹。”李天赐也这样认为。 报到那天，朱小倩统计第一周订饭人数，李天赐举手了。 李天赐向父母找了一个借口，说：“爸爸mama，老师说现在天气凉了，建议同学们最好订饭，你们说好吗？” 父母同意了。这样，每周一李天赐一下子交十五块钱。 星期六下午，李龙带李天赐去同事白洁家赌博，白洁的女儿倪雪今年上初三了。 在白洁家，倪雪出了几道脑筋急转弯题给李天赐做，李天赐用了不久就全部做完了，而且做的十分正确。 李天赐对自己充满信心，心想：“别看前一阵子我经受了很多挫折，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以前经受的挫折使我变的更加聪明了。” 午夜，李龙带李天赐回家了，张萌早就回来了，张萌又和李龙吵架，气的李龙出去了。母子两躺在场上聊天。 天赐又问母亲嫁给李龙后悔吗？这个张萌说了后悔，并做了解释。当初通过宋洁的介绍，张萌只是被李龙外表吸引住了，却不了他是位这样的小人，李家没一个好东西，都是些孬种。 第二天一大清早，还没等李天赐睁开眼睛，张萌就去了黄岛。这一天，李龙由于昨晚输了钱，心情沉重，把李天赐好一个唠叨。李龙教李天赐包书，看李天赐包的书不顺眼就把他包的书皮撕掉。李天赐好不容易才包完。 正午吃完饭，李龙让李天赐把书皮上写上班级姓名，李天赐写完后。 李龙说：“李天赐，你的书法要好好练练，你看你写的字，像蟹子啪嚓，毛阿姨的儿子写字比你好一百倍。” 李天赐说：“我们班语文张老师还经常表扬我写的字漂亮，就你两样。” 李龙说：“你们班的语文张老师是个瞎子。” 李天赐听完爸爸说的这句话，气极了，心想：“mama嫁给爸爸，mama的一生都被爸爸毁了。” 可是，李天赐不敢怒，更不敢言。 李龙说：“李天赐，我死恶你，你明天快开学吧。” 开学了，李天赐终于摆脱了了身边的烦恼。 开学的第一天，李天赐听见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上个礼拜六晚上，英语鲍老师下楼梯时，失了脚，从楼梯顶上滑下来，歪了脚，起码要休息一个月。放学后，李天赐、张顺、张洁、胡永宁等人一起到鲍老师家看望她。鲍老师表扬李天赐英语成绩进步了。 在回家的路上，张顺问：“李天赐，你背过第四课《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俄国诗人普希金（1799-1837）写的一首蕴含人生哲理的诗歌。]》了吗？” 李天赐说：“没有。” 张顺说：“你真够可以了，张老师都布置一个多星期了，你还没背过。” 回家后，李天赐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背过了。第二天，张老师正好检查到李天赐，李天赐滚瓜烂熟的背了下来，张老师一个劲的表扬他。 正午吃饭时，李天赐历来吃饭比较慢，特别是吃米饭，干巴巴的，花费时间最多。李天赐把水壶的水全部到进饭盒，和米饭掺和在一起，吃的比较快。虽然如此，但同学们拿李天赐当*看待。 奇迹发生了，星期三下午，李龙下班后又去老同学家打麻将，一下子赢了200快钱，李龙比吃了兴奋剂还要兴奋。 当天晚上，李龙请李天赐到楼下的烧烤店吃烤rou，说：“李天赐，今天你想吃什么尽管开口，爸爸付钱，还有，这个礼拜六或礼拜天，爸爸带你去见你弟弟武杰，好吗？” 李天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说：“真的？不许反悔。” 李龙说：“是真的，咱们拉钩。” 李龙答应了李天赐。 可老天爷非常不公平，偏偏在礼拜天下大雨，李天赐没捞着去四舍，李龙答应下个礼拜五带他去。 新学期开始了，李天赐拼命赶功课，数学冯校长在数学课上屡次表扬他数学进步很快，自开学到现在，每次作业都得优。 终于到了礼拜五，李天赐放学后说：“爸爸，你不是答应带我去四舍吗？” 李龙说：“对呀，不过你要先吃完晚饭，然后我才能带你去。” 