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小说网..org,最快更新爷是娇花,不种田!最新章节! 看着随着柳邧离开的苏言,莫尘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宁侯看着那两道背影,眸色幽幽,她这算不算是为了别的男人,明目张胆的将他抛下? 这一念出,再看柳邧与苏言,那急匆匆的背影,瞧着忽然像私奔。 带着这一感觉,宁侯拿起手边的杯子喝一口。 “侯爷!” 等莫尘发现宁侯的动作,去拦,已然晚了。 看宁侯一口酒含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脸色甚至难看。 吐了,在宁侯看来那样子太难看。 咽了,明知难喝还往下咽又太傻。 看宁侯那样子,莫尘不由道,“幸亏苏小姐刚刚离开了。不然……” 不然如何?莫尘在宁侯的注视下,没敢说下去。 但他就是不说,宁侯也知道莫尘心里在想什么。 不然苏言肯定又会提及‘无能’二字是不是? 毕竟,这酒她都一口闷了,可他却连一口都不敢咽下去。 “侯爷,吐掉吧。” 莫尘说着,看宁侯喉结上下滑动,咽了。 酒下肚,脸上顿时多了一丝嫣红,这颜色…… 苏言若在,这次不会说他无能了,一定夸他明艳动人。 莫尘:怎么就咽了呢?侯爷这是在给谁赌气吗? *** 另一处,柳邧看着苏言,眉头直皱,“你说什么?你没看到元磬?她一个时辰前出来寻你,你没见着她吗?” 苏言摇头,“没有。” 柳邧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了,“都到了做饭的时辰,她还没回,到底是去了哪里了?” 听到这话,苏言不由多嘴问了一句,“敢问姐夫,你是担心你媳妇儿呢?还是担心自己没晚饭吃呢?” “这有什么区别吗?不过,你问这个作甚?” 这有区别,这当然有区别。 担心自己媳妇儿的是人。 只担心自己没饭吃的不是人。 不过,苏言觉得说这些太多余。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这次科举会考这道题。” 考这个? 柳邧:“荒唐。” “确实荒唐。”苏言附和一句,随着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去找表姐吧。” 她与柳邧是不同的物种,多聊无益,容易引发内火。 “表姐经常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她经常都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说完,见苏言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柳邧皱眉,“你盯着我作甚?” 苏言呵呵一笑,“姐夫误会了,我没有在盯着你,我是在瞪你!” 听言,柳邧顿时面露不愉,“苏家表妹,你可知身为女子如此说话很没有规矩。而,作为晚辈,你跟我如此讲话,也很不懂尊卑,你……” 柳邧话没说完,苏言已抬脚走人。 看此,柳邧面上染上一抹难堪,脸色更加不好,“简直是顽劣!” 女子被冠上顽劣两个字,那是极严重的。 可,谁在乎? 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村子里走去。 走在后面的柳邧觉得,身为男子,作为长辈,跟在苏言的身后,实在是有些不像样子。隋,疾走几步想追上走在前。 最后却发现,追不上,更别说走在前了。 对此,柳邧心里不免有些发堵。 而走在前的苏言,心里也一样,娘的!明明是去找人,结果被弄的跟比赛竞走一样。 真是服了! 心里觉得甚是无聊。可是,在柳邧加快脚步想追上来的时候,苏言顿时走的更快。 看柳邧脸色不佳,苏言心里又舒坦了。 只要看你不爽,幼稚一点又何妨。 就这样,苏言心里对自己翻着白眼,又跟柳邧一路竞走,一路向人打听可曾见过元氏。 “你家娘子呀!我半个多时辰前看到过她,她说去田地里摘菜,怎么?都这时辰了她还没回吗?” 