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亲爱精诚 百战百胜
第179章亲爱精诚百战百胜 告辞了施琅、硬颈队长、雷公将军、傲骨将军、方军长、李司令等人，我说道，马尼拉及奎松市就拜托几位了。说罢上了快船，我转身与众人挥挥手，快船迅速离去，开始我24天的旅程。 由于马尼拉湾的宽度与珠江口相当，但只有一个大岛——科雷希多岛，虽在最狭窄处，但还是有40余里宽，距离马尼拉渡头有80里，确实是好大一个瓮子，总面积约有二十万甲，除科雷希多岛外都没有小岛、滩涂、暗礁之类，一望无边无际。 流入马尼拉湾称得上名的河流，除了穿越马尼拉及奎松市而出名的巴石河外，总共有18条之多，最大的河流是邦板牙河，约占淡水涌入量的49％。海湾入口处宽40余里，最宽处扩大到120里，平均宽约96里。 科雷希多岛因其岩石景观和沉重的防御任务而又被称为「岩石」，他与另外三个很小的岛串在一起，构成了马尼拉湾港口的防御堡垒，总面积约600甲，同时也将马尼拉湾入口分隔成南北两个海峡，最高点的高度约为550尺。 介于马尼拉湾和苏比克湾之间的土地，实际上是一个半岛，称为巴丹半岛，长约144里，平均宽约72里，总面积约14万甲，沿着海岸绕一圈约240里，与马尼拉至苏比克湾之间的距离相当。半岛上多丛林，东部沿海平原适合开发成农业区，可种稻米、玉米、甘蔗等；西部沿海平原少雨水也较少。 过了科雷希多岛，我们沿着巴丹半岛的西岸往北前行，马尼拉湾和苏比克湾两个大瓮子内，海浪温和的拍打岸边，水波清澈嶙峋，时序已进入霜降，台风南移，闽省已无台风威胁，吕宋的北部威胁性也大幅度的降低了。 苏比克湾比马尼拉湾小很多，最狭窄处只有10里宽，防卫相对容易，距离新奥市渡头约有30里，与马尼拉湾相似，总面积约一万三千甲。在最狭窄处有个格兰德岛守护在中间，周长约5里，总面积约45甲，是一片平坦的原始丛林。 经过格兰德岛，新奥市已在望，约只剩15里的行程不到，仅需半个时辰即可靠岸，太阳西下倦鸟纷纷归巢，天黑之前，我们应可到达新奥市的渡头。 接近新奥市渡头时天还未全黑，但见渡头已燃起篝火为我们引路，快船慢慢驶入，这才发现新奥市并没有渡头，只是河岸边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倒也可以安全地停靠、下船，前面还停靠一艘战船。 我请王栋等人先去了解一下，这里有多少人，如果人数不太多，趁着天还未全黑，去抓一些野兽、捡一些柴火来开个营火晚会，也让前面战船的水师战士沾一点荤腥。 由于天色已暗，停船时没看清人影，待下了船一看，赫然是黄公爷本人只带侍卫前来迎接，但见他已老泪纵横，一下船就把我紧紧搂住，浑身摸个遍，才松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万幸！万幸呀！感谢上天保佑主公平安。」 黄公爷继续说道：「我年轻时虽然曾遇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却也天不怕地不怕的四处闯荡，那时天地间于我是何等的自由自在，多逍遥呀！这十年先是被郑成功吓得不轻，后来又忧烦芳度的哮喘病多年，这次是主公把我吓得半死，说实在的，请主公以后可要多惜身呀！」 黄公爷一面说着还一直搂着我，似是生怕我又去闯祸，我说道，伯父请放心，我以后会听劝的。倒是伯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黄公爷这才放开我说道，我是听主公一再提到新奥市，又要开设中华青年营和中华少年营新奥分校，以收新近动员群众，以及来投民众之青少年为主。 因此我就先来新奥市看看，我已看了两天，本来今天就要去新卡市，船已行到格兰德岛，突然接连收到主公及施将军的鸽信，知道主公今天要来才又匆匆地折返。 