李天赐一看，饭桌上没有rou，全是菠菜。那天晚上表现的非常好，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吃了一盘菠菜，两个馒头，李龙带他去了四舍。 到了四舍，李天赐飞快的往楼上跑，在楼梯上绊倒两次，但李天赐爬起来继续往楼上跑。李天赐跑到武杰家，敲敲门。 武杰的mama开开门，说：“李天赐过年好！好久没见长高了不少。” 李天赐说：“阿姨太客气了！过完年都一个多月了。” 李天赐见到武杰，武杰哭着说：“李天赐哥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我太想念你了。” 李天赐也哭了，说：“杰杰，哥哥也非常想念你，因为哥哥学习压力太重，只顾着撵功课，所以好长时间都没来看你。” 李龙说：“好了，李天赐，别哭了，大青年了，就知道哭，没出息。” 武杰的mama说：“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两人好长时间没见面，太激动了。” 李天赐问：“武杰，你这半年来在学校生活好吗？” 武杰说：“非常好，和同学相处的非常融洽，我对学知识很感兴趣。”…… 听到武杰这么兴致勃勃的回答，尽管李天赐半年来受过很多前所未有的委屈，但为了不破坏这次难得的重逢，只好随声附和。两人说了很多心里话…… 临走时，武杰说：“哥哥，以后要常来看我，好吗。” “好的。”李天赐说：“哥哥一定会来看你的。” 李龙说：“好了，李天赐，你的愿望已经达到了。 李龙后来到四舍赌博，输了钱，不甘心，天天到四舍打麻将，可一直赢不回来。李天赐孤身一人在家，没人给他做饭吃，李天赐还不会抄菜，就每天晚上吃方便面。 有一天晚上，武杰的mama往李天赐家打电话，问武杰的爸爸武建胜和李龙等人在不在李天赐家打麻将，李天赐回答没有。 听武杰的mama说：“武建胜下班后一直没回家。” 武杰的mama说：“李天赐，你爸爸真不是个称职的爹，整天就知道赌博，不务正业，你要紧别向他学，阿姨相信你将来一定比你爸爸有出息。” 李天赐每天晚上吃不饱饭，气的李天赐在周记上写爸爸打麻将，而且当全班同学面骂自己爸爸是个*。 有一天下午，张凯和赵阳由于没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被老师留下了，李天赐孤身一人走在路上，班里的周官乐同学见李天赐老实，想方设法对付他。 李天赐走在大街上，周官乐推了李天赐一把，气的李天赐和他打斗，可李天赐不是他的对手，被周官乐一脚题在他的*上，李天赐从脖子上摘下校卡，拿住校卡上的绳，把校卡当作鞭子打周官乐，周官乐抓住校卡，把它拉断，李天赐的校卡断了。 回家后，李龙终于回来了。 李龙说：“李天赐，爸爸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钱赢回来了。” 李天赐一五一十的对爸爸说了一切，说：“爸爸，明天你不应到学校找宫老师，这件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你放心吧，今天只有周官乐一个人，好说。” 事情没李天赐想象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周官乐在上学的路上请班里他的几个好朋友，刘冰、吴树强、王云龙等人，帮他做假证。 李天赐对宫老师说了这件事，宫老师找到周官乐。 周官乐死不承认，说：“校卡是李天赐拿着它打我打断的，不是我拉断的。” 周官乐的好朋友们（吴树强、王云龙、刘冰等人）沆瀣一气，巴结起来到宫老师的办公室说：“没错，是李天赐拿它打周官乐打断的。” 宫老师让他们五人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写清楚，写完后，他们把纸上签上名。李天赐一个人对他们四个人，对不过他们，失败了。