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远赴他乡
唉，翻了个身，又是一声叹息！高小旺彻底失眠了，脑海里一片浆糊…… 刚刚想起一点头绪的时候，就被冯小珍的身影挡住了，再过两天就要到龙城市去打工了，前景咋样！不得而知。 高小旺，高中毕业在家两年多了，无所事事，父母给他远在龙城的侄子，也就是高小旺的表哥打电话，让他给高小旺找工作，他表哥在龙城电子厂多年了，已经是个小线长了，接到二姑的电话后，就迅速把表弟进厂的事宜办妥了。 高小旺接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就告诉了冯小珍，说两天后家里安排他去龙城打工的消息。 冯小珍何许人也？ 她是高小旺的热恋女友，一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听说两天后小旺要远离家乡，两个人坐在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最后商量好今晚村东大松树下不见不散 高小旺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那刻骨铭心的一幕， 他到大松树下时冯小珍已经等了好久了，刚一见他就扑进他怀里“婴，嘤，嘤，嘤”哭泣起来。 “珍，咋啦？”高小旺问到， 冯小珍还是不说话，“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高小旺故意吓唬冯小珍，冯小珍这才抬起头瞪着眼睛看着高小旺，猛的一下抱住高小旺的头直接吻住了高小旺的双唇，懵了，高小旺彻底懵了！ 从高中和冯小珍恋爱开始都是高小旺比较主动，但是从来没有提出过非分要求，在一起时都是轻轻拥抱一下，拉拉手什么地，从来没越过哪道底线，冯小珍从来没有主动索取过。 但是今晚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默默地相互看着对方，心里莫名的涌出一股难言的滋味。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不动了…… 过了许久冯小珍说：“小旺到我家去吧！” 小旺说：“你父母在家，我不敢去。” 冯小珍说：“我有办法。” 就那样，冯小珍领着高小旺像做贼一样，把他带进了自己的家， 俩人偷偷摸摸溜进冯小珍的闺房，灯都不敢打开，大气都不敢出，就那样两个人笨手笨脚的，在哪小屋中营造着爱昧的气息…… 那一夜，月亮露出的那半个脑袋，被云彩轻柔的盖住，怕它的茭白影响了爱的投入， 那一夜，万物寂静，风也悄悄，连蛐蛐都不在鸣叫，生怕叫出那个不和谐的音符打搅了一对恋人之间的热火。 天快亮时，冯小珍说：“小旺，天快亮了，我送你出去吧”， “嗯”高小旺沙哑着嗓子，小声答应着冯小珍。 两人刚刚把门打开就听见小珍她妈问：“小珍，这么早起来干嘛？” “啊，妈你还没睡着呀，我蓝姐今天去县城应聘，怕起来迟了。让我早点叫她起床，”冯小珍大声敷衍着mama。 “人家的事要你cao心，什么时候你也出去找个工作让我看看，这孩子，唉，快点回来啊，关好门啊，”mama有点啰嗦的嘱咐道。 “知道了”，冯小珍答应着，然后打开了前门，和高小旺摸黑站在大门外，依依不舍的现在门口说着话， “明天中午我就要走了，到那里要是有需要人的机会，我就把你带过去”，高小旺深情地说。 冯小珍拉着高小旺的手说：“那我等你的消息，你可要快一点啊，” 高小旺摸黑着用手指戳了一下冯小珍的额头又说：“中午我们到西岳庙去玩吧，吃完早饭我在村北汽车站等你，不见不散！” 这时候就听见冯家里面传来小珍mama的说话声：“这孩子，就是长不大，天都没亮跑出去，也没听见关门，东西让贼偷完都不知道。” 高小旺一听有人来，松开拉着冯小珍的手，一溜烟跑了。 回到家里倒头便睡，脑海里浮现出今夜的一幕幕画面，心里嘀咕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她会不会怀孕呢！如果真的怀孕了咋办呢！”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在半喜半忧中渐渐睡着了， mama叫醒他吃早饭起来，他在父亲无比担忧的叮嘱声中胡乱地吃完早饭，。 “妈，给我点钱，我要去县城买点东西，”高小旺微笑着对mama说。 他父亲一听就火冒三丈地说：“钱，钱，钱，你就知道要钱，你看你二伯家的孩子早早的就在外面务工，从没给家里要钱，挣了钱还接济家里，你以后要……” “你有完莫完，娃明天中午就走了，你不说点有用的话，一个劲的瞎唠叨，看以后你老了谁管你呢，快给娃掏钱，叫娃去县城买明天路上用的东西，”mama就是护犊子。 