黄公爷继续说道：「这个新奥市果然是一块宝地，水、陆运输都便利，随然山坡地多，但平原也不少，而且山坡地的地势平缓，比起我老家平和县好太多了，此外，四季如春、雨水丰沛、佳木葱龙、紧荫可爱、土地肥沃，虽然腹地不大，但要养个十几万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在第一批撤退人员中，留下赉塔、郑纯两位总兵共同领了1，500名战士，1，200名水师家属的青壮人力于新奥市沿圣丽塔河溯江而上十里之后再下船，由赉塔领500名战士继续向北往山区，另由郑纯领1，000名战士回头向南清缴。 两位总兵已分别开始清缴、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开始整建临时房舍。水师战士则已于昨日开回同安，只留下一艘在此。 明日郑纯所领的战士即可完成南侧的清缴工作，回到本处之后，将再兵分两路，分别往东、西两方向继续清缴，预计新奥市周遭可成立20个屯垦区，收容二万人。 1，200名水师家属的青壮人力，将于新奥市及其附近开始整建临时房舍，当然包括新奥分校校舍的建造工作，同时开始进行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 本部其余人员包括7，500名战士，28，000名动员群众及陆师家属的青壮人力，前日已兵分两路，分别沿着邦板牙河及安捷河溯江而上向新卡市进军。 相信现在已抵达新卡市，将兵分八路开始清缴、扫荡、拘押当地原住民、西班牙人、及有敌意不服管教之早期中华移民，就地整顿顺从之早期中华移民，并开始整建临时房舍。」 我说道，伯父对工作流程的规划、执行都做得很好，又有明确目标，但是开荒、垦地、耕作、播种等工作，请大家宜趁早开始进行，因为十月以后，此地有五个月的旱季，宜先种耐旱的农作物。 譬如高梁、芝麻、甘薯、花生、荞麦、蓖麻、葵花、玉米、豆类、大蒜、胡萝卜、甘蔗、棉花等等，具体选用什么品种，还要根据当地的自然环境，如地形、坡度、土壤等来决定，迟了就不容易有好的收成。 我继续说道，伯父我饿了，先吃饭好吗？我们晚上可以促膝长谈，这里的地理环境及新奥分校设置事宜。 黄公爷说道，你看我这个老糊涂，看到主公完好如初，就像吃到了神仙果，讲个不停不觉得累，也不觉得饿，还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没完没了。主公提醒的是，走！吃饭去！ 我与黄公爷正准备往战船上用餐，却见战船与快船之间已架设好十余个帐篷，围在中间的是原来的篝火，一旁已架设好烤rou架，近百位战士们齐心合力，正忙着剥洗、添柴、摆设饭菜，人多好办事，一会儿功夫，营火晚会就可以开始了。 战士们正准备把篝火加柴引火，看到我与黄公爷过来了，赶忙将一条大枯木拿过来。我说道，请伯父为我们点一把火，让我们感受到温暖，照亮我们往后前进的道路可好？ 黄公爷笑呵呵的说道，我还没参加过营火晚会呢，主公既然有令，焉敢不从，来吧！点火！让我们这把火越烧越旺，黄公爷顿时豪气大发，有如年轻了十岁。 军歌声适时响起，大伙儿使劲地唱，大家围坐一圈肩靠着肩，营火晚会马上就到了高潮，黄公爷一边是我，那可是双料的准岳父，当然是靠得紧紧的，另一边是他的卫士，不敢靠着黄公爷，黄公爷一把将他搂过来说道，别客气，我也曾经年轻过，这时候我们不必分彼此。 黄公爷的豪迈气概把气氛又再度炒热起来，军歌声越发响亮，还好已开始分晚饭了，否则大家都要喊破喉咙。 普普通通的晚饭伴随着阵阵飘来的烤rou香，吃起来就是倍儿香，每个人都是三两口就扒完了，瞪着眼睛看烤rou，耸着鼻子闻香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火候的掌控还是快船的12名水师战士及我的七名侍卫在行，时间一到他们就开始分烤rou，这次管带有特别注意到我的眼神，先将烤rou拿给黄公爷品尝，黄公爷待要客气，我说道，大家都急着要吃了，请伯父勿要客气。 