听村口一个大娘这么说,柳邧道了谢,并未解释太多就去寻人了。 苏言自然也跟着去了,继续竞走,锻炼身体,愉悦心情。 两人仍旧是一前一后,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的走着。 走了快半个小时了,眼看天色渐晚,却还不见柳邧停下来,苏言:这地到底是有多远呐? 四处望望,这个点,又非农忙,田地间几乎看不到人。 苏言走着,看着逐渐下落的太阳,心里暗想,太阳一落,天一黑,这荒郊野地的随时都可能变案发现场。真发生点什么,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苏言正歪歪着,突然一个人影出现眼前! 出现的太突然,不由的吓了苏言一跳。 看苏言那一惊一乍的样子,柳邧心里嗤笑一声,对着从地间走出来的壮汉道,“杜大哥,这么晚上了,你怎么还没回呀?” “马上就回,马上就回了。”说着,瞅瞅苏言,看看柳邧道,“柳老弟怎么这么晚了还往田里来呀?” 这么问着,眼睛来回在柳邧与苏言之间打转。 那眼神,苏言看懂了。 这是怀疑她与柳邧有什么吧。 苏言都看懂了,柳邧这个眼睛没瞎,又已非懵懂少年的人自然也看懂了。脸色顿时变得分外难看,“我来寻我家内人。” 柳邧的不愉,满脸都是,一点不遮掩,让人想看不出来都难。 那位杜大哥自然也看不出来了,忙收回视线,挠挠头,为免不自在,忙接话道,“你媳妇儿呀!她已经回去了呀!” 闻言,柳邧皱眉,“回去了?” “是呀!我看着她从我地头过去的!我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我还问了她一句来着,她说不小心扭到脚了。你们没遇上,是不是走岔路了?” 定然走岔了。 “多谢杜大哥。”纵然心里不愉,却还不忘维持礼仪。 道过谢,柳邧转身朝家走去。 苏言自然也往回走去。这一次,两人走的都的都不算快,都没了竞走比输赢的兴致,因为走了这么久,都累了,有机会再比拼吧。 两人沉默走着,彼此均一言不发。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小弟我开路不已,两位借俩银子花花吧!” 这sao气的字眼入耳,苏言转头,看到身后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身材中等结实,长相大众的小年轻手持匕首,晃着腿,邪笑的看着他们。 或许他自以为自己笑的很邪魅。可其实呢?苏言只觉得他牙口好像不协调。 柳邧凝眉,看看他手里的匕首,开口既是,“简直是荒唐,此路开于五十多年前,你才多大年岁,怎会是你开?你可是幼年没上过学堂,不知算数是何物吧!” 苏言侧目,柳邧这是在给他普及知识吗?可是,这话让对面的人听起来,怕只觉得他是在嘲讽无知吧。 “哎呦,没想到这位小哥知道的还挺多呀!可惜,小的我是个粗人,除了银子之外,我认不得其他。” 说着,晃晃手里的匕首,“所以,将口袋里的银子都拿出来吧,也省的小弟我动手了,万一伤到两位,那时候你们不止要花银子,还要受疼,那时候就不太好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简直不可理喻,你自己逞凶作恶,怎么还能说他人不识相?”柳邧正气凛然,严肃认真的辩驳,说着,还看了看苏言。 或是想看她吓晕过去没。可苏言误以为,柳邧想让她也说点什么,试图用言语击退凶徒。 这么一理解,苏言也随着开口了,“大哥,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且不可如此。” 柳邧听了神色微动,没想到如她这种糙人竟然也懂得佛法。 可这话在对面小哥耳朵里只是一句屁话,刚好还嘴,就被人打断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所以你还是放下屠刀吧!” “身为男子,不知先天下忧而忧,反而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实在是莫大的不行!” “小哥,佛曰:……” “孔子曾说:……” 小哥手持闪亮亮的匕首,愣愣的看着眼前两人,嘴巴一动一动的,一个给他说佛曰,一个跟他讲孔子说…… 小哥懵了一下,愣愣听了一会儿,听的心头直冒火,“滚你娘的,少给我咬文嚼字的,奶奶的,欺负我听不懂是不是?” “少她娘的废话,乖乖把银子给我拿出来。” 