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 节 情不自禁
文竹出差后的这几天，方翔单位很忙脱，托盛男中午接女儿回家吃饭。中午袁盛男拎着一大袋盒饭、饭盒和萌萌开门回来：“爸，我们回来了！”萌萌看厨房没有姥爷，就跑进书房：“姥爷！” 袁家书房里，墙上，文竹母亲遗像下挂着只小玉锁，旁边是幅装裱精细的一棵梅花树，盛开着三朵梅花的画。 桌上铺着宣纸。袁兴国正在全神贯注深的画着江岸、石铺的路、房子、梅花树…… 他听见萌萌叫他，停下笔，高兴地：“你怎的回来了？” “我mama出差了，我和小姨回来的。”萌萌瞧着桌上的画，“姥爷画的真好！” 袁兴国把画和下面的垫布朝桌子里面挪了挪：“姥爷这就去做饭！” “吃的喝的我都买回来了！萌萌吃饭去！”盛男说着进来，看外甥女出去了，从包里拿出部手机，“哎，爸，我给您弄了个手机。” “你怎么又胡乱花钱呢？”他责备女儿。 “这是我今去交电话费，电信局给客户送的。我要了老人款的，字能放大的。”女儿说，“爸，您每天出门带上，有事可及时和我们联系！” “只要是送的，咱就享用。”他高兴地抚摩着手机，“真好，上面的字大大的，也不用费眼神。” 袁盛男不禁嘟哝：“老财迷！” 他不满地：“你说啥！” 她忙改口：“我说，您老是个梅花迷！” “这话的倒贴切。” 盛男瞧瞧墙上的画，和桌上爸爸正在画的画说：“爸，我现在发现您画的梅花，越来越有诗意了！” “说说看，诗在何处，意在何方？”他得意地。 “那我就在您面前买弄一番。” “是切磋！还是文化人呢，说话词不达意。” “立即纠正，下不为例！”盛男卖弄地，“老爸，您看我说的对不对？这画中，有山、有水、有石、有家，又有梅，我就篡诗一首怎么样？” “说别调人胃口了！”他催促女儿。 袁盛男学着古人，到背着手，摇头晃脑地：“一溪湾湾流，青石盘盘磴。清香一树三朵梅，润浸咱们全家心。” 袁兴国听着不由老泪汪汪了。 袁盛男见老爸流泪了，忙道歉：“爸，对不起！我知道您的心。我们也都常想我妈！” 袁兴国擦着眼泪。 她倒了杯茶递给老爸：“爸，一个人总不能靠回忆活着。我们这都一走，您也太孤单了。重新找个老伴吧。我们不会反对的！” 袁兴国眼一瞪，气恼地：“谁跟你说我要找老伴？” “对不起！就当我没说！我没说好了吧！咱们吃饭，吃饭好吗？”她走出书房门！拍下自己的嘴巴：“我叫你贱！” 正吃着排骨的萌萌瞧见，抢白她：“该！又说错话了吧！” 盛男沉下脸：“吃饭！” 女儿出去后，袁兴国不由得眼圈红了，从墙上妻子腊梅的遗像下，拿下小玉石锁轻轻的抚摩着，沉思而失望而喃喃地：“看、来，往事只有深埋心底了！”他坐在桌旁，手抚摩着小玉锁，瞧着面前的自己画的一棵梅树上三朵梅花，往事如潮……这个小玉锁，是母亲临去世时，拿出两个一模一样，一梅花图案一是松树图案的小玉琐，把梅花图案的戴在十六岁的jiejie文一梅的脖子上，把松树图案的戴在，当时只有七岁的他、文松林的脖子……他八岁时，在战乱中，跟jiejie走失……老姐，您如今再哪里？他的眼泪落在玉锁上……他又想起自己青年时即将结婚的恋人云淑梅……还有已经去世的文竹mama肖腊梅，她们都是多好的女人呀！可是现在呢，文竹mama腊梅已经去世，jiejie一梅和淑梅几十年音信全无？老姐、淑梅、腊梅，我想你们！特别是如今老了闲了，更是想你们呀！他老泪纵横了。 萌萌喊着：“姥爷，吃饭！” “来了！”他忙擦眼泪。 晚上，文竹家桌上。红烧带鱼、牙签鸡rou，红焖虾、青菜、凉拌黄瓜、饮料、啤酒。 萌萌瞧着盘里的大虾，馋的用手捏。 盛男拿着酒杯厨房出来看见：“哎，洗手去！” 萌萌洗了手回来给盛男看：“看，现在能吃了吗？” “等会儿，你爸爸回来一起吃。”她说。 萌萌不满地：“那你把这多好吃的摆上桌，不是馋人吗？” “就是不让吃，馋你的！”盛男进了厨房。 萌萌抓起桌上的话筒，打电话：“爸爸，你怎的还不回来？” 方翔接着手机开门回来：“回来了！嘿！这么丰盛的晚餐！”嗅着香气，忍不住伸手抓。 萌萌学着盛男的语气：“哎，洗手去！” “是！”方翔进了厨房，看盛男给热水瓶灌水，客气地，“盛男，谢谢你！” “我下班后回家，你女儿就是闹着要回你们自己的家，这不，害得我还得给人家买吃做喝的。”她故作埋怨。 “对不起！我来灌水吧！”方翔忙道歉。 “这还差不多！”他把水壶递给他。。 