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红蛇清风
“终于大功告成了！哈哈哈…” 四儿自忘川峰进入到清明台后，一直专心研究炼制蛊虫。原来预计五年炼制的金蝉蛊，如今用了两年有余便炼制成功。 四儿满意的看着蛊盅里的小东西，爱不释手的模样。 四儿将其他母蛊全部拿了出来，仔细的看着地上各种各样的蛊虫，很是满意。 这么多年一直沉浸在炼制蛊虫里的四儿，容颜未老反而满面红光，彷如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一般。 四儿收起那些奇形怪状的虫子后，朝着山下走。 一袭黑色披风的四儿，充满了神秘感，若是胆小之人见了，定会因她身上的气势吓到。 “等等！” 四儿走出没有多远，便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给叫住了。 “小老头，干嘛？” 四儿回过头，眼也不眨的看着后方渺小到看不到的山神。 山神有些害怕的看着四儿手里的蛊盅，胆颤的说道。 “你，你手里的金蝉蛊…” 四儿见小老头这副模样，只好将手里的蛊盅收了起来，这才开口说道。 “瞅你这胆小的模样！” 山神见她将吓人的蛊盅收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如今蛊已练成，我知你三天后有一件大事。你暂且在山上陪我这小老头呆够三日！” “何事？我可没功夫在这浪费时间，我还要去找黄金蟒呢！” “你若今日离去，你们蛊影宗以后定会后继无人！” 四儿听山神这般说，饶有兴趣的看着山神，耸了耸肩膀开口道。 “你这小老头，是不是想试试我这金蝉蛊了！再胡扯，看我不让你死无全尸！” 山神顺着四儿的脚爬到四儿肩膀上，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四儿眼睛瞪老大然后侧头看向山神。 “你说的可属实？！” “当然！”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三日！” 山神点了点头，飘下回地面。 四儿走向之前炼制蛊虫的洞府，将金蝉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起来。 楚宝殿大殿外，书央清点着门人，预先先去忘川峰等候星沉等人。 “师傅，一切都准备好了，可要等师姐先回来？” “不必了，我已告知她直接回门派，成与不成自有雨莲前来通知我们。” 雪雅说完便朝着炼丹房走去，书央手握青幽剑在大殿外，就等雪雅出来就要动身朝忘川峰行去。 书央看着眼前这些人，紧握手中的青幽剑，在心底默默的想着。 “若是不成…我该如何对得起这些人！” 复杂的心情占据了她整颗心，久久不能释怀。 “走吧！” 书央被雪雅的一句话打断思绪。 “嗯。” 一行人就这样走在路上，每个人的心里都怀揣着各种心思。 雪雅只愿这次能胜利而归，而她的楚宝殿最好会安然无恙，近些日子为了这件事，心里早就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书央为了一时的义气之为，而出动了楚宝殿近大半的人，她除了愧对师傅，更多也是怕众人会为了她的举动而丧失性命。 楚宝殿的众人，更加不知为何事而要去攻打余生。 “什么！” 家琪拿着手里的纸条，有些吃惊。一旁的千子夫走近家琪，将手里的纸条拿了过来。只见纸条上写：余生有难，早作安排。 千子夫拿着手里的字条，看了看家琪，不解的开口问道。 “这是公子送来的？” 家琪点了点头，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下。 “这下怕是糟糕了！” 千子夫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叹了口气才缓缓看向家琪说到。 “并非大事，我们这机关重重，不是谁想攻就能攻的！就算他们能破第一重机关，也破不了我们第二层罗裳阵法的！” 千子夫一抹邪笑的看着家琪，家琪这才容颜稍展。 “夫人也不可大意，快去吩咐下去做准备。想必他们很快就会到秋谷了！” 千子夫伏身，然后拖着长长的裙摆离开前去准备。 家琪将纸条又拿起看了起来，仿佛这八个字还能看出其他什么来一般。眉头深锁，内心早已没有看到的这番淡定。 梦呓与雨莲在忘川峰别过后没多久，书央与雪雅便也到达了忘川峰。 书央见只有雨莲一人，朝着雨莲身后看了看，开口便问。 “雨莲，怎只有你一人？绝情谷的人呢？” 雨莲一听书央这么问，心里一酸眼泪汪汪的看着书央。 “我们前去并未见到木绝情，他的大弟子还将我们羞辱了一番！” 书央听雨莲这番话，怒火中烧。回头看向雪雅说到。 “师傅！想必是那木绝情就是个怕死之辈，听我们前去求助躲了起来！