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建立 设计者的权威

    第299章建立设计者的权威

    我们一行八人就在林朝的引导下，来到办公室大厅等候，林朝就去教室等下课，不一会儿李诚、蔡守两位教育长就来了，我请两位坐下来慢慢聊，我说道：「我跟黄政务副部长有两件事要跟两位教育长商谈。

    第一件事是，明日要成立中华第一造船厂，我想由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马尼拉铜山分校支持师资，每次两人，一次二十天，但由一个人讲十天，另外一个人协助十天，讲完十天就回来，听完十天就接着讲十天再回来，所以第一个讲的人只需要停留十天就回来。

    如此互相轮替、观摩、学习，所谓教学相长，每个人一定可以从别人身上发现许多自己没有的优点及缺点，因而反省自己改进自己，同时可以让教学有所连贯，不至于频频更换讲师而有接续不良的问题。

    我希望中华青年营所有132位同学，不论男生、女生都最少去上过一次课，把这次的上课当做是一次实习课，要重视它、把握它，作为个人成长的重要机会，明天是开厂日，就从后天开始，明天下午讲师直接找管理组报到。

    第二件事是，正月十六日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八打雁分校开学，我想暂时把它当作是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马尼拉铜山分校的一个分部，主要的教职员要从马尼拉铜山分校平稳的分蘗过去。

    由于八打雁分校距此有200余里路，我特地提前通知，如若有人有个人因素或其他原因，不方便前去八打雁分校赴任者，请提前知会我一下，我好事先预作回避，此事不必客气，越早知会我是越好。」

    次日一早我与芳兰一起前往中华第一造船厂，只见厂区外面已挂出一块长形厚木片，上面浮刻「中华第一造船厂」七个字，平平实实的。原来剪彩、开幕等仪式都是洋玩意儿，中国人做事不讲究浮夸，讲究的是默默耕耘。

    我与芳兰一起直接前往设计组，设计组长黄芳俊是芳兰的远房堂哥，我首先要看档案室，档案室内管理得不错，原始设计档案只能留在档案室，需要用的人只能在档案室内自行复制。

    每一种船舰都有独立的档案室，新近缴获自西班牙的战舰、快船、补给舰等的档案室最大，我先进入我国倚赖最重的战舰看起，其档案室只有一个柜子，柜子内有四个小抽屉，我打开一看，就是四张图纸。

    四张图纸分别放在四个小抽屉之内，保存良好，分别是木工制造图、铁工制造图、棕蓬制造图，但是第四张是空白的。我问设计组长黄芳俊，这是怎么回事？

    黄芳俊答称：「第四张图本来是计划摆放重大设计变更之用的，但因设计之后并无重大变更，所以第四张图是空白的。」

    我看三张图纸都是干干净净的，我问道：「从设计至今都没有任何设计变更吗？」黄芳俊回答：「从设计者的观点确实是没有，但我知道船体有做过一些变更，但是并未知会设计者。」

    我说道：「就我所知的变更有船舷加装护栏，以及在舷侧两边各加装一尊火炮，若加装护栏未经过设计者，我可以理解；但加装火炮是何等大事，居然未经设计者先计算一下是否可行，说装就装了，神经未免也太大条了。

    我现在为设计者确定下列四项工作规定：

    一、原始设计完成后至竣工前，所有设计变更均须经设计者认可，并在原始设计图上清楚作记，包括：变更后之设计、变更时间、变更之核准者及变更原因。

    二、所有设计图面经过五次设计变更或设计变更已写不下时，就必须进版。

    三、当设计已被施作完成时，必须依照现况画出竣工图，若原始设计完成后至竣工前都未进行过设计变更，则在原始设计注明是竣工图即可。

    四、当竣工后任何设计变更亦均须经设计者认可，并在竣工图上清楚作记，包括：变更后之设计、变更时间、变更之核准者及变更原因，才可以做任何修改。」

    接着我们一行九人至新近缴获自西班牙战舰的档案室，档案室内有所有缴获自西班牙战舰的个别竣工图，上面有设计变更之作记，但是五花八门，有的详细，有的简略，有的字大，有的字小，有的已经模糊不清。

    黄芳俊说明：「这是新近缴获自西班牙战舰上的原图，各战舰则保有其手抄本。」我指着西班牙战舰的个别竣工图，上面之设计变更作记。

    我告知黄芳俊，说道：「西班牙战舰的个别竣工图，上面之设计变更作记，说明了西班牙的设计者已经建立了权威，设计变更均须经设计者同意并做记，之后才可以施作。」

    从中国的福船到西班牙的战舰，在设计上都不具流线之考虑，显然水动力学尚未被发现有用，如果尽量消除水的阻力，船舰的速度再增加一成应该只是小菜一碟，极轻松便能达成。

    看完档案室，到办公室走一圈，我发现工作人员并不多，黄芳俊的办公室隔壁就是个会议室，由于人多，我就不进入黄芳俊的办公室，而领先进入会议室，我问道：「你组里现有多少人？是否都识字？」

