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原民子弟 可以教育

    第317章原民子弟可以教育

    温达先生继续说道：「在陈副总兵的协助之下探勘结果，总共有188个矿坑，大小不一，其中有积水甚深的有13处已用栏杆围起，以避免人员、家畜跌落，另有42处坑底或潮湿或有些微积水，则用色带圈起，警告人、畜勿接近。

    其他133处均干爽无比，而我们的储粮仓库是要搭架，让人员可以方便进出，及上下活动的，这些结构物都必须考虑到人员的安全，至于关于落盘安全及地震能量释放之吸收与支撑是否足够安全，实非我等可以妄下结论。」

    我说道：「我想你准备用的是竹材吧！竹材对于侧向力量的抵抗力较差，但是对于拉力及压缩力则超优，落盘及地震能量释放多属拉力及压缩力，因此，只要搭架结实一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42处坑底或潮湿或有些微积水的，有可能只是外面雨水洒入或流入造成，不过诚如你所分类，此时可以暂不必耗神去了解，13处积水甚深的也有可能只是前述的原因造成，这都可以留待以后查明原因。

    准备作为库房、弹药储存库、及粮食仓库的133处矿坑，将来都要加装较为低矮、可掀式、耐台风之屋顶，并在四周增辟排水沟渠，以保持干爽状态，保护储存物品之质量。

    至于郑副部长对于煤矿矿场之坑道内恐存有害性粉尘及瓦斯，为顾及使用之安全，对于有害性粉尘及瓦斯应增设通风排气装置及人员出入信道之指示牌。关于人员出入通道之指示牌宜标示清楚，那是所有仓库都应办好的事项。

    至于『对于有害性粉尘及瓦斯应增设通风排气装置』一事，由于该场址周遭只有一条小溪流，流量很有限，至多能装置十只，你可以选择十个最可疑的矿坑，加装通风排气装置。饭后我将设计图画给你，你可以请人按图施作就是了，施作过程中有任何疑问，趁我还在此随时可以来找我、问我。」

    次日是正月十六日，我将自本日起两天，参与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八打雁分校开学，并为大家合班上课两天。由于首次遇见有近三十位不会国语的原住民子弟入学，心中不免忐忑。

    合班上课，第一天是在青年营教室，光是整顿秩序就超过预定时间颇多，看教职员也是个个满头大汗，好不容易都坐定，我仍依照过去惯例，先介绍书包及其内容物，同学们都跟着一个个拿出来检查一番，我知道，其中有近三十位同学根本不知道你在说甚么，只是照着做就是了。

    接着我教阿拉伯数字，然后教加法、减法，而后是乘法，在与同学们的互动中，我还是试着看看原住民子弟的情形，果然不出所料都不知所云，因此我马上祭出重赏，只要教会一位原住民同学会国语者即可以提升为助教，或被举报有十次协助原住民同学有功者亦可以提升为助教，下课休息时间开始生效。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下课后，每一位原住民同学都被热情邀请，或谈话或讨论功课，有的是比手画脚，有的是在地上用树枝画动画，比较文雅的用笔记本画图说故事，各有各的绝招，不一而足。

    重新上课之后看得出来，还是听不懂，但是精气神却不一样，个个显得有劲多了，接着我教唱九九表，原住民同学虽然不解其义，但跟着哼，最后跟着唱还挺大声的，精神都上来了。

    这就是所谓的「同侪效应」，对于学生的学习效果，我认为「同侪」之间的学习是最显而易见，也是最容易收到效果的，由于程度相近的人，彼此容易沟通，彼此没有太悬殊的隔阂与落差，无形中心理就会比较亲近。

    而学习这东西就是这么奇妙，你奉献的越多你的收获就越多，而且是马上兑现的，不需要等待时候到了，更不用等到下辈子，或下下辈子，这就是所谓的「教学相长」理论。

    其义指教与学可以互相增长，通过教授、学习的过程，不但能使学生得到进步，而且教师本身的水平也可藉此提高。此语出自《礼记.学记》：「是故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知不足然后能自反也，知困然后能自强也，故曰：『教学相长』也。」

    两天的课程下来，不管晨练、晚练，歌唱声音都是各分校最大声的，原住民同学从一开始的严肃，到后来自然的笑了，我也从原来的忐忑不安到现在的轻松，虽然口语还是听不懂，但是透过身体语言，举手投足之间，以及互相的吆喝之下，是那么融洽的打成一片。

