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论
下午太阳难得露脸,笼罩帝都多日的雾水瞬间消散,上午像横梁一梦,帝都醒了过来。 六大护法进宫的时候时染,上官影疏和封千里三人正趴在桌上研究版图。 “我记得这边有好几条黑钢石矿脉。”时染指着今早问过朱雀的地方说。 封千里懒洋洋扫了一眼:“那上面不是标了黑三角吗?” “你能别瞎凑热闹吗?又不是你们沐源帝国的版图。”上官影疏怼他,又问时染:“黑钢石矿脉在南边也有两条,蛮子占了那几条早就出不了更多黑钢石了,不要紧。” 封千里冷冷一扯嘴角:“不是你把我拉过来的?” 上官影疏:“那是早上,我现在可没叫你。” ...... 印来江喝酒一宿,早晨恍惚了一阵,休息过后气色好了不少。一进门就看到上官影疏和封千里一人守着时染一边,时染盘腿坐着很没形象,揉着太阳xue压根儿没听旁边两个人在说什么。他刚清醒的脑袋好像又空了。 林秋挡到印来江面前,放了一沓宣纸:“陛下,帝都能找到最早的国师大人画像都在这里了,你看看能不能用。” 古玲琅叼着毛笔,脸颊上还沾了点墨,看得出来中午也没怎么休息:“圣幽第四代才有国师,臣也不知道第一代国师和今天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甩了甩自己手上薄薄两张纸,尤其无奈:“陛下,你不知道臣翻了多少史册才能找出这么丁点儿消息,国师大人的记载真的太少了。” 时染淡定地接过来:“没事,猜到了。” 上面果然是些无关紧要的,什么几月几日国师大人主持了什么仪式。林秋收集的画像来自民间,翻了几张,很少有能真的画出子车亦神韵的画。时染不免有些失望。 “你没事去收集子车亦的画做什么?”上官影疏不得闲,凑过来看了眼,嫌弃道:“你要喜欢我让我的画师给你送百幅我的画像,肯定比这老不死的养眼。” “谢谢。”时染敷衍一笑:“但我现在就要这种活了上千年老不死的。” 上官影疏:“......” 他忍不住伸手掐时染的脸,中途被只冰凉的手截了下来。上官影疏没好气地偏头对上封千里的冰渣子脸,嘴角上扬,要笑不笑。 封千里使劲把上官影疏往旁边拉了点,下巴一指六大护法,语气不算亲昵倒也不生疏:“外人面前,给时染留点面子。” ‘外人’六大护法面面相觑,同时愤愤不平:再怎么看,也是封千里这个货真价实的外国人更配得上‘外人’这个称号吧? 上官影疏尤其上道,似有若无地瞥了一眼被护法们护在后面的印来江,不由笑开:“也是。” 时染:“......”我不说话你们就当我是小聋瞎? 事实证明再大的人儿也免不了偶尔幼稚的小举动,至少时染曾经从不认为封千里也会有钻字眼的时候,半纵容地笑了笑,委屈了一把自己的六大护法。