宫老师让李天赐自己出钱到学校总务处重办校卡，并将这五张条子今晚交给他爸爸。气的李天赐下午回家对爸爸说了一切，气的李龙晚上往宫老师家打电话。 在电话上，宫老师说：“你孩子最近也学会撒谎了，校卡明明是他自己弄坏的，他还诬赖别人。” 李龙说：“宫老师，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家李天赐从来不撒谎，由于他太老实，经常被同学欺负。” 宫老师说：“是这样吗？你好好问问你儿子，最近他在班里守着同学的面经常骂你是个*，而且在他的周记里他还写你经常打麻将，连续三个星期都写这些，他对你说了吗？” 李龙说：“什么，有这么回事，我真不知道，我知道了，孩子的话我不能完全相信，等会儿我好好质问一下儿子。” 宫老师说：“李天赐的爸啊，我不是说你，你有空不要只顾赌博，好好关心一下你儿子吧，他都到了这种地步了。” 李龙扣下电话，说：“李天赐，你这个B养的cao的，你敢在同学面前骂我*，而且还在周记里写我打麻将，你也学会撒谎了，敢隐瞒这些事，要是我找张纸写，你都这么大了，自理能力差，什么事都不会做，贴在你们学校门口，看你以后在学校怎么混。” 李天赐无话可说。 李龙说：“李天赐，你什么事都不会做，这一切都是你姥姥姥爷还有你妈造成的，当年你姥姥姥爷搬家，从小村庄搬到海云庵，一年后又从海云庵搬到大山，又过了一年又搬回小村庄，只顾搬家，没空带你出门游玩，把你圈坏了，再加上你妈，你整天上学，她都让我去送你，放学让我去接你，把你惯坏了。今天我对你所说的一切，你要是敢对任何人说，看我怎么收拾你。听说你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我恨不得掐死你。” 说完，李龙上去掐住李天赐的脖子，李天赐喘不动气，李天赐快要被爸爸掐死了，他一个劲喊：“救命啊！救命啊！……” 左邻右舍听到后，纷纷出来，撞开门，推开李龙，503的叔叔扇了李龙一个耳光，说：“你疯了，这是你儿子，你也敢杀，你儿子有你这个爹，简直倒了八辈子霉。” 气的李龙又出去打麻将。 第二天，李天赐放学回家，李龙还未回来，李天赐刚换上拖鞋，进卧室，李龙回来了。李天赐从卧室出来，吓了李龙一大跳。 李龙说：“你回来干吗？” 李天赐说：“我不回家去哪？” 李龙说：“愿去哪就去哪，反正你没我这个爹了。” 那天晚上，无论李天赐对李龙说什么话，李龙都说：“不知道。” 后来的几天，李龙都很晚才回家。李天赐的袜子连穿五天，白色的袜子底下都很黑了。他自理能力差，不会洗。坐在他后排的同学问：“李天赐，你最近洗不洗脚？” 的确这样，李天赐自己也闻到一股股很臭的味道。 李天赐觉得回家没意思了，有一天放学后离家出走了。李天赐去了食堂宋阿姨家。 宋阿姨说：“李天赐，你小小的孩就学会离家出走，这样不好。” 宋阿姨当天晚上往李天赐家打电话，李龙到宋阿姨家把李天赐接回家。 回到家后，张萌因为这事在电话上把李龙好一个批评，李龙向李天赐承认了错误，说：“李天赐，你mama真是一位好mama，相信等你mama从黄岛回来后，你的学习成绩会直线上升。”李天赐心想：“爸爸还瞧不起我，越是这样，我就要越坚强，在学习上下工夫功夫，考出个好成绩给他看看。”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校卡到最后还是李天赐自己出钱办。 语文张老师说：“上学期期末考试有好多同学语文成绩提高了十分以上，我奖励这些同学每人一支麦克美高中性笔，希望你们再接再厉。” 张老师念到了李天赐的名字，李天赐得到一支中性笔，心里觉得很高兴。张凯没得到，心里嫉妒李天赐，想方设法欺负他。 下课后，张凯走到李天赐的座位前，委婉的说：“李天赐，咱两是好朋友，对吗？麻烦你把发的新笔接我一看，好吗？” 李天赐给他一看。这时正巧，赵阳同学踢了张凯一脚，气的张凯把李天赐的笔扔到赵阳的脸上，笔掉到地上摔坏了，弄了一手笔油。