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不怕用脑 越用越明

    第331章不怕用脑越用越明

    寒暄毕，我们一行七人跟着吴提标进入他的总部，看起来一点都不起眼，果然是埋伏来的，里面却是宽敞舒服，符合一位二品武官的身分，在总部内吴提标另介绍了两名参将一名游击，都是高品秩的武官。

    由于这里现在已属驻地，家属同住的很普遍，吴提标也很有眼色，早就请人找来他的夫人，吴华的母亲来招呼芳兰先下去梳洗，此点让我很窝心，这是他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着想的地方。

    我问道：「虽然你不见得要管民事，但是总是你经管过的，此季各屯垦区、聚落收成如何？」吴提标说道：「这个我倒是很在意呀！现在已全面收割完毕，平均收获在七割三，还不到七割半，让王上失望了。」

    我说道：「一点都不失望，反而相当惊喜，要知道你这里海风又强，地表又干涸，对于水稻而言是很不利的。在木麻黄还未长大，防风灌木丛尚不密实的情况下，有此成绩非常难得，是非常突出的成绩。」

    芳兰梳洗完毕回来之后即开席，席开一桌，有吴提标夫妇，两名参将一名游击加上我们七人共12人，吴提标夫人一开席就忙着为芳兰夹菜，芳兰说道我不会跟他们客气的，不用这么特别照顾我。

    餐桌上有鱼有rou，看得出来是临时置办的，猪rou应该是圈养的野猪rou，rou质弹牙，与一般的猪rou大有不同，鱼应该也是临时捕捞的，rou质鲜美，这桌菜肴花了主人不少的工夫呀！我禁不住连声赞叹不已。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宾主尽欢，吴提目标总部居然还设有客房，不过只有两间，只能一间作为卧室，一间作为起居室，五名侍卫只好去跟战士们挤一挤了，也就一个晚上，很容易打发。

    次日告别了吴提标夫妇等人，快船继续南下，由于时间充裕，这段路快船就尽量靠着岸边行驶，我跟芳兰都喜欢看各地风光，这次可就大饱眼福了，在和煦的晨曦下，吹着海风，欣赏美丽的大地、大海景色，此地是四季如春，到处都生机盎然，美景天成，令人心旷神怡。

    看了好一阵子的风景，芳兰还意犹未尽，我怕已从和煦的晨曦转为火辣辣的太阳对芳兰不好，就邀她进入船舱，开始讲解三角学，以及常见的三角函数包括正弦函数、余弦函数和正切函数，以及它们在航海学、测绘学、工程学等的应用。

    而炮兵所用的就是三角函数之正弦函数应用于测绘学的结果，根据仰角的不同，可以计算炮弹打出去的距离，当然这个距离又要受到地形以及天候的影响，其中风速，是比较显著的影响因素，此外如果正下着倾盆大雨，也要考虑雨水的因素。

    问题是三角函数的数值我并没有完全背得住，我记得的是一些常用的，其他的只能暂时用外差法或内差法去反复验证，可靠性存疑。将来可靠的，用粗黑字体印刷；有疑问的，用淡颜色字体印刷，仅能供参考之用。

    我要几位卫士，平常值勤按照规矩来，碰到上课就专心听课就好，只有座谈时要记得写下纪录，能听懂多少算多少，反正是开卷有益，多多益善，将来有机会可以有系统的学一遍，没有好的机会，最少也听多了，不至于鸦鸦乌。

    快船是在傍晚时分抵达新奥分校的，当我们一行七人抵达行馆时，军歌声适时响起，一时之间雄壮威武，响彻云霄，真令人热血沸腾！与两个半月前相比简直判若云泥。

    但见分校主任郑宏、少年营教育长董重民、男女生宿舍舍监刘轩夫妇、黄芳奇、助教吴华、刘若瑛正率领一百六十余位同学们，正在行馆内的小广场列队欢迎，场面盛大而热烈。

    我一踏入行馆，歌声戛然而止，我说道：「感谢大家的热情迎接，我们一起吃饭去，吃饭皇帝大。」

    到了教室，因为合班上课的时间未到，青年营的同学们主动去搬桌椅到少年营的教室，顺便把餐盒带过来，搞得鸡飞狗跳的，不亦乐乎！

    吃过了晚饭，同学们都瞪着眼睛看着我，等我讲话，我说道：「我今天是来解惑的，有问题尽管问，今天不上课。」

    有位青年营的同学问道：「我们才来学了一个多月，为什么校长就让我们去教人，不怕砸了招牌呀！」

    我回答道：「大家有没有听过『半桶水响叮当』，意思就是说学问会一半的人总是讲话最大声，最敢讲，但是讲了之后，慢慢的他会发现自己不足之处，而谦虚下来，因而更加勤奋、更加用功。