爸爸无奈地，在mama那能杀了他的眼神中，给小旺拿了几百元，mama又说：“旺旺，你到厦房里来，妈有话对你说，”说完转身就走，小旺紧跟着进了屋内。 mama从一个大箱子里翻出来了一本书，在书中拿出了二百块钱说：“这是妈偷偷攒的你拿着，出门在外干啥都要钱的，” mama说着眼中已泛出淡淡的泪花， 瞬间高小旺鼻子一酸双腿一软“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mama，我不要，你留着自己用吧” “瓜娃呀，mama每天有吃的有喝的要钱干什么？拿着快去县城吧” “妈……”高小旺扭捏地把我爱你那三个字换成了“那我就走了！” 来到汽车站冯小珍已经等了好久，一见他就拉着他手说：“好长时间没有过去公交车了，我俩坐出租车去吧，省的在这里浪费时间。“ 高小旺说，：“听你的咋都行，” 过了一会儿两人就坐上出租车直奔县城而去，在车上高小旺想起mama那双含泪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口袋里，偷偷摸着mama刚给的钱，心中暗暗发誓：“妈，我会为你争气地，不会让你失望的，” 到了西岳庙他们逛了上殿，偏殿神庙，最后来到了供奉三圣母的地方，他给冯小珍讲了三圣母和刘彦昌的爱情故事， 小珍听完故事，深情的说：“小旺，愿我们的爱情也能感天动地，今生今世只要你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你放心走吧，我等你的消息，等你衣锦还乡”。 小旺轻推了一下小珍的肩头说：“小珍你放心，我会好好工作地，会努力打下一片天地的，为了mama，为了你，我会努力工作的相信我”。 “我相信你，小旺，记着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别忘了我，我还等着和你感天动地，一生一世呢。” 冯小珍爬在高小旺耳边说着，感觉到耳边的热气扑耳，弄得高小旺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高小旺赶紧移开脑袋说：“走吧小珍，吃点饭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准备出门的行李和相关证件呢！晚上还要和建鑫他们告个别呀，” 说完拉住冯小珍的手向西岳庙门外走去！ ——————请看第二章，这是分割线—————— 第二章远赴他乡 火车站广场上高小旺的父母，大姑，二姨，都在为他送行，他们来地特别早，就是怕误了火车的点。 不大一会儿杨建鑫和丁忠喜他们也来送行，丁忠喜说：“你看我给你把谁带来了。” 说着就拉开车门搀下来一位老人，高小旺定睛一瞧，天哪，是丁奶奶呀。 他初中学习小组的组长，丁淑玲的奶奶，上学时经常会在丁家以学习的名义蹭饭，丁奶奶每次都不厌其烦地给他们做好吃的，把他们几个都当做自己家的孩子一样看。 小旺赶紧上前扶住奶奶说：“奶奶，你咋来了，淑玲呢？谁告诉你我要走了？” “淑玲去四川她三姑家了，忠喜来说你要出远门了我替淑玲来送送你，到外面把联系电话告诉淑玲就行了，你们可以电话联系呀。” 奶奶一席话说的小旺心头暖暖地，回头喊到：“妈，过来陪奶奶说说话。” 这时候崔宝文拿出一个塑料袋给高小旺说：“这是丁奶奶给你煮的茶叶蛋，为你路上吃的。” 高小旺不要，推辞着，奶奶看见了说：“小旺拿着吧，穷家富路得，咱农村人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这些鸡蛋拿着路上吃，也算是奶奶的一片心意呀。” 说得小旺满眼的泪花：“我拿着奶奶，”。 崔宝文又说：“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 说着拉住小旺的手塞了一个小红包，小旺问“这是……” 崔宝文说：“这是我得一点意思，请笑纳，不要嫌少，蚊子虽小却是rou呀，哈哈，你我同学一场，出远门了我这老朋友总该有点表示吧！放心去吧！到外边要能混住就把哥几个都带出去吧。” “我尽力而为，我知道在村里也没什么作为，只要我能站住脚跟，就想办法给你们也找条出路。” “那就提前谢谢你了小旺”崔宝文说道。 这时杨建鑫叫到：“别谢来谢去地，快到点了，先把小旺送进站再说” 然后大家把东西收拾好，互相寒暄几句，哥几个又互相拥抱了一下，算是分别礼吧！ 之后小旺就拿起东西一步三回头的走进了候车室，心里嘀咕道：“她咋没有来呢？” 