赵阳上来把张凯推倒在李天赐身上，张凯的油手碰到了李天赐的校服，弄了李天赐一身笔油，李天赐打了张凯一捶，张凯一拳打在李天赐的脸上，把李天赐打哭了。李天赐上去咬住张凯的耳朵，张凯把李天赐的校服脱下来，扔到茅房坑里，李天赐追张凯，张凯跑回教室，李天赐拿起鱼缸，把水泼到张凯的头上，连数学课代表张顺身上也弄上水。张凯上去把李天赐按在地上，张顺上去拉开张凯，说：“好了，够了，你们有完没完？把整个教室搞的乌烟瘴气的，这还像个教室吗？” 事后，同学们把李天赐的校服从茅房坑里捞上来，洗干净。李天赐不知什么时候裤裆破了，缝纫室王老师帮他缝好。 正午吃饭时，张凯走到李天赐面前，把他的饭上喷上鼻涕，恶心的李天赐简直快要吐出来了。李天赐把饭盒扣到张凯的头上，自己逃跑了，跑到楼下，半天不敢回来，同学们嗤笑张凯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李天赐的父母找到了张凯家，张凯被他父母好一顿揍，张凯哭了。 李龙回家后说：“好了，李天赐，爸爸mama已经替你讨回公道了。” 学校刚平静，李龙又开始打麻将，不给李天赐做饭吃，李天赐到楼下吃了一碗麻辣烫，吃坏了肚子，第二天上英语课时拉了裤子，鲍老师脚刚好，回来给同学们上课，李天赐把整个教室熏的乌烟瘴气的。 下午，宫老师打电话给李龙，李龙送裤子给李天赐。 李天赐换上裤子后，说：“爸爸，你等会儿，宫老师找你有事。” 李天赐跑去宫老师的办公室，宫老师说：“李天赐，把你爸爸叫来。” 李天赐出去叫爸爸，可李龙不知何时走了。 宫老师听后，说：“李天赐，你真行，你看，你爸爸都不关心你了，你说……你……唉，我都不稀说你了，你走吧。” 有一次数学测验，冯校长有事，没空批卷子，交给张顺批改，批到了李天赐的卷子时，张顺想起最近李天赐对他的所作所为，记恨他，李天赐做对了的试题，张顺也给他打错，做错了的更不必说了。试卷发下后，六十分满分，李天赐得了18分。李天赐觉得很冤枉，冯校长回来后，李天赐找冯校长，冯校长找到张顺，张顺承认了错误，冯校长说：“张顺，我一直很信任你，没想到你连李天赐这么老实的同学也敢欺负，下不为例，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你这个数学课代表就甭想当下去。”冯校长把李天赐试卷上对了的题打上对钩，李天赐得了50分，比张顺高一分。 冯校长说：“李天赐这次在全班考最高分。张顺，你连李天赐都考不过，我看你这个数学课代表是不想当下去了。” 张顺说：“冯校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冯校长原谅了他。 在放学的路上，张顺向李天赐赔不是，李天赐原谅了他。 李天赐说：“张顺，昨天我和张凯赵阳他们一起到利群一楼买了一张游戏光盘，上面有一千多个小游戏，你要不要，我借你拷贝？” 张顺说：“我跟你说了多少遍，让你不要和张凯赵阳他们在一起，你没听见吗！还有，你买光盘经没经过家长同意？” 李天赐说：“没有，但是我不以为然，玩游戏可以开发智力，我向家长解释，他们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张顺说：“你们家听起来好象很有钱，你回家后好好扪心自问吧。” 李天赐为了提高成绩，买了一本《数学先锋》的辅导书，书上有很多解题方法和练习题，李天赐一有空就做题，然后对照答案，查漏补缺。 期中考试结束了，李天赐的成绩有了很大的提高，语文80，数学83，英语70，李天赐只要再提高一个层次，就要找回过去的他了。家长会上，宫老师重点表扬了他，李龙很高兴，希望李天赐再接再厉。 五一劳动节来到了，王志刚去找李天赐聊天。他一进门，张萌真不敢相信这是王志刚。毕业前王志刚的个子还没李天赐高，可现在他比李天赐高出了半个头来，身高172厘米。李天赐现在才163厘米呢。王志刚看样子经常锻炼，不仅个子长高了，还比以前更加魁梧、结实了，带着一幅十分强壮的样子。