    校长就是要趁你们敢冲、敢撞的时候，出去冲撞一番，有错的时候，也没关系，那边有一个很稳重的教育长－－黄芳度，会帮你们纠正过来，所以不会砸了招牌。」

    另有一位同学问道：「听说我们三个造船厂都要进行设计工作，这不是很耗费人力吗？万一分不出高下怎么办？」

    我回答道：「大家都有一拼高下的决心是很难得的事，设计工作只耗费一些脑力，其他的消耗有限得很，而脑力的消耗实际上是精益求精，表面上好像是耗神，实际上是补脑了，脑筋只会越用是越灵光的。

    如果届时分不出高下，那是值得高兴的事，表示我们的团队都是一流的，那么我也不会吝惜都给奖金，至于要选用那个设计来量产，我们可以召开首长会议，就多方面来考虑，绝不会陷入僵局的。」

    又有一位同学问道：「我们都知道东宁总制是校长的亲生父亲，这对于校长领导国家会不会造成不便？我们看起来是很融洽的，只是历史上好像没有成功的先例，所以好奇想问问校长如何处理、看待此事。」

    我回答道：「其实何止东宁总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国的每位首长我都奉之如父，也有致远侯周全斌、黄文正公、悦远侯吴六奇及见远侯郑袭就是我的岳父大人，那跟亲生父亲的关系即使有不同也不远了。

    但我跟每位首长相处时，私底下是执父执辈之礼的，在公开的正式场合则执君臣之礼的，习惯成自然双方都收放自如，毫无困难不便之处。

    至于东宁地区，已在陈总舵主手下耕耘多年，陈总制又值壮年，继续奉献心力经营东宁地区，是义所当为之事，陈总制与我都有此默契存在的。

    我们今天的所做所为，势将流芳百世，千百年之后，人们会记得勤政爱民的好官，譬如陈总制等地方首长，甚至会建立祠堂长年供奉，人生数十寒暑夫复何求，今日的所有牺牲奉献都是值得的。

    晚练的时间差不多了，今天的谈话就在此告一段落吧！出去活动活动，等一下一起晚练。」

    此后三天的晚练及两天的晨练，我跟芳兰及侍卫们都与学生们在一起，当然芳兰只适合快走，其他运动或多或少都存在有一些风险。芳兰与姊姊芳梅许久不见，自有许多话要聊。

    次日是二月十一日，我与芳兰将视察中华第三造船厂，到达时，晨课正进行中，果然是半桶水响叮当，一位同学在台上有模有样说得头头是道，居然严丝合缝毫无差错，声音又大，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小舅子芳度则在一旁表情慎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时鲁副厂长鲁进看到同人的暗号，知道我来了，与芳度一起出来相见，我说道：「不好意思呀！打扰你们的学习，快下课了，还是等下课再出来吧！我跟黄副厂长先聊聊。」

    鲁副厂长又进去听课，我说道：「芳度呀！你也不用那么紧张呀！偶尔说错一两句无关大雅的话其实也没多大关系，只要把握住原理原则即可。」

    黄芳度说道：「我一看它们每个人一来就大张其嘴，讲得真顺溜，我就紧张，生怕出了大毛病。」我说道：「这就是所谓的半桶水理论，他们这时信心十足，而你只要把握住原则就可以了。」

    过一会儿就下课了，我夸奖来上课的同学讲得真好，请再接再厉以后一定更出色。之后我就与两位副厂长及芳兰巡视厂区。

    我们首先巡视，由木铁器制造组的计算部门独立出来，由宋族老领导的设计组，该组正根据原有设计参酌西葡技术研究新设计中，我看船头还是一大块平板的虎头标帜，据说有避邪、震慑等功效。

    我将它改成流线设计，船头变成朴实无华就只有一个尖头，船身收束到前方只剩一个三角锥，若包一层光滑尖锐的厚钢板，既可撞穿敌船，行进时又可以减少阻力，以大幅增加速度。

    接着我们巡视，由各部门选出七位爱挑人毛病的人员独立出来，由梁族老领导的质量组，现在正由中华兵工厂派员来进行在职进修中，相关的表格也都带来了。我要每个人必须言之有物，不可乡愿，也不宜提出做不到的要求。

    之后我们巡视，由航海方面三个专业领域之管理人员独立出来，由陈族老领导的管理组，我请黄副厂长安排，让陈族老去参观第一造船厂及中华被服厂的餐厅管理，互相参考借镜。

    最后我们才巡视，组织规模最庞大的三个组船体组、舣装组及修船组，果然看到好几个白发苍苍，超高龄的老人家，正精神矍铄地教导着后辈，毫不见倦容。由于这三个组尚在工作准备阶段，因此并不是本次的视察的重点，我们只打个招呼以认识人为主，之后时间在接近黄昏时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