才叫他的一个弟子来…” 书央话音未落，雪雅怒斥到。 “休要胡说！那木绝情绝非是贪生怕死，他早就不问世事。想必事出有因。” 雨莲见书央这般生气，这才过去拉住书央的手开口说到。 “书央，我们本是有求于人，旁人若不想帮也是分内之事。你还是莫要这般生气了。” 书央听她们这么一说，更加郁闷起来。 “我自己一个人去走走。” 书央说罢拿着青幽剑朝着忘川峰山顶走了去。书央一人坐在山顶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天，心情也好多了些。最近书央也不知为何，总是莫名其妙的心生怒火。 “好美的日落。不知以后还能不能看到。” 书央看着那夕阳渐落，有些伤感了起来。她不舍如此美的景色，她此次早已将生死抛置之身外。 一个小厮着急的朝着大殿跑去，跪在家琪面前说到。 “帮，帮主。秋谷不远处的忘川峰…有…有…” “有什么？起来说话！” 家琪见小厮气喘吁吁的，也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有一群人在那里驻守扎寨！” 家琪摸了摸下巴，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说到。 “时刻关注着，有事就前来禀告！还有…去搞清楚到底是何人！” 书央见时间不早了，正要准备朝山下离去。一条红色大蛇出现在了书央面前挡住了去路。 书央拔出剑来警惕的看向这条奇特的大蛇。 “从未见过红色的蛇，也算是稀罕玩意！” 书央见红蛇半身高昂，仿佛就要发动攻击，书央朝着身后退了退，不足三米便是悬崖峭壁。书央握剑的手有一些颤抖，她打小就怕蛇，何况是眼前这十米之大的蛇，怎能叫她不心生害怕。 “你，你别过来！” 书央害怕的对着面前的这条浑身通红的大蛇大声叫喊着。红蛇嘶嘶的声音，让书央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红蛇慢慢的朝着书央游行着，书央又向后退了退，眼看再有半步就要掉下悬崖。 书央见红蛇还在向她移动，握着剑就朝红蛇刺去，红蛇灵动的躲了过去。 “好，好快！” 书央跳过红蛇，不再与红蛇继续纠缠，边跑边回头看那被惹怒的红蛇紧跟其后，一路上书央手臂被树枝刮破了一道一道的伤口，鲜血也渐渐渗了出来。 红蛇依旧穷追不舍，书央一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眼看红蛇来到面前，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将书央吞下去。书央紧闭双眼，脑子一片空白。 “滚回来！” 一阵叫声，红蛇温顺的朝着声音之处游走过去。 书央见时间过去了很久，自己还没死，这才大气不敢出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书央四周看了看，并未发现红蛇的身影，这才输了一口长气。书央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到手臂的刮伤，书央默念莲花决将伤口治愈。 衣裳早已破烂不堪，书央再也不敢在此多留，着急的就朝着山下离去。 不远处的人摸着红蛇的头说到。 “你也喜欢这细皮嫩嫩rou的小姑娘？你真淘气，差点就把这么个好胚子给我吃了！” 红蛇听懂了一般头低了下去，四儿哈哈一笑领着红蛇就离开在这树林之中。 一身狼狈的书央回到营帐中，雨莲三步并两步的来到书央面前关心的问道。 “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要是你师傅看见又该骂你了！” 书央拿着一块浸湿了的布擦着脸，开口回应到。 “下山时碰到一个十米红蛇，差点死在蛇腹内。” 雨莲一听好奇心就来了，将书央的烂衣服接了过来扔到一边。 “红色的蛇？倒是从不曾听说。” 书央换下衣服，拿着木梳梳着头发这才接着说道。 “浑身通红，看着甚是吓人。眼看就要将我吞下去，却不知为何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雨莲一听也是有些后怕，这才坐在床榻上关切的说到。 “这山上这么危险，你以后还是不要到处瞎跑了！” “嗯！时间也不早了快休息吧，明日还要商量该如何攻打余生呢！” 书央将蜡烛吹灭，两人这才闭眼休息。 山顶上四儿与身边的红蛇欣赏着夜色之下的风景，从远望去，却有说不出来的和谐感。一身黑衣的四儿，满身通红的红蛇，让这个夜晚显得神秘而美好。 清晨的忘川峰雾气萦绕，犹如仙境一般，露珠挂在树叶之上，布谷鸟也在喳喳的叫个不停，与书央等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起来。 