脚穿一双43号运动鞋，比李天赐大两个号。肩膀比李天赐宽一个食指。 两人进了卧室，谈了谈各自初中的学习生活。王志刚建议李天赐加强锻炼，否则的话将来踏入社会100%吃不消。 劳动节第六天，张萌和李龙都上班了，李天赐住在姥姥家。张国君到乔梅花家看望母亲，又和李天赐见了面，问：“李天赐，你把自己改善的如何？” 李天赐说：“舅舅，进展的很顺利，你放心吧，我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张国君微笑了，给李天赐一包喜糖，说：“李天赐，恭喜你有如此大的进步，我会助你一臂之力的，今晚你到我家，我请你吃饭。” 李龙又开始打麻将，而且是把同事带到家里来，威胁李天赐，不让他告诉张萌。 夏天来临了，天气越来越热。李龙一家人到方中圆逛商店时路过一家乔丹格兰鞋店，张萌打算给儿子买凉鞋穿。 一进店，一位老大爷招待的。店里学生凉鞋有三种款式：双网式、单网式、洞洞式，双网式55块、单网式50块、洞洞式40块。 张萌居然问：“有沙滩凉鞋吗？” “那种款式的只有儿童的型号” 李天赐要双网款式的，张萌问：“能不能便宜点？45如何？” “最低50！”老大爷一口咬定价格 李龙说道：“这种双网款式透气性太差，和一般的运动鞋没啥区别”。 “那要这种单网的如何？”天赐问： “这种单网的最低48！”老大爷再次一口咬定价格 “45不行吗？差那三块钱？” “不行，别看那三块钱，我们店做这种生意经常入不敷出” 张萌正在踌躇着，老大爷补上句：“他是学生，穿这种洞洞的不错。”（或许是看顾客对其他两种款式的价格接受不了，怕鱼鹰飞走了才有意说这种专业话语） 张萌不讲价的接受了这款40块钱的洞洞型凉鞋。 李天赐穿上它，觉得非常尴尬，走路都不敢走。 李龙唠叨他，说：“李天赐，你不要不敢走，要大大方方的走，你这样的话，人们就会认为你大脑有毛病。” 张萌也不阻止李龙了，只是耳睁睁的听着。李天赐心里觉得很烦。 张萌和李天赐到母亲家看望母亲，遇见大哥张国君，张国君见李天赐内向，不擅长运动，个子长的太慢，准备帮帮他。 张国君说：“李天赐的个子长的太慢了，在他刚上小学时，个子在班里数一数二，现在是不是很多同学都超过了他？” 李龙第一个抢着说：“可不是吗，不运动，个子能长高才怪呢！” 张国君说：“你怎么了，对孩子这么没信心？！” 张萌说：“李龙是为了李天赐好。” 张国君说：“我有个好主意，希望你们做家长的能够采纳。” 张萌问：“什么主意。” 张国君说：“每个人的身体都是缺钙的，特别对于儿童来说。我建议李天赐每天早晚都吃一粒盖诺真钙片，来补充营养。” 李龙说：“不活动，光靠吃钙片有何用，还浪费钱。” 张国君说：“吃钙片真的很管用，不妨试试看。” 张萌一家人去威海路恒生堂大药房买了一盒盖诺真花了八十多块钱。 回家的路上，李龙说：“李天赐，你看你，余外花些冤枉钱，你们班许多同学不吃钙片照样长的比你高，大人说的话你尽管当耳旁风，让你做什么你不做，不让你做什么你偏要做，让你多吃蔬菜，多锻炼，你不听；家丑不可外扬，你还曾在全班同学面前骂我是个*，写周记写我打麻将。以后无论你怎样，我都不管你。” 张萌耳睁睁听着，根本不帮李天赐说话。 走在半路上，一位男同学拄着拐杖向李天赐他们踉踉跄跄的走过来，看样子腿抽筋了。 张萌见儿子不高兴，逗他开心，说：“腰酸背痛腿抽筋，请服盖诺真[这是一则广告，原话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请服巨能钙。”张萌为了逗儿子开心，故意改了广告词。]。” 说完后，李天赐为了给母亲这段“相声”捧哏，脸上勉强露出一丝微笑。 李天赐不知怎么，非常想念食堂的宋阿姨，做梦也经常梦见他，为了回食堂吃饭，李天赐对父母说：“爸爸mama，我觉得订饭不好，因为订饭每天固定就这么多，我吃不饱，在食堂吃要多少有多少，我从下周一起可以回食堂吗？”