找到了候车的区域后，小旺就在候车牌的后面坐下来，忽然觉得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不动了，一抬头看见面前是冯小珍站在跟前。 “你咋进来的？就说今天没看见你，”小旺说道， “你不想见我？”小珍问到， 高小旺说：“哪敢呀！想你还来不及呢。说说咋进候车室的” 小珍说：“他们说送亲友的不能进，又不买站台票，那我就随便买一张这个时间段的票就进来了！就这么简单呀” 小旺赶紧拉小珍坐下，座位太挤，小珍就坐小旺腿上，俩人就这样说着情话来打发时间。 随着“开往龙城的K＊＊次列车就要进站了，坐车的旅客请在2号检票口检票了”的叫喊声， 俩人才从卿卿我我地意境中清醒过来，站起身来抱着小珍吻了一下说：“等着我，我会带你出去的。” 双手又紧紧地抱了抱，然后提着行李，故作潇洒地走向了检票口。 身后的冯小珍双手在胸前不停的绞缠着长发，眼中已经是泪水涟涟！ 唉……别亦难！ 随着列车的启动，小旺的心也随着窗外的风景飞驰起来。 想起冯小珍那火热的爱， 想起mama那渴望他事业有成地眼光。 高小旺咬住下嘴唇小声说：“mama，再苦我也能挺住，再累我也能坚持，小珍为了你们我一定会熬出头的！” 想起崔宝文给的红包，高小旺从口袋掏出来拆开了一看，里面是一百元钱，高小旺微笑着嘀咕着：”这小子在人情世故上还挺上路的”， 又拿出了mama给他地那二百元钱，看着钱就觉得心里特别难受，感到自己特别无用，不由得感叹到“mama谢谢你，这钱我不会花地，即使在我穷途潦倒，伸手无助时也不会花，我要让它天天陪着我，就像mama在我身边一样” 高小旺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唠叨出，这么迂腐得话语，不由得摇摇头苦笑一下。 这是高小旺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又没人说话，就这样随着列车的摇动高小旺慢慢睡着了。 列车上的卖餐车推着吆喝着“吃饭了，哪位旅客需要用餐了，” 高小旺被吵醒了，边上的旅客问到“多钱一份” “十五元，送鸡蛋汤”列车员回答道。 那人付了钞票拿了盒饭打开，顿时一股nongnong的香味勾起了高小旺地馋虫来，看看下午了，该吃下午饭了，看看卖餐车里的米饭，高小旺咽了咽口水，在列车员那质问般的目光中，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过了一会，送餐车远走了，他从包里拿出来，自己上车时准备的方便面，和丁奶奶给煮的鸡蛋对付起来。 华山站到龙城行程也就七个多小时。在傍晚六点多就到了龙城车站。高小旺就按照表哥在信息上说的，“在龙城站的龙字下面等他”的地方找去。 果然在龙城站地龙字下方，老远就看见表哥在那里站着， 高小旺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急奔过去，嘴里说道：“天黑了，我怕你说的龙字下面黑的看不见，找不见你就麻烦了，还好这里不黑。” 表哥说：“这是城里，不像咱们村子一到晚上就黑灯瞎火地。” 俩人说着话穿过马路，来到对面五一大街，坐上了去龙城电子厂的公交车。再大约四十分钟后，两人下车来到了龙城电子厂的南三门。 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都是穿着深蓝色工服的员工，胸前印着龙城电子厂的字样，到处都是人。 超市，餐馆，公交车上，马路两旁都是人…… 高小旺看眼花了。表哥说：“这是下白班的人员，现在正是交接班时间和用餐时间，所以路上人特别多，走哥带你去吃饺子，这里的饺子还行。” 表哥年长一些，自然懂得如何待客，老家的老话说“出门饺子回家面，走遍天下事好办”，寓意是出远门时吃一顿饺子，回家时要吃一顿面条，这样万事皆顺。 所以说表哥带我吃这一顿饺子也是用心良苦！也算是为高小旺明天祈福吧！ 吃完饭后表哥说：“现在我带你去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面试，只要体检没问题，面试那些题目对你这个落榜的高中生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然后把高小旺领到一个出租屋，开了门对他说：“这是我班上一个工人的家，他上夜班，明天早上才回来，你就安心睡觉吧，我明天早上来接你，记着不要吃东西，要体检。” 表哥走后高小旺就在满脑子担心，猜测和胡思乱想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