书央等人出帐后，聚集在了忘川峰山底。雪雅眼神扫向一众人，然后开口对书央说到。 “今天可是与望城阁约定的日子？” 书央算了算日子点了点头。 “是的，师傅。今日就是与他们会合的日子。只是按路程算，他们早就该到了。” “难不成他们路上出事了？” 雨莲接声说道。 “不如我骑马前去与他们碰头？若是在半日后还不曾见到他们，我便回来。若是碰到了自然是与他们一同回。” 雪雅点了点头，书央进了营帐带上青幽剑，出来后开口说道。 “我与你一起前去。” 雨莲开口阻拦到。 “我一人前去即可，若是余生来个先下手为强，那可如何是好？你在这也好与雪雅前辈有个照应。” 雪雅一听雨莲的话也在理，便示意到。 “雨莲，你一路小心。” 雨莲嗯了一声骑着马就狂奔而去，书央见雨莲走后，看向雪雅问道。 “师傅可是有事与我说？” “正是！昨日夜里我见有人鬼鬼祟祟的在营帐外，来来回回的。我便偷偷跟住了那人，没过多久，那人便朝秋谷方向离去。恐怕是余生授意他前来打探。” “师傅是说，他们可能真的会在我们之前发动攻击？” “这个暂且不论，若望城阁今日到，便会无事，若今日他们不到，恐怕余生也不会闲着。定会打我们个措手不及。如今我们楚宝殿的人，本就没有余生的三分之一多。要是真打，恐怕也不及他们人多势众。” 雪雅有些担心的看着书央，接着又说道。 “你先去跟众弟子说，让他们打起精神来。至于怎么说，怎么做，你心里要有些数才好。” 书央此时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好过，现下雪雅又将这个重担交给了她，她哪里还有别的主意。 “师傅，书央恐怕难当此任啊。师傅….” 雪雅只留下一个背影与一句话。 “为师信你，一切由你做主。” 书央叹了口气，在原地想了想。 “如今之计，怕是得先做好防御准备，等望城阁前来。” 书央毕竟从未有过这般经验，自然是只知道眼前之事。 星沉本该在三日前就该出发前去忘川峰，可漠漓却不知为何昏迷不醒。星沉只好与飞流在此照顾。 此时的星沉看着飞流喂着漠漓药，早已着急的走来走去。一旁的飞流见星沉如此坐立不安，方才开口。 “师兄何故如此站立难安？” “师傅如今这般，可忘川峰那边还不知是何情形。怎能让我心安啊！” 飞流一听只当是何事，这才笑道。 “师兄自当先去忘川峰，师傅有我照顾，师兄不必担心。” “可是师傅他还未醒，我若这时走，岂不是不孝。” “师兄，如今师傅并无大碍，只是平日太过劳累，才会如此。现下忘川峰情形紧急，师兄若还犹豫，岂不是落人口舌，说我们望城阁背信弃义？好啦，师兄快去吧！恐怕楚宝殿等人早就望穿秋水了呢，哈哈哈哈” 飞流打趣着说到。星沉一想，眼下这么做也是权益之举。师傅定不会怪罪。 星沉向漠漓行了一礼，便对飞流说到。 “好好照顾师傅！” 飞流应声，星沉便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星沉在大殿外集结着门下弟子，一旁的千墨早就按耐不住，本想一人前往忘川峰，却被星沉拦了下来。如今却着实担心书央的安全。 “出发！” 众人回应。 “是！” 一路上千墨心不在焉，星沉在一旁看的也真切。 “你这是怎么了？” 千墨一听星沉问自己，哪会说实话。 “没，没事啊。我就是有些累了。” 星沉也不当回事，也不再多问。 一路上不停歇的朝着忘川峰赶去，本该昨日就该到的。如今却得晚到三日。星沉的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一是担心漠漓，二是担心楚宝殿现在的情形。 一路上星沉千墨二人心中各有所忧。 书央处理好防御之事后，对着众人说道。 “各位可能不太知晓我们为何要攻打余生，余生残暴不仁，妖月门之事可能大家也有所耳闻，我们既然身处正派，又岂能让这等小人为祸世间？有些人可能会以为是书央为友，才劝师傅，虽然书央没有各位资质好，见识长。但书央却知，何为善、何为恶、有所为、有所不为。” 众人听着书央的一席话，有的点头表示支持，有些却迷茫不知所为。 四儿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书央这小娃有模有样的，对着身边的红蛇便说到。 “这小妮子别看年纪小，还真像那么回事！” 红蛇听懂了，却一副傲慢身姿。 “你这小东西，你的意思是这小妮子就是虚张声势？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 书央做好一切后，这才朝着营帐走去，趴到床榻上尽显疲惫。虽然并没有做什么，却就是感觉浑身乏力，书央就这样渐渐的睡了过去。 家琪与千子夫站在秋谷上山望着不远处的忘川峰，千子夫邪魅一笑道。 “现下却是一个好机会。一举两得的事，夫君可想听？” 家琪不动声色的看着前方，开口说道。 “夫人请说。” “哈哈哈，天赐良机，不可不为啊！如今楚宝殿现在大数人都在忘川峰，那么….” 家琪立即领悟到千子夫的意思。 “夫人的意思是？” 千子夫坏笑的点了点头，家琪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时分，书央还在埋头睡觉。营帐外传来一个声音惊醒了书央。 “小师姐，不好了！小师姐，快出来，大事不好了！” 书央闻言，立刻起身走出帐外。 “何事？” “余生的人正在向我们靠近了，人数还不少。” 书央立即提前精神来，快去准备。 千子夫率领众人停在了秋谷与忘川峰交汇处。 书央集合好小部分人马来到千子夫面前，千子夫一见是个小丫头开口就笑。 “哎呦呦，你们楚宝殿是没人了吗？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挂帅出战吗？可真是笑死人了。快叫你们的雪雅出来与我交手，若我打坏了你，岂不叫众人取笑！我千子夫还有何脸面混江湖。” 书央嘴角微扬也不恼怒。 “脸面？你的脸怕是早就已经破烂不堪了，还谈脸面。” 千子夫剑指书央，朝着书央就飞了过来。书央拔出青幽剑与千子夫打斗了起来。 千子夫剑法刚硬，剑剑狠毒致命。书央以柔克刚，艰难应付。 几个回合打下来，书央就难以应付，几次差点命丧剑下，千子夫停下嘲笑道。 “就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敢与我较量，真是找死。” 书央也不胆怯，回应道。 “哼，你若有本事就来取我性命，何必如此多话！” 千子夫大笑。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千子夫用尽全力，朝着书央便打去。书央难以抵挡千子夫这般猛攻，手臂被千子夫的剑锋划伤，血流不止。书央强忍疼痛，心念一动。 “若这么打下去，恐怕迟早要耗尽气力，难以抵挡。” 书央灵机一动，师傅教的剑法有一招与莲花诀的终极法术却能相得印彰。 “万剑归宗！” 书央大喊一声，将万花归宗与剑法合二为一，漫天的剑与花瓣随即朝着千子夫打去。千子夫皱眉应付着，被打的退出几十米外，躲过了这一技能。 千子夫显然是没想到书央还有这么一手。 “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千子夫彻底被激怒，使出了浑身解数与书央打斗起来。 书央此时更是有些吃力，刚刚是有空可钻才使出这么一招，如今千子夫不留余地的强势猛攻，让她根本无暇去想其他，只能以命相抵。 千子夫打斗之间，投出几枚银针打中书央几处xue位。书央顿感无力，停下动作，跪倒在地。书央怒看千子夫，嘴角流了少许鲜血出来。开口就道。 “卑鄙！” 千子夫围着书央走了一圈才道。 “卑鄙？你本就打不过我，我只是速战速决而已。何来卑鄙之言？” “哼，小人一个。何须多话，要杀便杀！” 楚宝殿众人见书央负伤，欲上前营救。千子夫摆了摆手，余生的众人便与楚宝殿打在了一起。 千子夫看着眼前的书央，将剑抽出剑鞘，书央恶狠狠的看着千子夫的动作。千子夫邪魅一笑，绕到书央背后，将剑刺在了书央的背上，书央大口喷出一口鲜血。 “接下来该如何好呢？” 千子夫尹尹呀呀的阴笑着，围着书央又转了起来。书央因那一剑，鲜血浸透了衣裳，活活一个血人一般。 不远处四儿看着这一切，身边的红蛇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前去将书央一口吞掉。四儿摸了摸红蛇，示意它不要乱动。 千子夫来到书央的正前方，看着书央还是恶狠狠的盯着她，千子夫一下火上心头，剑朝着书央的心口就要刺去。 红蛇说时迟那时快将千子夫手臂袭去，千子夫大惊，朝着身后退了几步。红蛇看着书央，口水直流，四儿突然出现在书央身后停了下来对红蛇说到。 “清风，回来。” 清风这才回到四儿身后。千子夫惊慌的看着四儿。书央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乱我好事！” 千子夫询问着来人底细，四儿也不慌不忙的打量着千子夫。 “倒也是个美人，不过这心肠还不如我的清风善良。真是罪过哦。” 四儿摇了摇头，千子夫见她答非所问，这才重复到。 “你到底是何人！” 四儿见她这般穷着不舍的询问，再看看倒在地上的书央，这才道出。 “蛊影宗四儿！” 四儿说罢之计，一副眼神向能吃人一般，千子夫后退几步。 “四。四儿…” 千子夫胆颤心惊起来，早知此人神出鬼没，却不知竟然也会多管闲事。 “还不走？等着喂我的清风不成？” 千子夫看了看地上的书央，又看了看四儿，只好作罢，叫上余生众人踉跄而逃。 四儿见千子夫逃走，也不再多留，带着清风便朝着忘川峰山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