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心的契约

    “呼……………………”魔力的流动渐渐减弱……最终，完全停止了。

    “嘡啷……”对面，圣剑坠地。

    “扑通扑通……”身后，如释重负的众人也一个个瘫倒在地上。

    “当~~~~~~”几近脱力的上谷，手中的盾牌也终于脱手了。

    “咳咳……”被漫天飞扬的尘土呛到的凛，挣扎着站了起来。

    “竟然没死……”凛拍拍这，拍拍那，全身看了看，不但没死，似乎连其他零件也没有少。

    “那么~~~~~~~~”正要说点什么的凛，忽然被伊莉雅叫住了。

    “剩下的，就交给他吧。”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手提金色宝剑的少年，正在向对面的从者走去。

    “Mas……ter……”全身都在颤抖的Saber，看到走向自己的少年，竟然害怕似得后退了一步。

    “我……我………”金发的少女根本无法直视少年的双眼，她心中的执着，信念，世界观再一次被现实无情的践踏了，迷茫，无措，忐忑此刻充斥在她的心中。

    “杀了我吧……master……请将背叛了誓约的我……将对着大家挥剑的我……”眼泪——划过了她的脸颊，再一次被现实所背叛的重击粉碎了她一直以来仅存的那份执着。

    “这就是你的决断吗……Saber。”少年的话语中，竟透着一丝威严。

    “是……”抬起的，是被眼泪浸湿的脸，然而她面对的，却是冰冷的宝剑。

    但是她却没有一丝迟疑，对于信奉骑士之道但却被强迫背叛了骑士之道的她来说……此刻没有比一死了之更轻松的选择了。

    “等…………………………”刚想说些什么的凛，再一次被伊莉雅叫住了，缓缓摇了摇头的伊莉雅又一次制止了凛的打断。

    “这样的话，不列颠的毁灭也就可以理解了。”少年失望的垂下了手。

    “自从罗马的统治消失后，凯尔特人从爱尔兰渡海而来，一个名叫苏格狄的部落，用他们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不列颠本岛的北方部份为「苏格兰」。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来自日耳曼，弗利然人来自尼德兰，而朱特人则来自丹麦。在蛮族无情的入侵和血腥的屠杀下，不列颠诸岛进入一个持续数世纪的黑暗时代，这期间甚至没有任何的文献记载留存下来。”

    “……………………………”金发的少女无言的低下了头，那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对于她来说并不难想象，燃烧的房屋，被血浸湿的土地，而倒在地上的，则不再是全副武装的士兵，而是身着粗布衣衫，手无寸铁的不列颠人民。

    想到了这里，被她紧咬的嘴唇终于无法承受那份沉重，殷红的血液滴落在了地上。

    “如果没有卡姆兰战役的话……”

    “呃！”少女猛地抬起了头。

    “如果没有亲征法兰西的话……”

    “如果自己能更关心下属的话的话……”

    “如果自己没有拔出石中剑的话……”

    “我……………………………”金发的少女想说什么。

    “所以才需要圣杯……需要这个万能的愿望机来改变一切。”少年的话语中充满了怜悯。

    “………………………………”少女并没有否认，她也无法否认。

    “那么我也需要圣杯。”

    “诶？？？？？？”上谷这句话把站在后面观望的凛说愣了。的确，一直以来卷入圣杯战争的他，并没有表示出对圣杯的兴趣，反而对其多有怀疑，也没有听过他需要用圣杯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