张萌说：“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吃的饱饱的就行。”李天赐从此又回食堂吃饭了。 李天赐买饭时见到宋阿姨，宋阿姨说：“李天赐，你好久没来了，我想死你了。” 李天赐说：“前些日子由于天气太冷，父母担心我吃凉肚子，建议我订饭吃，我没来。” 宋阿姨说：“没事，觉得凉的话，我这儿有热汤，可以免费喝汤。” 宫老师生病了，由英语鲍老师替代班主任。常言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李天赐想起最近这两三个月不得不穿着凉鞋上学了，对父亲一肚子怨气，但在父亲面前不敢怒不敢言，只好在同学面前指桑骂槐，不料又闹出事了。 下午体育课，罗冬青又煽动李天赐惹事，罗冬青告诉李天赐他有一招可以不用穿凉鞋且瞒过父母，不过要让李天赐叫刘海静老婆、脱鞋用香港脚进攻刘海静头部才告诉他这招“瞒天过海”。李天赐虽然没服从，但刘海静不讲理，上去就踹李天赐，李天赐又开始发脾气，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乘车卡要折断。 罗冬青为好人，说：“李天赐，不要这样做，你刚交上充卡钱，过两天要收卡，你弄坏了到时候交什么？” 李天赐刚要自卫，刘海静早就跑掉了。 放学后，李天赐看见刘海静下楼，趁她不注意推了她一把，刘海静差点翻了跟头。刘海静一回教室就告诉鲍老师，诬赖李天赐，说李天赐摸她的屁股。 次日，鲍老师找李天赐谈话。 李天赐问：“鲍老师，你为何事找我？” 鲍老师说：“李天赐，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昨天你都干了些什么，坦白说。” 李天赐说：“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没做？”鲍老师用怀疑的语气质问道： 鲍老师找来刘海静，刘海静说出了一切。李天赐承认自己确实推了刘海静，但没有摸她的屁股。 鲍老师说：“李天赐，不管你摸没摸刘海静的屁股，你推她就不对，起初我再三问你，你还死不承认，现在证据已确凿，你看怎么处理，快向刘海静赔不是。” “对不起，刘海静”李天赐说： 鲍老师说：“李天赐啊李天赐，我原本认为你是个多么老实的孩子，没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宫老师的病康复回来了，罗冬青还煽动李天赐。 罗冬青说：“李天赐，骂李双恩一句。” 李双恩不讲理，二话不说，上来用指甲掐住李天赐的胳膊，李天赐被掐的遍体鳞伤，气的李天赐扇了李双恩一个耳光，罗冬青笑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拿起凳子，砸了一下李天赐的头颅，砸起一个大包。罗冬青逃跑了，气的李天赐拿起凳子砸在教室的电视机上，全班同学吓呆了。 宫老师来了，问怎么回事。 孙云峰说：“宫老师，是李天赐先煽动罗冬青的，然后罗冬青才出手。” 宫老师问：“李天赐的胳膊怎么回事？” 孙云峰说：“是李双恩掐的。” 宫老师问：“李双恩为何这样？” 孙云峰说：“是李天赐先出手的。” 宫老师问：“这两件事全是李天赐先出手的？” “没错。”孙云峰说： 李天赐用指头指着孙云峰喃喃的说：“你怎么好胡说八道？” 孙云峰说：“本来就是事实吗！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 罗冬青笑着说：“没错。” 宫老师说：“李天赐，你看你被女同学掐的遍体鳞伤的，还在教室里发脾气，明天让你家长到校来一趟。” 宫老师在办公室往李天赐家打电话，正巧李龙和老同学们在家里赌博，武建伟接起电话，说：“李龙，李天赐的班主任来电话了。” 李龙接起电话，宫老师对李龙说了一切，说：“这些事要好好处理一番，不然李天赐的学没法上了。” 放学后，宫老师说：“李天赐，跟我走。” 