袁盛男出来，见萌萌手拿着虾津津有味的吃着，忙阻止：“嗨，大人还没吃饭，你这可不行！” 萌萌举着油乎乎的手就朝她衣服上抓来。 盛男躲闪着：“姐夫，看你这坏萌萌！” 方翔拿着盒餐巾纸出来，训女儿：“你怎么这样没礼貌！” “小姨坏，不让我吃饭。”女儿骄横地。 盛男手指点了下她的脑门：“白眼狼！” 萌萌不满地：“你” 方翔夹了块鱼塞进女儿嘴里：“堵上！” 萌萌忙吐出来：“呸呸呸，咸死了！” 方翔咬块鱼说：“好厨师！” 萌萌吃了口青菜：“菜里没盐！” 盛男想想笑了：“哦，想起来了，我炒青菜放盐时接了手机，顺手把盐放在了盛鱼的盘子里。重来！” 方翔：“我去重新加工。”端着盘子进了厨房。 饭后，卫生间。袁盛男给萌萌洗澡，累得满头大汗。 萌萌问：“小姨，你为啥不找个对象呢？” “我回答你，小孩子家，别管大人的事！” “我mama说你很难对付，一点都不假!” “你这个小东西，也很难对付呀！” “举例说明。” “就说今天吧，不让你回来，你哭闹着非要回不可。好了，自己擦身子！”盛男把毛巾塞给她。 “我不会擦！”萌萌撒娇地。 盛男帮着给她擦了身子，给穿好短裤背心：“睡觉去！” 她调皮地：“那你得背我！”她无奈只得背着她进房子，放在床上：“快睡，明天上午还得去学跳舞。” “小姨，你睡哪里？” “我回我自己的家。” “你没车，怎么回？” “这你就别cao心了！快睡，要不然，明早起来就会变成小老太婆了！”她亲了下萌萌。 “小姨，拜拜！” “拜拜！” 盛男出来拉上门，伸着懒腰嘟哝说：“真累死人了！”路过卧室的，看见方翔在卧室里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前忙碌着，站在门口说：“我真不知道，我姐每天怎么面对你们父女、这对大小懒虫的！” 方翔端着空水杯出来,微笑着说：“你真是当官的料，才干了不到两个小时家务，就喊天怨地的！” “我姐也真不容易！“她沉思会儿说：“不过我想，一个女人要是心甘情愿地做什么，也就不觉累了！” 方翔倒了杯水：“今天，我可没有强迫你这大经理，做这么多事的！” 她挑衅：“哪你心甘情愿，让我这样吗？” 他忙赔礼：“对不起！我今天太忙，明天要开生产会，我得总结统计下数字。” 她脉脉注视着他：“没关系！就算欠我个人情。” “忙过这阵儿，你姐回来后，全家请你吃饭。你该回家了，把你姐自行车蹬上，我去给你拿钥匙。”他低头喝了口水，朝屋里走。 她猛丁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他吃惊的低声责问：“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嬉笑着：“别紧张，我只是实习一下而已！” “别闹了！快回家去！”他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只手想掰她的手，就是掰不开，又不能大声呵斥，急的杯里的水都撒在地上。 萌萌在房间喊：“爸爸！我要喝水！” “来了！”他硬是挣脱开她的手手臂，端着水进了女儿房间。 她诡秘地笑着，拎起自己的包拉开门走了。 方翔从女儿房间出来，听见其下楼的脚步声插上房门插销上想，看来我让她接女儿，做错了。从明天起，我得早早的，亲自把女儿送到岳父那里。 盛男走进自己的家，冲了澡，开了空调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在jiejie家，不禁对姐夫做的狗血动作不由得乐了。自己当时的却是莫名其妙的，情不自禁。难道自己这多年来等的就是这个结果？不是的。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过去从没有觉得姐夫怎么样。jiejie和他结婚时，mama不情愿，嫌他年龄比jiejie大近十岁，人样虽然还可以，可是整天工作衣，邋遢的不修边幅，jiejie很情愿。结婚后，他对jiejie很好，那时爸爸在外地工作，家里的劳力活，买煤买粮都是他得的事情。后来mama也觉得jiejie选择是对的。不知咋的，现在的姐夫的确吸引着我，他的那些方面吸引我呢？是这次学习回来身着前卫的衣着，幽默的语言，还是内在的魅力……她在胡思乱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