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反英雄
卫宫家门外 一行人汇合后便觉得这种情况下继续放任卫宫作死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于是来到了卫宫家门外，决定以一同行动为名对其进行保护。 “当当当~~~~~”上谷再次敲响了卫宫家的大门。 “卫宫同学已经不是Master了，樱她应该不会对他下手的吧……”凛有些迟疑。 “以现在的她来说的……一旦失去理智什么都干的出来哦~~~~~”伊莉雅揭破了凛不愿意题记的结局。 “咣当~~~~”上谷索性一脚踹开了卫宫家的大门。 “魔力的残渣……”凛和伊莉雅都意识到了什么，同时暗自提高了警惕。 “Master……”Saber第一时间护在了上谷身前，二人互相点了点头，Saber便充当排头兵率先进入卫宫宅邸。 “这里面……越来越浓了……看来她已经来过了……”凛的声音有些沉，显然心下已经默认了那令人悲痛的结果，只是在等待揭开谜底的事实而已。 “哗啦~~~~”昔日几人围坐一起的大厅中，一片狼藉，站在门口的众人，无人言语。 “他的卧室，还是我去吧。”闻到了大厅中弥漫的丝丝血腥味，上谷心下了然。 “…………好吧。”凛想了想，还是让上谷独自进去了。 “呼~~~~”卫宫卧室的门外，上谷深吸了一口气，而Saber则在尽职尽责的警戒着。 “哗啦~~~~~~”门被拉开了。 残渣，rou的残渣，仿佛被咀嚼过一般，混合着白色的碎骨，仿佛rou馅般瘫在地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其呈一个人形，恶心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飘散而出。 “呕……”上谷赶忙拉上了推拉门，这样的情景，即使是男生也受不了。 “Saber……抱歉……拜托了……”上谷实在无法承受将这团人形rou馅收集起来安葬的心理压力，只能将这个任务交给了自己的Servant。 黎明时分，众人将卫宫临时安葬在了郊外的公墓旁，等此间事了，再正式移入公墓。 “卫宫学长……直到最后都希望大家可以好好地在一起呢。”从郊外墓地回城市的路上，安葬完卫宫的上谷感叹着。 “但是……这就是圣杯战争，如果下一刻我死掉了的话，我希望也可以安葬在这里，你能做到吗~~~上谷同学？”凛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上谷。 “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你也不允许伊莉雅去死……已经……不能再有人去死了。”上谷仰着头，叹了口气。 “但是……你知道的吧。”凛转过了头，看着前方的路。 “言峰神父把情况都用短信发过来了……但是……我会努力去挽救的！”上谷坚定的说。 “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了，事有可为便尽力，事不可为便不再纠缠。这或许就是你能活到现在的理由吧……”由于再次减员，三人之间的气氛怎么也热闹不起来。 “伊莉雅，樱目前的情况你觉得如何？” “樱的内部很强，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破坏的~~~~所以~~~从樱失去自我意识到成为脏砚cao纵的人偶为止，还得花一天的时间呢~~~~”伊莉雅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 “但是，不管樱再怎么顽强，复仇者都将要出生了，因为怀上了它，所以樱完全变了个样，凛你也感觉到了吧。” “复仇者？”这下凛和上谷都蒙了，俩人确是得知了樱的异状，但是对复仇者却是没有任何概念。 “没错，复仇者，圣杯战争中的第八位英灵，因爱因兹贝伦破坏规则而召唤出来的”犯规者”那就是以诅咒污染大圣杯内部的原因。因为自己无法外出，所以和樱同化而显现出的“黑影“的真面目。而且，现在也为了得到形体而不断蚕食人类性命的“不可能的存在“。 “那就是a_venger───在第三次仪式中，Einzbern的Master所召唤出来，绝对不能召唤的反英雄。“伊莉雅平静的叙述着这些令人震惊的事情。 “伊莉雅，你已经知道了吗！？那个影子是什么、还有附在樱身上的是什么！？“凛拉住了伊莉雅的胳膊。 “嗯，我从Sakura那里取得必要的情报，理解到发生了什么。