宫老师把李天赐带到教导处，见到周主任。 一进教导处，李天赐看见尹主任就笑。 尹主任大喊：“还笑的出来，我还没找你算总帐呢。” 周主任说：“李天赐，我们以前见过好几次面。” 李天赐说：“是的。” 周主任问：“李天赐，你最近在班里为什么经常惹祸？” 李天赐说：“是同学先煽动我的，他们让我骂人，我虽然没骂，但人家照样打我。” 周主任问：“李天赐，你刚才进门时为何笑？” 李天赐说：“我想起同学给我讲的笑话。” 周主任说：“什么笑话，讲给我听听，有这么好笑吗？” 李天赐还没讲就开始笑个不停。周主任说：“你看，我还没笑，你就开始笑，笑成这副模样。” 尹主任说：“别笑了！” 李天赐这才停下。李天赐讲：“有一个人整天赌博，不着家，每天晚上在胡同里睡觉，到最后浑身发霉了，皮rou都烂了，烂成一堆白骨。” 周主任说：“好笑吗？我还真为那个人感到怜悯。” 尹主任拍了拍李天赐的肩膀，说：“你现在在全校已经很出名了。” 李天赐放学回家，看见武杰。 武杰说：“李天赐哥哥，你的胳膊受伤了。” 李天赐说：“没事，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次日，李龙到学校找到宫老师，连李天赐也叫到办公室来，李龙和宫老师谈了谈李天赐最近在校的行为，又去教导处找到周主任。 周主任对李龙说：“通过昨天你的孩子和我的谈话，还有他讲的那个‘笑话’，我可以明显看出，他的思想不像是一名初中生的思想，像是一个七八岁孩童。” 周主任给李龙讲了李天赐讲的那个“笑话”。 李龙说：“李天赐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平时他在家挺关心父母，很孝敬父母。” 李天赐说：“‘笑话’是同学讲给我听的。” 周主任说：“李龙，我建议你们做家长的抽空与孩子之间多沟通沟通，不行的话带他去心理医生那儿检查检查。” 在冯校长的数学课上，冯校长说：“李天赐，听说你最近接二连三的闯祸，能克制就尽量克制一下自己，做事不要太冲动。” 冯校长又说：“李天赐，上来擦黑板，以后我写完半面黑板，你就的把我写的部分擦掉。” 正午，刘冰说：“李天赐，听说你有好几张游戏光盘，能接我一张吗？” “好啊。”李天赐说：李天赐把光盘借给刘冰。 一个星期后，刘冰把光盘还给李天赐，李天赐觉得刘冰这个人讲信用。 过了没几天，刘亚琛又向李天赐借光盘，李天赐借给他。第二天，刘亚琛到李天赐位上，把光盘拍在桌子上。 李天赐说：“你怎么了，发这么大脾气？” 刘亚琛说：“李天赐，你真行，你说过这张光盘是张游戏光盘，没想到我上你当了，昨晚我在家拷贝，万万没想到是金山游侠，弄的我家电脑死了五次机。” 李天赐说：“这绝对不可能。” 刘亚琛说：“李天赐，你真够可以，做事不承认，从此我们之间一刀两断。” 李天赐想：“一定是刘冰给我换光盘了，我要找他算帐。” 李天赐找到刘冰，刘冰死不承认。李天赐想出一个好主意，放学后拿光盘到购买的商店换。 放学后，李天赐和张凯去了那里。 阿姨问：“你的光盘买了多久了？” 李天赐说：“两个多月了。” 阿姨说：“很抱歉，时间过长，不能换了。” 张凯说：“真是倒霉啊。” 到家后，气的李天赐把光盘折碎了。说：“呸！好啊，阿姨，你居然不给我换，看我以后能到你那儿买东西。” 六一儿童节到来了，学校每人发了一支圆珠笔。那天下午，李天赐、赵阳、孙云峰等人一块回家，孙云峰在一家报亭买了一套《龙珠》漫画。 回家后，李龙说：“儿子，今天我带你去我的老同学谭磊（谭磊以前经常和李龙膘在一起赌博）家，见面后你就叫他谭叔叔行了。 到了谭磊家家，李天赐见到了谭叔叔和阿姨以及弟弟谭舒明。 李天赐问：“弟弟，咱们好久不见了，你还认识我吗？” 谭舒明说：“当然认识了，你不就是去年经常到四舍和我还有我哥哥谭舒文在一块玩电子游戏的李天赐吗。” “正是”李天赐说：“很高兴再次见面。” 谭舒明说：“天赐哥哥，半年前我们家搬家了，搬到抚顺路批发市场这里，我在南宁路小学上五年级。” 