感化失败,教育失败。 苏言一点不意外,要是几句佛经都能把人感化,那世上也不会有坏人了。看看六爷,佛经都念了一箩筐了,捎带无辜人陪他一起死的事还在做。 可相比苏言的无所谓,柳邧心里可就相当不高兴了,“简直是朽木,吾说了那么多,你怎可继续做这小人勾当!” “我本就是小人!少废话,识相的快把银子叫出来,不然老子捅死你们!” 看在他的教说下,这打劫的人别说悔过,反而越来越凶,柳邧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分外难看。 “看什么看,老老实实把银子给我拿过来,不然,哼,老子这刀可不是吃素的!” 打劫的不再嬉笑废话,满脸凶恶,手里匕首都已扬起,一副要杀鸡取卵的样子。 看此,柳邧脸色变了变,苏言忙道,“有,有,我这里还有一些碎银子。”说着,慌忙将银子从袖袋里掏出来,双手捧着,进贡的姿势给他递过去。 那怂成一团的背影,柳邧看着直感羞耻。 “哼,算你还识相。”小哥说着,伸手去拿苏言手里的银子,就在将碰到的时候…… 银子突然掉在了地上,又滚到了他身后。 “对不住,对不住,我太紧张了,我这就去捡!”说着,苏言哈下腰,慌忙去捡。 看苏言那慌乱不安的样子,小哥对着柳邧抬抬下巴,“你的呢?赶紧交出来。” 柳邧抿嘴,“我……”刚开口,突然眼睛睁大。 看柳邧神色有异,小哥正疑惑,忽然…… 砰! 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踉跄,眩晕! 摇摇欲坠,将倒下时,转头,就看刚才还慌乱成一团的人,此时手里拿着板砖,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 阴沟里翻船! 带着这种感悟,不甘的晕了过去。 看人倒下,苏言丢下板砖,将碎银子收起来,刚要招呼柳邧走人,就听…… “你,身为女子怎可如此凶恶?你怎可动手打人?” 闻言,苏言抬头,看柳邧一脸嫌恶的看着她。 那眼神,好似她连地上打劫的人都不如。 看此,苏言眼帘动了动,随着抬手擦了擦眼角,满脸羞愧,“姐夫说的是,我身为女子怎么可以动手呢?我这就向他赔不是去。” 苏言说着,蹲下,摇着地上的人,满是愧疚道,“大哥,是我对不住你呀,你醒醒,醒醒呀!” 看苏言要将人摇醒,柳邧脸色变来变去。 “大哥,我把银子,还有姐夫身上的银子都给你,你快醒醒吧!” 刚刚苏言下手并不是很重,也只是将人打晕了而已,又没有打成植物人。 摇晃一下,再无声刺激一下他的痛xue,人很快恢复了意识。 “姐夫,你看他睫毛动了耶,他要醒了耶!他又可以打劫我们了耶!” 看苏言那欢天喜地的样子,还有那几个耶耶耶,直喊的柳邧呼吸不顺,脑子一团乱。 再加上那眼见就要悠悠转醒的人…… “哎呀,大哥,你终于醒了呀!” “你他娘的竟然敢……呃!” 叫嚣的话没说完,眼睛一翻,又再次晕死了过去。 看看又重新倒下的人。苏言抬头,看着面皮紧绷,手持板砖的柳邧,静默少时开口。“姐夫,你板砖挥的真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行凶。” 柳邧听言,面皮抖了抖,随着丢下板砖,一言不发,大步离开。 看着柳邧的背影,苏言嗤笑一声,而后低头看看地上的人,接着将手伸到他袖袋里,将那黄白之物拿出来,揣到自己怀里,看看前面走的飞快的柳邧,苏言哼着小曲,快步追上,继续与他比赛竞走! 待苏言走远,两人从大树后走出。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青石与六爷。 青石望着远去的苏言,心里暗腹:也许不等柳家人把她教好,她就先一步把柳家人都带坏了。 而六爷望着苏言,眉头紧皱,真是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