大家吃得嘴角流油，好不兴奋，不只是烤rou好吃，战友们互相挤在一起，吃起来更是有滋有味，胃口倍儿爽，吃嘛嘛香。 营火晚会到了真正的高潮，众人一面唱着军歌，一面传递信物，军歌唱完传到谁手上，他就必须表演一个节目，说故事、吟诵诗文、唱歌、跳舞都可以，热闹就好。 正热闹中，信物传到我手上，歌声正好要结束了，我就抓住不传，大家看着我，不知为何不传了。 这时黄公爷站起来说道，信物应该是要传到我手上的，主公体谅我初次参加营火晚会，怕我不能表演节目，我是应该表演一个节目的，但还是要谢谢主公的体贴。 黄公爷说道，我来讲一个我的亲身经历，我一生跟过两个主公，一个是延平郡王郑成功，一个就是我们现在的主公陈公子，期间虽然也曾加入清廷政权，但那只是一场恶梦，我就不提了。 延平郡王郑成功一家人多是强盗出身，习惯于高压统治，也不知爱惜人才，动辄杀戮，而且同僚之间勾心斗角太利害了，有如永历朝廷，成不了大事的。 因此，在郑成功死后不到二年，其在大陆所建立的基业，即在郑经的手上全部失去。期间明郑人员降清计有文武官员三千九百八十五员，食粮兵四万九百六十二人，归农兵民六万四千二百三十名，兵将及眷口总数计十七万人，船只九百余艘，明郑政权的宿将叛亡愈半。 而反观我们的主公陈公子，不但学究天人，通古今之变；功参造化，夺天工之巧；神机妙算，古今未曾有过之者，但是却为人谦和，循循善诱，从未曾以言语损人，亦未曾骂过人，更甭提打人、伤人、及杀戮之事了。 在他的如和风拂林，如甘雨润物，如法水润心田的感召之下，吴军门说的好，他有一段话，最是足以形容主公所带出来的团队： 『我们这个团队实力强大，无人能敌，内部团结得就像个铁桶一般，团队每个人有话就开诚布公，有事就抢着做，有责任就争着承担，有错却无人会推诿、牵拖，只有「亲爱精诚」四个字能形容我们的团队。我在团队中只要把自己的责任做好，就可以放心睡觉，安心吃饭。』 在我看来，我们这个团队是无法打垮的，我们成功是必然的，我只希望能活到那时候，亲眼看到五族共和，再创中华盛世的那一天。 黄公爷的话一说完，营火晚会才真正到了高潮，只见每个人都用喊的使劲地唱出军歌，结果轮到该个人独唱的时候，声音都走调了，甚至已听不清楚在唱甚么，大家却不管不顾，只要有人唱，就不吝给予不断的掌声鼓励。 最后，水师战士把两艘船再系牢，所有人都在营火旁围一圈一起睡帐篷，我与黄公爷同睡一个小账蓬，黄公爷问我，为何他讲完话我没有鼓掌，我说道，你说明郑政权的事及将来的愿望，都是事实也是我的信心与期望，但是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呀！ 黄公爷说道，要是我听到别人说出这一番言语，我也不会鼓掌，因为并没有把主公的好说出个具体又完整的言语来。我说道，伯父是爱护我，所以眼中只看到好的，我还是希望伯父将来用严苛的标准来检视我，如果我有做不好的地方，请随时督促我。 至于你说到明郑政权以高压统治领导人，这也是我最不认同明郑政权的地方，他们用这种方式对待一群英雄人物，也真是斯文扫地，侮辱天下的英雄人物到了极点，将来毁灭明郑政权的人，必定就是被他们侮辱过的这群英雄。 高压统治的领导人，眼中只能看到恭顺的态度，耳中只能听到溢美之词，这种领导人无法知道事实真相，部众随时准备另择明主，他的政权离覆灭也就不远了。 说着说着，就听到黄公爷的鼾声传来，呼吸平稳，实属长寿之相，但愿能如他所愿，「亲眼看到五族共和，再创中华盛世的那一天」。原本要谈的新奥市地理环境及新奥分校设置事宜，只能等明天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