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老婆 ，对不起
十五老婆，对不起 听见外甥女的哭声，袁盛男打开小房间的门。萌萌泪人样扑在她的怀里。 “搞的是啥名堂！大的哭小的叫的！”袁盛男瞪了方翔一眼，回头给萌萌擦着眼泪，“乖，别哭！有小姨在！” 方翔有口难辩：“这这……” 袁盛男哄好了萌萌，敲着卧室的门：“姐，开门！我是盛男。” 卧室床上，袁文竹委屈地伏床声泪俱下：“我、我、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啊啊……” 门外 袁盛男急切开门里面插上了，又敲门：“姐，姐！开开门！我真的事找你！” 门就是不开，文竹委屈的哭声又大。 袁盛男生气瞪着方翔：“你说，你到底怎么欺负我姐了！” 方翔焦急而又不敢高声：“我、我真的没有欺、欺负、负她！不信问萌萌！” “是、是我、我mama光发、发脾气！”萌萌抽泣着说。 “姐！你快开门！我真的有要紧的事找你！” 萌萌哭喊着：“mama--” 门还是不开。 袁盛男心生一计，进厨房拿出擀面杖，对方翔父女低声说：“你们可要好好配合！” 她擀面杖一边敲打沙发一边佯装生气地：“好你个方翔，我叫你欺负我姐！欺负孩子！” 方翔佯装着：“盛男，你别打了！呵、呵、疼死我了！” “你还有脸喊。你这几年不在家，我姐又是上班挣钱又是给你养孩子！她哪点对不起你了？我今天非要替我姐、好好地修理你不可！”袁盛男大声喊着敲打着沙发。 方翔佯装招架：“哎，盛男，你别不讲理好不好！呵疼！呵！” 盛男示意萌萌哭喊。 萌萌觉得好玩，却抓住盛男的手高兴地：“咯咯咯咯、小姨，你别打我爸爸了！” “哼！他欺负我姐，欺负你的mama，我今天就是要好好地给你妈出口气！” 方翔示意萌萌哭。 萌萌还是笑着，双手拉着小姨：“咯咯……不行！我不让你打我爸爸！” “你懂个狗屁！放手！”袁盛男手中的纳擀面杖又抽开了沙发！ “哎！呵！盛男，盛男！要文斗，不要武斗！”方翔不禁微笑着。 萌萌不由：“咯咯……咯咯……” 盛男拧她一把，萌萌哇地哭了。 卧室里，文竹听见女儿大声哭起来了，忙从床上爬起开了门，恼怒地喊着：“别打了！” 方翔惊喜地奔进来：“媳妇，你可开门了！” 袁盛男得意地：“哈哈……” 萌萌擦了眼泪，树起母指夸赞袁盛男：“小姨，赞一个！” “萌萌，快吃饭去！”方翔把女儿推出去，关上房门。 文竹一看上当了，扑在床上又呜呜哭了。 “姐，你这是为什么呀？”袁盛男无奈地，“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的！” 方向闻言，忙奔到窗前，拉起媳妇靠在怀里，关切地：“你病了吗？吃药了吗？” 袁盛男没好气地：“今天高烧，挂了一天的吊针。” “都怪我，这几天忙，没顾媳妇，对不起！”他手在媳妇额头摸着。 袁文竹生气地拽下他的手，挣脱起身：“别碰我！” 袁盛男瞪着方翔：“姐夫，你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姐的事了吧？” 方翔也生气都：“那、女生优先说！媳妇你说，我哪里对不起你，说出来咱一起解决。” 袁文竹擦着眼泪：“你、你根本就没把我这做妻子的当回事！” “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我承认我最近单位里的很忙，没有顾得上家里。” “姐，这你就说错了，姐夫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袁盛男劝袁文竹。 “那你说，他当上机械公司的总经理，为何不事先告诉我？”袁文竹气氛地。 “姐夫，是吗？” “我今晚不是想和你说吗，还没顾得你就发脾气了。” “言不由衷！你说，我、我真的成了软柿子了！在外，别人可任意捏不说，在家里丈夫也把我不当人。我、我真的成了无、无用的人了！”袁文竹越说越难过，哽咽地嚎起来。 方翔忙捂住她的口：“叫外面听见笑话！” 文竹哭声小了。 方向瞧着文竹委屈难过的样子负疚地：“媳妇，对不起！本来我想把我单位里的事和你认真地商量来着，生日那天去你单位找你，得知你被裁的消息后没顾得说。” 方翔立正，给袁文竹鞠躬：“这一时单位事忙没顾上关心你，我这里给老婆赔罪了！” “姐，姐夫这么的诚恳，行了吧！” “媳妇，吃饭吧！”他拉着她出来坐在饭桌旁，重新盛上热饭递给她。 袁文竹瞧都不瞧他。 袁盛男看jiejie一时转不过弯子说：“姐夫，你先吃吧，我陪我姐出去走走。”拉着文竹出门。 夜市一条街上，灯火通亮，人来人往。每个小吃摊位前，都围有三三两两人在吃饭。 一烤rou摊前。袁盛男吃着烤rou，喝着果啤：“姐，你吃呀！” 灯光下，袁文竹木然的瞧着面前盘里的细铁钎串着的烤rou想，我现在仿佛就是这铁丝串着的烤rou，……我甚至连着烤rou都不如。 盛男递给文竹一串烤rou：“姐，快吃呀！” 她接过拿在手里叹了口气没动。 “姐，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单位今天电器检修，需要份建筑电路图，我给你打电话，才知你的事。可事情归事情，你也不能不吃饭呀！”她喝了口果啤。 她看着手中的rou串，喃喃地：“开始我想，我才三十一二岁，人又不傻。离开固定的原单位，总可以找个适合自己的工作吧！可是这几个月的奔波证明，自己全错了！” “这是因为你一直在固定的单位工作，出门上班，下班进家就是丈夫孩子的缘故，没有注意到社会在变化。” “我真的不适应这生存的世界了！”她茫然地说。 “是啊，现在的许多变化，是叫人不适应，不理解。可就是这多的变化，正在改变着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同时也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机遇。” 袁盛男把串rou递在袁文竹嘴边，她无奈地哜了一块rou在嘴里嚼着，不知是啥味。 袁盛男继续说。“也正是这些变化，让人思想观念也随着改变。我大学毕业这七八年来，打工、经商、七波八折的，钱没挣下，意志却磨练得坚强，心肠也硬了！” 她吃着烤rou问：“你还记得咱妈揍你那次吗？” “刻骨铭心，那时我正和方翔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