有一天下午，李天赐的学校考政治，考试前李天赐上厕所。叶辉和吕阳及汪洋在一起，叶辉煽动他们两，说：“那个就是二十三中鼎鼎大名、大名鼎鼎的李天赐，没人敢惹他。” 吕阳说：“是吗，我试试看。” 李天赐从厕所出来，吕阳上去踹了李天赐一脚，李天赐打不过他，再加上汪洋，李天赐往考场跑，两人在后面追，到了考场八班门口，李天赐拿起八班班牌扔向两人，两人躲开了，班牌摔碎了。八班班主任王老师问究竟，李天赐说是汪洋追他，由于他一时冲动，拿班牌打汪洋。 汪洋不承认，说：“看你这副婊样，谁稀追你。” 李天赐说：“你敢说你没有！” 汪洋说：“我就没有！” 李天赐说：“你就有！” 两人吵嘴：“就有，就没有，就有，就没有…………。” 气的汪洋一指头戳在李天赐的左眼上，痛的他捂住眼睛在地上打鬼。李天赐气疯了，拿起班牌打在汪洋头上，玻璃茬子扎在他的头上，李天赐又从八班拿起一把椅子打在汪洋的头上，汪洋的头破了，椅子也摔坏了，吓的同学们嗷嗷直叫。李天赐踹汪洋，由于视线模糊踹不到，他隐隐约约的能看出汪洋移动的身影。汪洋踹中他好几脚他才踹中汪洋一脚。两人踹来踹去，汪洋一脚把李天赐的鞋子踹了下来，李天赐被踹的后退了好几米晕倒在地，半天不醒。汪洋趁这时拿着李天赐的鞋子溜了，把鞋子扔到茅房坑里。 八班班主任王老师刚回来，目睹眼前的一切呆若木鸡。王老师把宫老师叫来，宫老师说：“反了，真是反了。” 宫老师打电话给李龙。把李天赐和汪洋叫到办公室，走路时李天赐才反应过来没有穿鞋，没办法，只好踉踉跄跄的去了医务室。 李天赐左眼半天不敢睁开，王老师把汪洋叫到办公室审问，李天赐和汪洋都没参加政治考试。李龙带李天赐到医院检查眼睛，带汪洋到医院包头。李天赐的左眼红了，医生说：“没事，今晚让他回家别看电视，帮他滴上眼药水，每晚滴，休息两天就好了。” 医生让汪洋把鞋子拖了，躺在床上，医生拿起针、线给他缝头，痛的汪洋嗷嗷直叫，头乱晃、腿不老实。李龙上去压住汪洋的身体，李天赐上去按住他的脚。汪洋真不讲卫生，白色的袜子不知穿了多少天，底下都变黑了，李天赐的手按在他的袜子上，李天赐被熏的不行了，没办法，他只好一忍再忍。 汪洋的父母给李天赐付医疗费，李龙也给汪洋付了医疗费，还是李天赐家付的多，付了六十多块钱，汪洋缝了七针。况且李天赐的鞋子没了。 晚上，李天赐的姥姥知道李天赐的眼睛受伤了，专程来李天赐家看望他。 李天赐的凉鞋少了一支，李龙从壁橱里拿出运动鞋给儿子穿，天赐很高兴终于不穿凉鞋了。 第二天，李天赐在上学的路上遇见宫老师。 宫老师问：“李天赐，你的眼睛怎么样？” 李天赐说：“没什么，比昨天有了起色，过两天就好了，谢谢宫老师。” 学期就要结束了，冯校长在最后一节数学课上说：“这节课是我们的最后一课了，本学期你们也学过都德[（1840——1897），法国作家。]的《最后一课》[这篇课文是根据几种版本改写的。当时法国同普鲁士王国之间爆发战争，法国战败，被迫割让阿尔萨斯和洛林。本文就是在这一历史背景之下创作的。]，我能不发脾气就不发，不过你们也不要惹我上火，特别是刘冰、罗冬青、吴树强等人。” 由于最近一个来月李天赐在学校家里发生的种种事，致使李天赐考试考砸了，加上上次政治没考试，落到了三十三名。 上午，全体同学在cao场上开会。冯校长走到李天赐面前，说：“李天赐，你看你，最近一个来月太浮躁，数学考砸了，才考了66分。 开完家长会，李龙拿着成绩单，把李天赐好一个批评，李天赐对自己丧失了信心。连张萌也批评他。 张萌说：“李天赐，我原打算如果你期末考试考出好成绩，我就给你买张游戏光盘，看你考这奶奶样，得了吧。” 李天赐心想：“呸，不用你买，我已经有两盘了，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放暑假了，李龙又开始唠叨李天赐，第一天就这样。 第三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