    我知道，我们的策略成功了，原住民的子弟是可以教育的，而且很快就可以融合在一起，亲密无间了。经由教育体系，那是最深植人心的一条路，将来原住民融入中华民族，将不只是表象的融合，而是实质的融合了。

    这两天来的成果给了我很大的成就感，原住民的子弟首度成功的融入我国教育体系之中；方志斌、何清水也已各自誊制了两份水泥厂设计图，而且与我讨论时都很中肯、有深度；温达先生已选择了十个最可疑的矿坑，加装了通风排气装置也都顺利运作中。

    次日是正月十八日，我将自八打雁市前往新奥市，正月二十日视察新成立之龙江（中华第三）造船厂，并将请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新奥分校助教黄芳度陪同，届时将任命黄芳度为政务副厂长兼教育长。

    温达先生还有一些首尾要跟陈副总兵交割清楚，而且他是要回奎松市与我的目的地也不同，无法同船，只能等待交通船，但继续居住在行馆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早餐过后，我与六名卫士即往码头行去，到了码头，但见黑压压的人头一片，见我一到，顿时军歌响起，这两天都在教唱注音符号及九九表，因此军歌也是唱得七零八落的，但就胜在大声，每个人都是真情流露。

    我一一与陈副总兵、温达先生、八打雁分校的教职员及同学们拱手长揖作礼，旋即上船，快船迅速离去，我转身挥手作别，军歌声又响起，只听得声音是越来越小。

    由于时间宽裕，快船尽量靠着岸边行驶，让我有机会仔细观察岸上农作物的生长情形，种稻的关键期在秧苗的分蘗期及幼穗的分化期，这时候水田一定要有充足的水分滋润甚至要灌满水，所以我特别强调人工灌溉的重要性。

    由于我军要躲避台风的威胁，因此必须在中秋之后出发，此时吕宋地区已将进入年度的干旱期，因此在此期间的农作物想要有收成，就必须要有人工灌溉设施，而风害特别严重的地区，通常人工灌溉设施也是比较困难的地区，因此这些地区能够有五割的收获就算满分了。

    现在看起来，要拿到满分的，除了巴丹半岛西岸特别艰苦的地区外，应该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了，而巴丹半岛西岸除了降雨稀少外，河川也短促，来不及滋润大地就流向大海，因此较大型的人工水利设施，譬如拦河堰，就非常迫切需要提早建立起来。

    当天晚上，我们就将快船停泊在巴丹半岛西岸，离新奥分校约60里处的一个小河口，我们也有好久没有营火晚会了，甚至好几位新成员侯堂、侯昆、霍标等人恐怕都没参加过。

    快船一停妥，方志斌就带着何清水去搜寻猎物，沈潜就带着侯堂、侯昆、霍标等人去找寻薪材，海军战士就开始生火造饭，各忙各的，我则查看四周我军留下的痕迹，这里除了栽植了防风林，倒是没有看到任何建设性的遗迹。

    因此这里四周杳无人迹，但见流水淙淙，要种个几甲地是没问题的，只是既不成聚落也不成屯垦区，甚不好管理，所以就任其浪费，真是可惜了，类此情形在我国境内恐怕也不在少数。将来可以统计后，标明位置、大小、详细说明状况，作为战士退伍后，转业为农民者授田之用。

    天逐渐暗下来，营火接着点起来，晚饭也刚好煮熟了，大家一面分着晚饭吃，一面闻着烤rou香味下饭，不亦快哉！

    烤rou的最佳火侯现在是海军战士比较在行，我要大家全部分好后一起吃才有滋味，一面吃我一面问大家，觉得我国现在最迫切需要做什么事？结果七嘴八舌的，最后我总结有三点，若有人不服再说：

    一、夜间进修班宜早日开办，每次看着王上带着学生走过、跑过，真是又羡慕又嫉妒，只恨自己早生几年。

    二、九年一贯义务教育宜早日开办，这才是普及教育的开端，扫除文盲的不二法门。

    三、新式快速战船及远射程精准的大炮宜早日研发，否则碰到大批洋枪洋炮仍不易对付。

    结果大家对于这三项归纳的重点都没意见，我的说明是，夜间进修班与九年一贯义务教育会同时开办，时间约在过年后一个半月。至于新式快速战船及远射程精准的大炮之研发工作已经开始，明天就是要去其中一个据点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