我们该做的事情。你们视为敌人之物是什么。“这么说着，伊莉雅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问，要放弃吗…… 片刻之后，伊莉雅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凛和上谷，这俩完全没有天塌地陷的样子，看来对自身的实力都有着相当的自信。 “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对于我们不但是关键，也是无关的话题。这并不是你们该背负之物。只是因为凛和龙是身为关系到圣杯战争最后的Master，我阐述的，不过是事实罢了。“ “没关系的~~~~这家伙一定可以背负起来的~~~~对吧~~~“凛拍了拍上谷的肩膀。 “呵呵~~~~~~”看着面前凛和上谷，伊莉雅无奈的笑了笑。 “以大哥哥的犯规程度，事情还有可为也说不定。但是之前樱也没有拼尽全力，也请不要小看她。”伊莉雅脸上一闪而逝的空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的信心。 “事情起源在二百年前。不对，虽然他们为了寻求圣杯而到处流浪，是在更早之前就开始了，但在这块土地上的仪式，是二百年前开始的。“ “话要从这里说起。圣杯───实现所有愿望的愿望机。为了达到完成，爱因兹贝伦和玛奇里、远阪一同合作进行“召唤圣杯“的仪式。” “这就是圣杯战争的开端。召唤出七位英灵，为了决定圣杯的所有权而互相撕杀。对圣杯而言，Master就是被选出来让英灵附身的魔术师，彼此互相撕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人。这就是Rin和龙所知道的圣杯战争、表面上的规则。“ “你一点也不惊讶呢~~~~凛……果然，你也稍微有所察觉了吗？“ “大概吧。虽然早就发现到这是被谁所利用一事，但我没有过于在意。” “我只要使用他人而做出来的仪式系统，再来剽窃其成果。彼此都是利用、被利用的关系吧。我才没有笨到一个一个的去计较。“凛平和的把自己腹黑的想法说了出来。 “喔。那么不用照着顺序来说明也可以喽？大哥哥你呢？让Servant之间真的打起来，这过程本身是多余的，你发觉到了吗？“伊莉雅扭头看着上谷。 “老实说有点……却也没有太在意，Servant是被圣杯呼唤出来的，不论得到圣杯的人是否合适，英灵是为了成为决定的道具而被呼唤出来。被呼唤出来的英灵为了得到圣杯、留在现世，和Master定下契约，打倒自己之外的Master和Servant。”上谷将圣杯战争的流程倒了一遍。 “没错，只有这些还说的过去。但是被打倒的英灵并未就此消失，而是被圣杯吸收回去，一旦出现向我这样的Master，那么圣杯战争就会完全偏离既定的轨迹，而且伊莉雅又这么可爱……如果知道吸收英灵会导致伊莉雅死掉的话……总会有人和我一样决定做点什么的~~~~~” 看着上谷在那里越脑补越离谱，伊莉雅一脸苦笑。 “其实在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中，Master只是做为被召唤来这个世界的Servant的接受体。只要召唤出Servant来的话，接下来Master什么时候死都不重要了。” “完成圣杯的必要之物只有英灵。时间轴之外的纯‘魂魄‘、处在这个世界道理之外、却能干涉这个世界的外界之力───这就是英灵的本质。“ “他们视为此力为必需。用此力量，就能出到外界去。这就是把这块土地做成圣杯的真正目的。以人之手无法到达的奇迹，为了得到不是人类之物的现象，而用这块土地来举行圣杯战争。“ “这就是我们爱因兹贝伦所失去的神秘、真正能实现不老不死的大仪式。既非英灵也非圣灵。而是以人类渺小的地位，rou体的死后会消失回归，由此世失去的运命之“魂“，将之化为物质的神业。“ “这项奇迹之名为“天之杯（Hea_vensFeel）“即现存五大魔法的其中之一，位于第三位置的黄金之杯。“ “魔……魔法是指……那个魔法！？“凛触电一般的弹了起来。 “啊？魔法是……哪个魔法？”上谷这土鳖完全不懂。 “伊莉雅说，圣杯是为举行魔法的仪式。魔法——连魔术都无法到达的神秘，即使用尽所有手段，以现在的人类是无法到达、无法实现的现象。”远坂老师又开始给上谷科普了。 “对魔术师而言，不但是最终目的，而将之实现而修得的人，会被人以又敬又畏的语气称为“魔法使“。” “现在，被魔术协会所认定的魔法有五个。能使用被称为魔法的五大仪式的人，仅有不到四人！”