    黄芳俊回答：「我组里现有42人，其中有28位技术人员识字。」我说道：「那28位技术人员都来参加新学课程吧！肯定对将来的工作有帮助。」我又问道：「那西班牙的设计人员有多少？」

    黄芳俊回答：「西班牙的设计人员有46人，都经过一定程度的训练，每个人都能说会道的，但是他们谦称是因为能力不足，所以未被选入国家船舶设计院，显然西班牙另有一批高手在国内。」

    我说道：「那是肯定的事，如果是我们，我们也会保留一批高手在身边，有需要，随时可以继续进行新的开发工作。但是从二线人员的能力，我们大概就能推估一线人员的水平了，其间的差异是不会太大的。」

    看完设计组，我与芳兰谢谢黄芳俊组长的解说，并在黄组长的引导下来到质量组，质量组还真的很可怜，只有两个人，组长陈新宇尴尬的接待一大批来访的客人。

    我说道：「人少不是你的错，国人一向不重视质量管制，因此质量常有参差不齐的现象，你早一步跨入这个领域，正表示你见识高人一等，早着先鞭领先群伦。那西班牙的质量管制人员有多少人？」

    陈新宇回答：「有八个人曾做过类似的工作，但是他们对于继续做质量管制显然兴趣不高，而且都有其他专长在身，他们是担心做这个工作会得罪人，吃力不讨好，我担心届时恐人数都凑不齐。」

    我说道：「你拥有的优势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当然会留不住人啰！首先，我国重视质量管制比起其他国家都要高出一等；因此其次，质量管制组是直接在政务副厂长的手下工作，所以只要你是出自正义之心，就不用怕得罪人，而且若因而得罪人，得罪人越多正表示你越努力，没甚么好怕的。」

    政务副厂长黄芳兰说道：「我也可以安排中华兵工厂质量副厂长林深先生出差来此，进行经验交流一个月，一定会有帮助的。」我说道：「对极了林副厂长若能来此几天，现身说法，功效倍增。」

    中午我们就在质量管制组会议室用餐，藉以拉抬人气，施元帅也在中午赶来一起用餐，我将昨天下午与马尼拉铜山分校李诚、蔡守两位教育长会谈结果与施元帅分享，施元帅也甚感认同。

    同时我也将一大早与设计组的谈话择要说明一遍，尤其强调设计者的四项工作规定，今后未经设计者同意并做记，就不可以施作，从而建立设计者的权威，以确保船舰安全无虞。

    厂长施元帅来时正好听到政务副厂长黄芳兰的说话，施元帅说道：「王上曾说过中华兵工厂质量副厂长林深，同时担任所有国营各厂的质量副厂长，所以林副厂长来此一段时间，名正言顺，我们将非常欢迎。」

    午饭后休息片刻，我们一行人包括施元帅就在质量管制组长陈新宇的引导下来到管理组，组长林畅由副组长蔡云龙陪同接待来访的客人。

    林组长介绍管理组现有64人，因此设有一名副组长，该组的主要工作分成三大区块：人事管理、总务及工安，接着报告工作内容。

    我说道：「所以贵组的责任重大，本厂的士气有一大半要靠贵组来维系呀！将来同人有反应时也请讯速响应，对于西班牙人的考评也请剑及履及，迅速处理以收实效。

    但对于表现不好要降等者，请送政务副厂长复审同意后再发布，以期勿枉勿纵。

    此外，关于晨课及晚练，我昨天已与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马尼拉铜山分校洽妥，今天下午两名讲师就会来贵组报到，以后将每十天更换一位讲师，但一直维持有两名讲师驻厂，其生活、食宿请贵组惠予安排。

    至于参加听讲者，除副组长以上主管外，其他同仁都欢迎参加，但是设计组的28名设计人员都必须参加，因此场地需要能容纳50人为佳，除正式参加人员发给书包外，连续旁听五天的同仁，亦请发给书包。」

    我又问道：「那西班牙的午餐营运方式有何进展？」

    负责总务的副组长蔡云龙回答：「今天正与西班牙商人协商中，双方气氛友善，预期今天可以洽妥，明天开始供应，受到王上的启发，不管是中国人或西班牙人，明天开始，都可以自由选择伙食团。」

    之后我们继续访问三个工程组：船体组、舣装组及修船组，三个组的规模都在数百人以上，人声鼎沸热闹烘烘，只好等安顿好再说了。

    最后，我与筹划中的中华第三造船厂鲁先生确认，中华第三造船厂将纯粹以我国传统技艺，打造新设计的船舶来与西方技术一较高低，并约定于正月初十，在新奥市正式重新成立龙江（中华第三）造船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