凛就差把“土鳖”二字说出来了。 “第三魔法就是将魂魄物质化……可是，Servant的魂魄不是物质化了吗！“ “不对。虽然英灵召唤系统的基础的确是使用到第三魔法的一部份，但英灵到底还是降灵。Servant并非在这块土地、这个时代所生之物。虽然是不完全的第三魔法，但英灵的话，用不着使用魔法的力量，只要有附身者就能将之实体化。“凛和伊莉雅讨论的东西对于上谷来说就是天书，而他所做的，就是“是是是，对对对”装作明白了的样子但其实完全不懂。“ “天之杯（Hea_vensFeel）“，并不是读取出过去的魂魄，做出复制体的作业。而是让精神体能够身为个体来干涉物质界，存在于高次元的作业。可说是将魂魄本身当成生物，做为生命体而向下一步发展。“ “下、下一步是───的、的确，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情……可是伊莉雅，就算内容的差别再怎么大好了，魔法不都是通达全部根源之道吗！？那和圣杯有什么关系？“ “不，大体而言，能够起动魔法的管辖地，在日本只有一个。冬木的灵脉虽然以一级品自傲，但却没有能和根源连系的歪斜。“ “欸欸，是没有能够到达的歪斜。所以要开个洞xue。若没有连系之道的话，就只能自己来破坏墙壁，对吧？“ “破坏墙壁此过程，即圣杯战争。” “虽然这个过程存有‘不管什么愿望都能达成的魔力‘，但对Einzbern来说是次要的，或者说，是为了吸引做为活祭品的Master而如此宣传。“ “爱因兹贝伦所必要的，只不过是能有个既能够躲过魔术协会的眼目，又能够贮藏大量魔力的巨大魔法阵罢了。” “那时，远阪的族长和他们一同合作。本来就是位于协会管不到的国家，仅次于苍崎管辖地的稀有一等地。对爱因兹贝伦而言，冬木镇是符合必备条件，近乎完美的实验地。“ “接下来的你们也知道。掌管圣杯战争的圣杯有二个。沉睡在这块土地上的圣杯，和爱因兹贝所准备的圣杯。前者是使用远阪管辖地的魔法阵——被称为大圣杯；爱因兹贝每一次所准备出来的钥匙，就被称为圣杯。“ “大圣杯是管理圣杯战争的系统，圣杯则是回收战败的英灵之魂、为了起动大圣杯的动力炉。就这样，当圣杯存满起动大圣杯所必需要的魂魄份量时，利用从“外部“而来的英灵之魂来打开洞xue。当结束工作的英灵们回到本来之“座“的瞬间，以大圣杯之力固定住微微打开的洞xue，再用人之身来打开到达不了的根源之道。“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一步。即使开了一个洞xue，也无法获得所愿之物。通往根源的道路还相当遥远。“ “即使如此───得到圣杯就等于得到无边无际的魔力。因为，外侧布满了还未被人使用过、这里所无法比拟的大量魔力。若以普通的魔术师来说，只要有这些魔力，就能够行使出被称为“奇迹“的成果了。“ “简单来说，大圣杯即主要的魔法阵，而圣杯则是将之起动的钥匙。圣杯战争以六十年为一期，是为了要存够能召唤英灵的魔力。“远坂老师做出了总结。 “此召唤术，是无法以个人的魔力来起动的。大圣杯花费六十年的时间，为了不让这块充满魔力的土地枯竭，一点一滴地吸取，当贮藏到足够量时……“ “没错，就召唤出身为Servant的英灵。”伊莉雅补完了远坂老师的猜想。 “可是，召唤出英灵是要付代价的。若无法满足他们愿望，是不会回应我们这边的召唤的。所以就准备出圣杯，来回应他们的愿望。“ “那这么说……这么说……”旁边的Saber一下子弹了起来，不管前面懂不懂，反正这句是听懂了。 “是的，打从一开始就是欺骗了。爱因兹贝本来就只想要英灵的魂魄。不管他们的灵格如何，就只是想要强力的魂魄而已。为了隐瞒而做出表面的圣杯战争规则，骗过Servant和Master，让他们互相撕杀至今。“ “唉~~~~那是从第二次的仪式开始的……第一次召唤出没脑筋又正直的英灵，而演变成远阪和Makiri、Einzbern互相争夺独占权，立刻就以失败收场。“ “所以现在的规则是从第二次开始有的。叫来外面的魔术师，让他们以圣杯为目的互相残杀。除了自己以外，叫出Servant的Master全都是妨碍者，让他们在战斗中死去，效率也比较佳。以三家的观点来看，能够合法地收抬掉自己以外的合作者，这样不是刚好吗。“ “真是教人吃惊……什么啊~~~~~Master之间的互相杀戮，是因为无法商量出所有权归谁，所以最后决定用武力来解决吗？“远坂老师一脸“没想到还是被骗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